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一剑,在人类面前也只能迎来了消泯的终结……那一袭黑牌不愿动作如石沉大海,无数切开空间的金色长矛撞击在一片片浮现的纯银色光幕,火焰像是烟hua一样四散卷回,仿佛盛开的一朵金色千瓣菊。在空中闪烁着,但继而弭于无形。
“真是符合身份的行动啊……”人类的目光里光泽流转,然后又是一声叹息,而最终还是在空间中拉扯出无数细微的银色线条,轻轻弹指之间,一道秘密的神力就这样分散,在每一个疯狂的人物的身体里建筑出那金色的神力碎片的牢笼。
而在另外的一侧,可怕的金光闪耀之下, 那个神祇的一个分身,已经消失在了谷地的尽头。空间的屏障,被那冲天而起的金色巨剑影响,竟然无法再阻拦住它的唯一的目标!
这就是所谓的神吗?
目注那个身影仓皇地消失在一片虚空之中,爱德华摇了摇头,不知道是松懈,或者是喘息:|这正是神啊……高高在上,没有感情,没有需求,唯一考虑的只有自己的存在,为了这个目的,可以利用所有的一切,这就是所谓的高高在上的,所谓神灵。
或者 那不过是一个人人都可以做到的事情,只是有很多的人类,没有得到相应的进阶环境,否则的话……这个世界可能会变得更加美好?
……
覃格斯的身体,流光一般穿过了空间的洞穴,下一刻,主物质位面已经在遥遥而不可及的远方,而他的身体,则出现在一片郁郁葱葱的原始丛林之中!
这里是覃格斯的神域。
虽然不过是一个百多里方圆的空间,然而归属的感觉。还是给了神祇一定的安全感,只不过这一次的应和召唤,让他付出了格外惨痛的代价正在逐渐体现——在他的身周。这片神祇的国度正在悄无声息的变化。
周围的原本盎然的生机正在迅速的远去,大片的树叶开始枯萎。那并非是季节交替能够带来的落叶,而是同树枝树干也一起干裂,好像这些寿命上百年的古树一下子走到了生命尽头,而就在几个呼吸之间,这树木就已经被不祥的黑灰所笼罩了,微风一吹,这颗不知已经生长了几百年的粗壮树木就化作了一捧飞散的灰烬!
覃格斯恨恨地摩擦着牙齿。
七个分身。已经将他的力量消耗了大半,为了收割各地牧民对于他的信仰,他才会如此做,然而。这个平日里波澜不惊的习惯,却被那个可怕的人类所利用,用一点神力就将覃格斯钓进了陷阱,而一番恶战下来,覃格斯的损失之惨重。已经不是三言两语能够形容!
神祇的思绪旋转,心中五味陈杂!但尖利的牙齿发出咯咯的声音里,他的身体骤然猛地一抖!,
因为一个声音。
那个缓慢平稳的,敌人的声音。
“抱歉啦。你真的以为,你是自己跑掉的么?唉,恭喜你空欢喜一场,我……还是骗你的。”
也就是说,他是为了捕捉而放回了自己……为了确定,自己的神国所在!
好大的胆量!
覃格斯又惊又怒,但也未尝没有感受到欣喜莫名。
愚蠢的凡人!
这里,是他的神国,所有的规则都由他来决定。占据了这样的优势,即使是比他拥有着更加强大力量的神祇,也要处处受限,无法发挥更多的力量,而这个人类,又可能比一个神祇更加强吗?
可能吗?
或者不幸的是……确实可能。
决斗在刹那之后便已经展开,空间震颤着,明媚的阳光被层层翻卷的浓云覆盖,如不断翻卷的巨浪,层层加厚的云雾将所有的光线都收摄其中!每当利如刀锋、势如猛虎的冷风呼啸起尖锐的嘶嚎,空气也被排挤成层层的漩涡!
划开天际沉沉的乌云,密集的白色光束,好像是一柄灭世之剑从天外而来,刺眼的光幕仿佛连整个空间要融化一般向外迸射,将那个人类所在的位置连同周围方圆百尺尽皆吞噬!
然而那个声音,却依旧在响起,一如既往,平静,温和。
“不过,卡特泽耶克你个老混蛋也把我骗了……从这样的神国大小来看,这家伙根本就不是个中等神吧?”
“神国的范围,并不能作为判断神祇能力的标准,虽然我承认这确实是个狭窄到近乎寒酸的空间,即使是灵能者使用创世术制造的空间,只要有充足的时间也可以到达如此的程度。”巫妖平板,干涩而嘶哑的声音,不慌不忙的加入到那个嘲讽的讨论之中:
“但你最好注意,无论在何时,何地,我也没有肯定地向你作出他是个中等神的表述吧?对于神的认知,大多出于推断,外在的表现,世间万物的所谓的表象不过是虚幻,想要从中察觉到核心的完整本质本就是只在理论上才可以实现的任务。所以出现些许的偏差也应该在预计之中。”
“你把这种东西叫做偏差啊?这根本是完全没中吧?算了,谁能想到这个家伙家伙居然打肿脸充胖子呢……居然倾巢而出,早知如此,我就随便打打,放他回来三四个分身都可以,何必玩那难看的诡计还把自己痛个半死?”
“所以我已经告诉过你,一个显能者,应该尽可能的优雅……”
“住口口口……感受崇山的愤怒吧啊啊啊啊啊!”
时间就在这平静的对话之中推移,而恐惧,则像是一棵充溢着剧毒的藤蔓,在神祇的心中膨胀生长,最终将他的意志完全包裹成为一片绝望的黑暗!
他在咆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