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意义了,这个愚蠢的人类,看来已经疯了,他自己选择了灭亡的道路。”角盔下传出一个尖锐的冷笑:“那么,莎琳娜,你还会对这种低劣的存在抱有什么幻想么?”
“领……”女孩的眼中闪过焦急,她尝试着付出最后的努力:“他……”
“是啊,这真是没法让人满意,复述得还算是不错,可惜,你的语气和表情都太差了,难怪别人给你差评。”
有人抢在女孩之前开口,让房间里所有的半jing灵齐齐一愣:“你就不能再有点气势么?眼神要再高傲一些,微笑再自然一点,要有‘身体虽然是小孩,但头脑却是大人’的那种气势才行!不然的话,这么jing彩的推理不是都浪费了吗?这样可没法让女主角怦然心动然后俯跪在地呢……”
“我……我不大懂你的意思啦。而且那个……我并没有想要谁跪倒在地……”
“真是笨,人不可有傲气,但不可傲骨啊……气势,懂吗?”
那个声音继续开口,将所有人的视线抓擭到声者身上——那是一个黑衣的半jing灵,身量不高,貌不出众,他正在用一种略微夸张的姿势摇头叹息,似乎是看见了什么天大的令人惋惜的事情。
或者只有记忆力最好的家伙才能想起,他就是那个将布袋子抗进了房间的人——此刻没有人关注那些,让人难以理解的话语仿佛迷雾。让每一个人都陷入了短暂的呆滞,直到他的话音落下;于是凌乱的金属摩擦声中,几个半jing灵同时后退,各自拔刀在手,盯着那个贸然开口的同伴……
不,那显然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同伴,他的样子,似乎仍旧是那个半jing灵的样子,每一寸每一分的面孔都是,但是声音和动作却完全变了。他轻轻转了转视线——似乎对于近在咫尺的刀剑视若睹,只是继续自己的评论:
“挺好的地方,不过,我说这位计谋之王阁下,难道是啮齿类转生的不成,为何每一次都要把自己的祭坛建在这种地底下?我记得上一次也是……没有阳光照耀的地方,呆久了会让人心理变态的。”
随着声音,他身上那件黑细如同天鹅绒一般的柔软布匹,在灯火的映照下似乎闪烁着一层光晕……如同实质化的黑暗将他笼罩起来。仅留下尖锐的一小块苍白,在兜帽的yin影下扬起一个傲然的角度。
“你……这不可能,”
所有人都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一切,几乎忘了应该立刻进攻……
带着角盔的牧师瞪眼瞪得尤其大,几乎凸出了那顶头盔的边缘:“这不可能!”他斩钉截铁地重复道,直到对手完成了从一个形态到另一个形态的最终转变:“从进入巢穴开始到抵达这里,至少有三道法术效结界,以及反魔法力场的固化效果,不管是幻术还是变形术。都根本不可能在这里使用!”
但谁都知道这是意义的废话,因为那个人,显然就是那样穿过了所有的魔法检测而来到了这里的……
“所以说,人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必要的时候,你得多试几棵树。”
冒名顶替者了手指,于是一股形的力量就将小贵族身上所有的绳扣扯开。顺便将他拉起来:“若是你们多安排几个固化了真实视域的人手,我可能也不会来到这个地方。至少没有怎么快到达。”
“你是谁!达索去了哪里?”角盔下的牧师不再犹豫,他的冷喝在最后就化作了一个神秘的符,于是冰冷的感觉在空中弥漫。魔法能量因子分部四散,一瞬间就将这个神殿包裹在一层yin影里。
邪居!
这个神术大名鼎鼎,每个邪神一类的牧师都会准备一个,只要被这种经过过滤的负能量包裹在内,大部分人都会因为侵蚀而变得虚弱不堪,然而对于特定神祇的信徒而言,这种力量反而是令人jing神倍的补药,就像是刚刚冲上来的这些士兵。
果然是一群愚蠢低能的家伙,或者,可以称呼这为自信过头?三个人就胆敢闯进吾神的圣堂,你们以为计谋之王的威能,与你们那个愚蠢而又虚弱的邪神一样?
“你们……”诡计之神的牧师得意洋洋的张嘴……可是只吐出了一个词儿之后,他便惊讶的现世界与他想象中不同……
大大不同。
围攻行动很结束了,就如同它的开始一样迅。
或许每个人都明白一个施法者是不好惹,所以他们都尽了最大的努力,刀剑弩矢甚至还有魔法和一捧白粉……也不能说他们不小心。策略不对。但是转眼之间五个中只剩下一个站着的事实只能再一次证明:正视自己比正视对手更重要。
光洁的长袍里伸出一只手,苍白的指尖虚抓隔空一引,两个半jing灵的身体立刻就僵硬了,他们飞出去,直直地跟自己的同样满脸惊惶的同伴来了个亲密接触!
两个脑袋撞出的“嘣”一声巨响里,还夹杂着令人牙酸骨痛的碎裂声……而这一对儿脑袋上开始渗出白浆的蠢蛋,紧接着压向仍然保持计划内行动轨迹,还完全没意识到状况变化地第三人,狠撞在一起同做了滚地葫芦。
“荆棘派是一群桀骜不驯的人,他们太过注重自己的存在,所以敌视所有的人类,但他们仍旧是善良淳朴的,只是他们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维护自己,所以经常会过激而已……不过,现在就在他们之中,混血会却又分出一个派别,比荆棘派要更激进,更极端……”
黑袍的法师……或者说。心灵术士眯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