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欣听了李素英这番警告,也是无奈,却不想理会。房都没圆,哪来的动静?她只顾埋头吃饭,吃好饭就离开。

今日的宋远却是沉不住气,皱着眉头,眉宇间满是不悦,“妈,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我也说过了,这桩婚姻一旦结下了,就不可能走到离的那步。什么事我都能依你,唯独这件事,我不能由着你。”

宋远向来对父母言听计从,乖巧懂事,从来都是李素英心中的骄傲。就是因为宋远心宽,李素英才敢如此光明正大的偏心,分家都把好的东西留给了宋亮。

但是今晚,宋远为了沈欣竟然开口说出这番话来,李素英气的手抖,“你妈我肚子疼得要命把你生下来,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我这么辛苦是为了我自己吗?还不是为了你们?你们过得好,我才好。我不是处处要针对你老婆,但是你老婆有哪件事是做的如人愿的?我这耳朵只要在外边,肯定能听到关于她的风言风语,你妈我连门都不敢出了。她不要脸,我还得要脸呢!”

她越说越难过,两行眼泪夺眶而出。宋水春本来想发挥下一家之主的地位的,看到自己老婆受了委屈,心一下子就软了。

“你也别哭了,我们都知道你不容易。”

宋水春从裤袋里抽出早已经包好的纸烟,擦亮了火柴,点着了烟头,皱了皱眉,“阿远,你妈妈也是替你操碎了心,你应该谅解她。你跟小欣的事情,小欣也主动找我聊过了。三个月,如果三个月之后,你跟小欣的关系还是没办法升温,那么,她自愿退出。这是小欣亲口说的,我觉得这确实是一个互相不伤害不耽误的好办法。你们觉得呢?”

沈欣埋头吃着饭,微微点了点头表示她确实有说过这些话。

宋远放下手中的筷子,诧异万分。他那颗心为何会觉着难受呢?口口声声说只爱他,非他不嫁的沈欣如今似乎对他略微冷淡了些。他将眉头挑起,看了眼淡定自如的沈欣,继而将情绪调整好。她是对的,只要三个月,如果仍然无法拉近彼此的心,或许这段姻缘真的只是过路,再继续只会放大对她的伤害。

“就这么做吧。”

李素英哼哧着将脸上的泪水擦干,声音不乏些许的激动,“这样最好不过了,就是怕她说到做不到。小莲,你将笔纸拿出来,让她写个字据,摁个手印。不然以她人品,到时候说不定会耍赖。白纸黑字做证明,届时也不会说我们欺负了她。”

秀莲却没立马照做,她显得很是焦虑。从学校放假回来这些天,沈欣的改变,她看在眼里。而且对沈欣也愈发的喜欢,不再像以前那般厌恶。宋远的性情本就冰冷,三个月必然做不到对沈欣有爱慕之情的。到时,沈欣就会成为弃妇,日后必定不好过。

“妈,自家人,这样较真为何?哥嫂他们口头上说过就足够了,用不着写什么字据的。”

李素英可不管,这字据还非写不可了,“日后他们若是不能一起,这婚是离定的。要没有字据,以后我们宋家指不定会被不知情的人说成无情之人。有了证据,我们宋家就谈不上欺负她了,路可是她自己选的,怨不得任何人。即便她爸妈上门讨说法,字据在此呢,自然也说不得什么了。”

沈欣心中苦笑,李素英心里的小算盘打得真够周全的。她那颗心为何就容不下她呢?“小莲,你去拿笔跟纸。”

沈欣本就是说到做到之人,说过的话绝不后悔!再说了,她的留下是为了实现原主的爱情梦。三个月后,宋远依然对她不冷不热,提不起兴趣。那么,她必然识趣地转身离开。离开这样一个是非之地,去一个无人认识的地方重新开始。等时间抵达二十一世纪,她要回去找自己的真身,誓死阻挡那场毁了她的大火。

秀莲无奈,就算她再说什么,似乎也没办法挽救。她只好进屋,拿出纸跟笔。

江满秀一脸幸灾乐祸的模样,“妈,还是你小儿媳妇省心吧?”

李素英甜甜地笑着,再一脸宠溺地看向她的孙子,眼睛笑成了一条缝,“是呀,也好在有你在,不然我这条老命恐怕是要被气死的。”

江满秀得意万分,面前的骨头已经堆成一座小山。一只鸭子,她可能就吃了有半只。胖成这副德性,还忍不住嘴,自我感觉还这般良好。实在让人觉得有些可笑滑稽。

沈欣握住笔,将白纸压在手下,一笔一划认真在纸上写下字据内容,“我,沈欣与丈夫宋远一致决定以三个月为期限升温感情,届时若不成,我自愿净身出户!特此立据。”

写上日期,沈欣签上名字加盖了手印。然后将字据递给了宋远,“你也签吧。”

宋远看着那纸上一笔一划工整漂亮的字迹,心里堵着一般难受。三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他是后知后觉之人,这场三个月的磨合战,他会不会输给自己?他故作镇定,接过沈欣递过来的笔,故作潇洒的签上自己的名字加盖了手印。

李素英不识字,她把纸条递给了宋亮,让他帮着确认。

“妈,大嫂写的很是清楚,你大可放心。”

沈欣的字迹很是漂亮,看的宋亮都呆了。他初二就辍学了,因为实在不喜读书,也静不下心。大字他认得些,但是写出来的字如鸡爪一般难看。现在看了沈欣写的字,可算是大饱眼福,“字如其人,也难怪大嫂的字写得这般漂亮!”

江满秀一听,脸顿时就难看了,她将手上抓着的鸭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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