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立刻就纷乱了
被血水喷溅一身其实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对于这个世界的人的很多人,或者不是人的东西来说不过是家常便饭,而对于食人魔,地精或者其他什么的玩意儿就更不在乎了——很多时候那不过是他们‘喝酒’的方式豪放了一点儿的表现。
不过如果是从那个地方喷出来的,这意义可就有点不一样。
有个人类先贤曾经说过,往一桶美酒里面倒一勺清水,你得到的是一桶美酒,往一桶美酒里面倒一勺泥浆,你得到的就是一桶泥浆。而现在已经不是泥浆不泥浆的问题了,战士这种东西为了保持体力从来都是无肉不欢,消化系统里面的吲哚(这玩意儿请百度)含量可不是盖的,而偏偏那些野蛮种族多少都要靠嗅觉吃饭,他们自己的体味毒不死他们,可不代表着就是感觉迟钝。
“诅咒!”一身红黄的地精战士抱着自己的钉锤在一旁发愣,但那个高大的食人魔立刻就咆哮起来,从原本的席地而坐一下子弹起,一爪子就向倒霉的战士抓了过去。
但吼叫声中他立刻又把爪子抽了回来。
爪子上钉着一柄飞刀,几乎连柄没入,血液喷溅,让食人魔怪叫不休!
但是显然荒野一组只是吃了点猝不及防的亏,时间稍微经过,就已经组织起了反击。
首先是那个地底侏儒怪叫着把魔杖一挥。几点惨绿的光点就在空中幽然浮现,塑造成两只怕是只能在最深的噩梦中才得一见地怪物。
从虚幻到清晰只用了极短的一段时间。类似人头的物体就向着对方飞过来,他们脑袋两侧原本是耳朵的地方。长着一对不停扑扇的好像蝙蝠翅膀般地破烂肉翼。眼睛鼻子和獠牙外露的狰狞大口中全是漫溢的绿色雾气。取代头发和胡须的是一条条彼此纠结舞动的触角。伴随着令人闻之色变,手足酸软的惊怖嘶鸣,两个怪物同时用尖利的牙齿向着那个女法师咬了下去!
“当心!”
人类一方中的牧师伸手举起他的圣徽,于是大作的刺目光芒里,两个怪物就像是热蜡般融化!然而这番英雄救美的作为却只换来了女法师的怒目而视,她手指连划,将两个防御法术都施展在自己身上。才终于怒骂出口:“蠢货!那是幻术模拟的!对我根本没用!还不快去救人!”
牧师被骂的直接呆住——显然,他虽然全身铠甲。但是要去那个比他高了一半宽了三倍的怪物面前抢人,而且还是在缺了习惯的战士牵制的情况下……这种铠甲除了是累赘之外,就只能在压碎他自己骨头的时候有点作用。
幸好,一瞬间后就不用他想了。食人魔反手一挥,已经抽出了一条大棒,嗷嗷吼叫着就迈步前冲,倒霉的战士被他一脚踢飞,身上噼哩咔嚓的也不知道断了多少骨头,参与的血浆从屁股后面四处乱甩,火树银花般的掠过半个大堂上空,直接落向了第一层。
而食人魔马不停蹄地直接冲锋过来……这种怪物皮糙肉厚,还有强大的复原能力。加上巨大的身材,所以很少顶盔掼甲,这家伙全身上下的装备。就只有腰间围着的一块兽皮,那足有他大腿粗细,六尺多长的大棒也不知道究竟是从什么地方抽出来的,
此时战场周围一阵凌乱,除了那帮牛头人,所有顾客和服务生在看到这一幕的时候都已经远远的逃命去了——个食人魔身高臂长。手里还用的是重型大棒,一看就不会克制自己的战斗方式。而且人类这边明显还有法师的存在,这种混战中谁也不知道会出现什么情况,被捎带上一星半点,恐怕就是非死即伤。
除此之外,最为安稳的也就是爱德华一行了。
下,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这关我啥事儿?
魔鬼之王传递过来的意念冷漠如冰,不过对于这种程度的不满,人类显然不屑一顾:“从头到尾我就是一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如果是那个贼弄出点乱还勉强能算我一点儿,不过其他的我可没什么兴趣去关注。”心灵术士从容地往嘴里送着柔软可口的肉类,仿佛身旁的喧嚣不过是一缕清风,他甚至有闲心给艾莲娜也分割好那些食物。
但虽然,此刻女圣武士显然没有进食的兴趣。
围观群众的觉悟并不是谁都能有的,神经与思维方式正常的人物处在现在的状况之下,都会和艾莲娜做出同样的反应——那位女法师的动作如风,随手点指,一股黑色的油脂就从食人魔必经之路的地面喷发,在它堪堪接近这边的时候让他摔了个四脚朝天,可怕的巨怪身体造成的冲击让整个二层都震颤了一下,金属和岩石摩擦的吱嘎声响令人心惊胆战,然而这一切才不过刚刚开始。
人类这一方最后的两个成员终于参与进了战斗,三根狼牙箭从游侠手中的长弓上飞离,分别指向了刚刚施法完毕的侏儒,躺在地上的食人魔,还有仍旧拿着钉锤乱甩的地精。一把细剑也随之出窍,侏儒幻术师周围的空气随着一挥就被凝固,无法出声,而对方一边,满身绷带的兽人已经从食人魔身后一跃而出!
这家伙的战斗方式颇为诡异,身在半空缠绕的布条已经从身上甩出了七八股,分成两边袭向游荡者和法师,同时身体蜷缩,膝盖直顶向离他最近的牧师的脑壳,两股布带穿过空间,竟然发出了不逊色于弓箭的呼啸声!
游荡者和法师做出的反应如出一辙,各自分散躲闪,但是那绷带却比他们想象的还要诡异。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