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莲娜在什么地方?”
圣武士沉默着。
他只要一开口喉咙里的那口鲜血立刻就会喷出,脸颊上地一道恐怖的伤口几乎可以看见他的牙齿,虽然那一次冲击让他飞出了几十尺的距离,离开了反魔法力场的效果。身上的某欣护魔法正在缓慢的补充他的生命力,不过相对于他的伤势而言,这种补充几乎微不足道。更何况那淋漓抛洒了几十尺的血浆和内脏的碎块,可不是魔法能够补充的东西,除非有人施展了复生术之类的高等级神术。否则的话,这只能稍微延长他生存的时间。
“艾莲娜在什么地方?”
那个声音,再一次重复了一遍。
但这一次,圣武士无法再沉默以对,因为,那兜帽已经接近了他,黑暗之中的眸子盯住他的眼睛。银se的,比冰压要冷,比金属还要亮……那双眼睛像是可以洞悉他的一切,直视内心。让他的心脏不由自主的颤抖。
虽然那只是一种错觉——他的心脏早就已经快要停止跳动了。
不只是那种错觉。
那声音,那声音也仿佛一根尖锐的针,直刺进他的脑海里让他反地想要绷紧身体,想要挥出一剑,砍下眼前这个可怕的存在的头
但他做不到。
他能够活着。这已经是晨曦之主的格外拂罩,但凭借现在的状况再想要再跟眼前这个可怕的狮者一较长短,那简直就是做梦了。
“回答我”声音再一次提高了,无数尖针一般的刺进年轻圣武士的灵魂。
“我不会告诉……你……任何事的。”尤里安张开嘴,可怕的伤口被撕扯的更大,让他像是在笑。而残余的一些血液粘稠的从伤口里流淌出来,让原本俊逸的面孔变得如此狰狞:“你这异端。”
“事实上,你已经回答我了。她距离这里不远。你们一行有二十三个人。你们准备一直杀死离开城市的灵吸怪,一点点的消减他们的数量,最终攻城。”
那双眼睛移开了,圣武士的心中则似乎被那无比的寒冷,冰封了起来。
“不,我什么也没有说,我不会告诉你这邪恶之徒任何有价值的事情……”他想要如此的宣告,大喊,可是,最终能够发出的声音只是空气钻进肋骨时,低微的摩擦和气泡破裂的声音。
而更重要的是,他知道那个人所说的,都是准确的。
一个已经被伤势摧毁了心防的存在,在心灵术士的面前,没有秘密可言。
爱德华隐藏在兜帽中的眉头紧皱——从这个家伙记忆里提取的东西没有太多的价值,除了那个天界生物的人数,和他们的目的以外。
“我们要怎么办?杀了他们?”
半jing灵在这个时候开口道,她同样拧起纤细的眉头,表情中已经没有了那种娇憨……或者说,变得成熟,稳重了。
不过爱德华并没有注意到这个微小的变化,他思索着,然后摇了摇头。
他很讨厌这些天界生物,这些麻烦的家伙究竟会怎么样,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只是虽然杀死他们看起来不是太过困难,但在获得束缚灵魂的能力之前,想要摆脱他们的纠缠可不轻松——只要放弃了这具身体,他们就可以回到他们的位面,于是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必然被上面的某个家伙知晓,
无论他拥有了什么样的力量,只要还不是强大的足以颠覆这个世界,那么就必然要顾及到一个神的思维。
可是那王权的碎片……如果有必要的话他是不会将之弃之不顾的。
更何况,还有艾莲娜。
一种敏锐的直觉,让他豁然抬起头。
周围的空间,变得明亮了一些。
喀,喀,
清脆的撞击声,一下两下,于是在视野里,一袭金红的甲胄在黑暗中绽放。
醒目得刺眼;那光滑如镜,却又层层覆盖的、充满力度的线条。构造出一件阳光一般展开的艺术品,刻画着i冕纹样的胸甲,先是一拉而下勾勒出它主人高挑的身形,但之后又与一般的铠甲充满了差异,让一层层的,长长的裙甲几乎一直拖到了地上,远远看起来就像是一件金se的长裙。
但最为奇妙的。莫过于它并非实体。
是的,那种金se是晶莹的,带着一些隐隐地通透。行动之间,可以让人看见其下如祭袍一般的洁白装束,因此。她是全副武装,却又是全无武装的,唯有手中那柄十字长剑,虽然狭长的剑锋上燃烧着层层的圣焰,却依旧是记忆中的那优雅而造型。
爱德华因此而呆滞了一瞬。
脑海之中并不纷乱,平静,但是也无法勾起一丝的涟漪,之前想到的东西,那些行动,那些言语。那些应该做的或者其余……都在这一刻化为了乌有,他只能看着她,似乎时间在这一刻又被静止。
目光似乎被那件铠甲吸引住了,他想要抬起头,去看一看那铠甲上的面庞。可是目光却又难以抬起,无形的某种气息,让他难以行动,只想要垂下头,伏跪下去,双膝跪地。以头触地……
“哼”
爱德华发出了一个闷哼。
身体随即恢复了zi you……那显然只是一种jing神上的压力,只是竟然被这样的楔招影响了自己的思维,这对于一个心灵术士来说简直算得上是奇耻大辱了。
不过他并不在意……或者,根本没有兴趣顾及。
她的面容,隐藏在一片金se中,那是与她的甲胄相同,凝若实质的金光,构造出jing致的头盔,遮盖住了她的脸孔,那金光是如此的凝实,即使是爱德华的目光,也只能勉强的看到一抹朦胧的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