叶舒瑨与紫东来终于商讨好了招安和收服四周山匪的计策,这才放下了心,当场便告辞下了山。
眼见着叶舒瑨的人马走远了,紫东来才低声恭敬地问身边的老者:“侯爷真的不要与三公子见一面?”
叶锋目光一直随着叶舒瑨的身影,无奈又欣慰地笑了笑:“儿孙自有儿孙福。我当初也并没有看出瑨哥儿是个有能耐的,他能有今日这般成就还是靠了他自己。我们的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且能因为我一个人而害了大伙儿。”
“侯爷……”紫东来知道他是很想念亲人的,还想要劝几句,便被叶锋拦住了。
“我已经见到了阿珺,很是知足了。”说罢,再深深望了远处不断缩小的身影,转身进了大厅之内。
叶舒瑨突然很敏锐地回身望了望山顶,那里除了几个守卫空无一人。方才确实有一道痕强烈的目光在看他,这会突然又不见了,这个紫金山真的是有些奇怪。叶舒瑨眉头微微一皱,强压下心头的疑惑,加快了回榆林卫的速度。
叶舒珺带着小满仍作公子、小厮打扮,二人骑马倒也不似来时那么急促,不过也不能游山玩水,每日赶路,却也要晚上找了驿馆睡个好觉。
在赶路的叶舒珺却不知道,有个人在宣武候府边上的巷子里买了套房,日日盯着侯府进进出出的人。这人就是北狄的王子如罗柏锡。
虽然自打那日以后,他再也没有见过女侠出侯府的大门,不过经过这么多天的打听,他确定那人就是侯府的四姑娘——嘉明县主叶舒珺。
这个其实很简单,他只要找个熟悉侯府的下人打听一下,按照叶舒珺的相貌一描述,下人就脱口而出,嘉明县主。谁让叶舒珺美得那么有特点。
但是,如罗柏锡自认想通了一件事,这个嘉明县主在重孝期间不得出府,居然被自己碰见了两回,还有一回是身着男装。所以,她并不是不想告诉自己她的闺名,而是不能说。
自以为是的如罗柏锡觉得自己抓住了叶舒珺的把柄,如能稍加利用,不怕她不从了自己。所以,他日日在这等,又不能提出北狄王子的名号直接上门,那样的话,估计会被乱棍打死在宣武候府。
就这样,他等了一个多月,等到快要放弃的时候。突然见到两个穿男装,但是一看就是姑娘的人在侯府的后门鬼鬼祟祟。
如罗柏锡精神一震,飞速跑了过去。
“嘉明县主,你可叫我好等。”
那俩人正式叶舒珺主仆,走正门怕被人瞧见影响侯府的声誉,所以二人这才偷偷摸摸的来了后门,没曾想,竟然被如罗柏锡碰个正着。
叶舒珺试图装作不认识他的样子,谁料那人竟不依不饶地跟着叶舒珺到了门口。
小满见叶舒珺没有指示,就哒哒跑去喊门,毕竟这里是她的地盘。
“嘉明县主,叶五姑娘,不要装作不认识的样子啊。”
叶舒珺不搭理他,牵着马继续往里走,这时小满已经推开了门。
如罗柏锡见她要进去,急忙伸手拉住缰绳,“叶舒珺,你现在可是重孝期间,居然出远门,还作男装打扮,若是被旁人知晓,恐怕……”
叶舒珺眼神一凛,看得他通体深寒,下意识地想退,却又碍于面子死撑着。
“你威胁我?”
“我,我可没有威胁你,只不过,你自己做得出,还不允许别人说吗?”
叶舒珺把手中缰绳递与小满,冲如罗柏锡勾了勾手,“进来谈谈。”
明知山有虎,偏往虎山行。如罗柏锡定了定神,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走进了宣武候府。
刚进门,门就被“哐”的关上,叶舒珺只是觉得外面会有人看见,才把他弄到里面来。她上前一步扯住他的襟口,“你再威胁我试试?”
本来叶舒珺没有这么暴躁,只不过见了叶锋之后,叶锋禁止她与沈知誉来往,搞得她心情莫名的变差,她只觉得需要找件事情来发泄一下,结果,这个不识相的就送上门来了。
如罗柏锡吓的瑟瑟发抖,“你,你可不能对我怎么样,我可是北狄来的王子。”
北狄的?还王子?叶舒珺心下一乐,不是北狄王子还不至于揍你,既然你是北狄王子,那不揍都对不起宣武候府门口的那只大黄狗。
于是,“啪”“啊”“咚”“呀”,一阵叮铃哐当,如罗柏锡就被揍出了两只黑眼圈,外加用一块不知哪里捡来的布把他的嘴塞得满满当当,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叶舒珺揍完人之后,心情大好,让小满重新开了门,一脚将如罗柏锡踹了出去,摔了一个狗啃泥。
这时,外面竟有人路过,只听那人喊道“王子殿下,您怎么了?”
本来,这件事可以悄然揭过,如罗柏锡被打颜面无存定不会出门乱讲,谁知刚好遇到了来寻他的使官。
使官这么当街一叫,便吸引了若干人前来围观。
“瞧,那是王子哎。”
“是那个北狄的,叫,如,如什么来着。”
“如罗,如罗柏锡。对,就叫这个。”
“他这是被谁给打的?”
“不知道啊,一看见他就这样。”
“唉,我知道,我知道,方才有人瞧见他是从宣武候府里被踹出来的。”
“宣武候府?难道他是来请罪的?结果被踢了出来?”
如罗柏锡听着这些围观群众的议论,一阵糟心,兼之身上疼痛,情急之下张口道:“谁来请罪?我是被叶舒珺,就是那个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