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那真是小看了五妹了。”突然,叶舒琬一声冷笑,睨了叶舒珺一眼,阴沉道:“往日在闺学中,五妹可没少和周仕舜凑到一起,连周仕舜咳嗽了,五妹还特意炖了冰糖雪梨汁送到周仕舜面前呢,五妹,这些事我可没冤枉你吧。”
叶舒珺喃喃道:“可那时我只是敬他是我们的夫子啊,尊师重道不是应该的吗,难道四姐那时便看出周仕舜是个心怀鬼胎的?”
“你!”叶舒琬深吸了一口气,叶舒珺贯会激怒她,可如今的自己还会上她的当吗,缓了缓心神,冷笑道:“我听杏儿说,周仕舜被抓到时看到躺在那的是白露还一脸的吃惊,敢情他居然不知道自己是和白露好的?还是说他等的是另有其人?”
“放肆!”还未等林氏发怒,叶天杭就拍着桌子站了起来,一双剑眉倒竖,呵斥道:“琬姐儿你还是个未及笄的姑娘家,方才你瞧瞧自己都说了些什么!珺姐儿怎么说也是你的妹妹,咱们府里的嫡小姐,也轮得到你诬蔑!”
叶舒琬面色凄冷,冰凉凉地看着叶天杭:“二叔,五妹是你的侄女,我们便不是了吗?便是许五妹做得,我们还说不得了。”
陆老夫人也嫌弃琬姐儿话太直白,污了耳朵,可细细想着又觉得有几分道理,看向叶舒珺的目光不由得多了些探究和怀疑,一开始琮哥儿可是为了珺姐儿一个人来求她让周仕舜进府里教学的,后来才说到不如让姑娘们都一起学,难道真的如琬姐儿所说的,珺姐儿打一开始就是对这个周仕舜有了心思?
林氏瞧着陆老夫人看珺姐儿的眼神,心里冰凉一片,老夫人怎么能不相信她的珺姐儿。
这时,陆姨娘身旁的素兰突然出来跪了下来,哭道:“老夫人,太太,二老爷,二太太,瞧着四姑娘受了这么大委屈,今日奴婢再也不敢隐瞒了,五姑娘确实与那周仕舜来往甚密,私相授受,奴婢……奴婢有次在绿意阁亲眼瞧见五姑娘收了周仕舜的信。”
崔氏冷着脸,质疑道:“你是陆姨娘身边的丫鬟,怎么会在绿意阁瞧到这么私密的事?”
素兰抬眼看了一下叶舒珺身边的立夏,然后咬牙道:“其实,奴婢与立夏是失散多年的表姊妹,私底下奴婢与立夏经常往来的。”
陆姨娘只知道来之前,素兰突然进屋和她说她有办法帮她除去叶舒珺,却没有想到素兰居然直言自己与立夏的关系,看来素兰是真的心在她这边的,更没有想到素兰胆子这么大,连姑娘都敢诋毁,这时她便假装吃惊地尖叫道:“素兰,你居然和立夏是表姐妹,怎么从来不见你说过?”
立夏万万没有想到素兰居然如此陷害自己的姑娘,当初以为她只是想套些姑娘的消息,自己既然知道远离些也就罢了,没想到素兰这般狠毒的心肠,自己怎么会有这样的表姐,心里恨得如被刀割了一般,手指甲深深掐入手心都未察觉。
“素兰,你不要诬陷我家姑娘!”立夏面色狰狞地喝道。
陆老夫人此时的脸彻底沉了下来,便是叶天杭、崔氏也惊愕得说不出话来,立夏没有反驳素兰说她们是表姐妹的事,难道珺姐儿真的和那个周仕舜私下里有了接触?
叶舒琮深深叹了口气,一脸歉意地哀伤道:“五妹,你竟是真的爱慕周仕舜,周仕舜当初偶有一提你对他的柔情时,我还狠狠呵斥了他一番,没想到,你们……”
林氏脸色苍白得看着四周的人,突然发疯似的尖叫道:“你们不要胡说!”
叶舒珺心疼得看着林氏,她想过林氏遭遇这一切时该是多么的痛心难过,可若提前告诉林氏真相,又怎么能引得这些人上钩呢,她狠下心上前抱住她,轻声道:“娘,娘,女儿没有,你相信女儿。”
“珺姐儿!你快说!”陆老夫人气得站直了身子,拿着手杖不断地敲地,恨声道:“你可是侯府的嫡小姐,怎么能自甘堕落!”
叶舒珺扶着林氏摇摇欲坠的身子,目光中含着泪,神色却异常的坚定,只见她扫了一眼花厅中的众人,冷冷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素兰转头问叶舒珺:“敢问五姑娘,周仕舜给你的纸笺是不是粉色,描着合欢花的花样?”
终于来了,叶舒珺心中不住冷笑,将林氏交给立夏,从衣袖中取出一张粉色纸笺,一步一步走上前去,睨了一眼素兰:“你说的可是这张纸笺?”
不知为何,看着叶舒珺这般淡定的模样,素兰心下一颤,忽然意识到自己可能像只猎物装进了设置好的陷阱里,可她此时却再也不能退缩,眼睛偷偷瞄了一下不远处的叶舒琮,硬起脖子,点头道:“不错!这便是周仕舜亲手交给姑娘的,我亲眼瞧见的!”
“是吗?”叶舒珺眸光一冷,嗤笑道:“那你可知道这纸笺上写了什么?”
“周仕舜说是一首词,可五姑娘你当时却不肯打开一眼,只急着让小满收着,奴婢记得当时六姑娘都在替您着急,可见那纸笺写的绝不是什么好东西。”素兰打定了主意一口咬住叶舒珺。
叶舒珺眼角弯了弯,那笑意却不达眼底,她转身向叶天杭走去,沉声道:“二叔,不如请您看一看这纸笺上写的是什么。”
叶天杭见叶舒珺淡定沉着的样子,心里安妥了些,他便知道大哥的嫡亲女儿且会做出伤风败俗之事,同时也为刚才自己居然动摇了一下而羞愧。他拿出纸笺,细细扫了一眼,又喊了叶舒琮过来看看,哼了一声:“不过一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