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在一旁,护花心切道:“对,是我非拉着表哥来的。”
好可怕!嘉明县主的眼睛有杀气啊!那个北狄王子不是当众被她甩了出去吗?
表哥也真是的,喜欢谁不好,非要喜欢这样的女子,万一日后吵架了,表哥那身子骨哪受得了县主的一摔!
三皇子突然有些同情沈知誉,忧伤地瞄了他一眼。
被无视被同情的沈知誉笑得云淡风轻,“阿珺这是对我有什么不满了,怎么似乎不太愿意见着我?”
叶舒珺气得想跺脚,可这里就他们四个人,她若是急了,倒像是有些矫情了,转身硬着脖子笑道:“可不敢,我就好奇怎么没见着四公主的?”
沈知誉先是一怔,随即右手成圈抵在鼻尖侧过头笑了,如偷了腥的猫儿般得意。
叶舒珺大囧,怎么就把心里话给说出来了!这话听起来像是她在赌气撒娇似的!
沈知誉笑了会,从袖中突然娶出来了一包糖炒栗子,递给叶舒珺,目光沉沉,深邃幽蓝如深夜的大海,道:“那是谁?我只惦记着给你热腾腾的糖炒栗子。”语气里满满是宠溺。
叶舒珺只觉得自己一颗心不受控制地要跳了出来,心里暗暗叫苦,完了!沈知誉会撩人了!而她居然被撩了!
瞄了一眼旁边的三皇子和纪梦瑶,两人早已识趣地相携走远了看花了。
叶舒珺恶从胆边生,上前一把抓过糖炒栗子,丝毫不客气地打断沈知誉的涟漪,“我是那种一包糖炒栗子就被收买的人吗?我只是不愿意浪费而已!”
沈知誉十分了然,很是理解的点头应道:“对对对,嘉明县主说什么都对。”
叶舒珺难得看到沈知誉狗腿的样子,忍不住“噗嗤”一下笑出声来,那声音又是柔和又是清脆,动听之极。
自从榆林回来后,沈知誉总是觉得叶舒珺似乎有意无意地躲着他,心里不免有些着急害怕,想着那日皇后宫里并没有外人,他求娶阿珺的事应该也没有外人知晓。但阿珺给他的感觉似乎冷淡了许多,就连偶尔在云雾茶楼遇见,也避开了他。
眼前人那发至内心的灿烂笑容好似一股清风,将多日来的烦闷全都吹散了。
“你若愿意,我愿意一辈子为你剥栗子。”树影沉沉,花香袭人,沈知誉目光黯黯落在叶舒珺身上,怡然微笑,仿若身上笼罩着仙子一样清幽薄雾,心里滚了多久的话就这么轻飘飘地绕了出来。
叶舒珺方要伸进袋子里取栗子的手顿了顿,再往下一摸,果然是已经剥好的。
心里瞬间滚烫了起来,可祖父说的话却又一下一下地砸着她的脑门,叶舒珺小巧精致的嘴唇紧紧闭成了一条直线,脸上不见丝毫羞涩与喜悦。
沈知誉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升起,冷得他手指发颤。
忽然前院传来一阵骚乱,一个管事婆子奔了过来,急匆匆地往纪梦瑶那边行礼道:“皇子妃,前院来了两个男子,自称是北狄的王子。”
纪梦瑶一怔,看向叶舒珺。
“嬷嬷,这种人直接打发了出去。”三皇子神色冷了冷,怒道:“便说这庄子里没有主人在。”
那管事婆子脖子一缩,支支吾吾道:“可那北狄王子说是跟着嘉明县主马车来的。”说着,忍不住偷瞄了一眼叶舒珺,眼底是藏不住的好奇。
叶舒珺走了过来,面沉如水,“纪姐姐,他既然闹到了门口,日后必然会传出去,他是来送降书的北狄王子,若是三皇子直接拒之门外,恐对三皇子不利,不如让他进了院子里再做打算。”
三皇子是真不想招惹事端,可……偷偷瞄向了沈知誉,果然见他面如锅底,眼神如刀子般飞了过来。
誉表哥为了他在榆林可是连命都差点交待了的,自己被父皇责骂又如何!当下便觉得胸口涌起一股勇气,跨向前一步,“带去前厅,吾亲自去会一会!”
说罢,英勇就义般地领着管事婆子就往前厅去,可还未到前厅,如罗柏锡就已经领着阿布德冲了进来,险些和三皇子撞上。
如罗柏锡一看叶舒珺果然在这里,一双大眼睛里如盛满了星星,立马朝叶舒珺直挥手,很是随意地向三皇子客气了一下,便直奔叶舒珺。
“嘉明县主!”如罗柏锡脸上笑成了一朵花,完全没事面前三人冷冰冰的脸,“你可算出府了!”
叶舒珺觉得如果给这只萝卜装个尾巴,一定会摇得很欢。
“如罗王子,我觉得我们没什么可说的,你为何总是纠缠我宣武侯府?”
如罗柏锡警惕地看了看叶舒珺身旁的沈知誉,上前挤进他们中间,“这个兄弟,麻烦让一让。”
“县主,我可不是纠缠宣武侯府,我是找你。”
沈知誉袖下的拳头捏得紧紧的,一把捏住了如罗柏锡的后衣领,直接往后一拉,怒道:“如罗王子,既然到了我大靖朝,还请遵循我大靖朝的规矩,离阿珺远一点!”
阿布德一看自家王子被人欺负了,就要上前揍人,手还未伸到沈知誉跟前,就被叶舒珺捏着栗子弹中了手腕。
阿布德是个力气无穷的勇士,可叶舒珺这一弹十分巧妙,正好在他的穴道之处,阿布德只觉得手臂一麻,好似没了知觉一般。
“县主!”阿布德神色一顿,涨红了脸吼道。
如罗柏锡却朝他摆摆手,笑道:“阿布德,你先退下,县主不会伤害你的,你休息一下就会没事。”
转过头突然很委屈道:“县主,方才这个小子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