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岗王卫亮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东山先生是他当年请过来的,现在出了这样的事,他怎么都是心有不甘的。
“……我去取了他的性命!”
卫亮拿了他的长刀就要冲出去,萧王两位军师赶忙拦住他,“大王,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
“那该如何?”卫亮将手中的长刀重重往地上一顿,“难道就要这么轻易的放跑他吗?要是他探听到了些什么,要是他的背后真的有人呢?斩草不除根,后患无穷!”
萧王两位军师对视一眼,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歌兮走到了卫亮的身边,“卫兄,此事你就不要担忧了,我会处理好的。”
卫亮眼睛一鼓,“怎么能什么事情都交给一个女人去做?我可是个男人,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歌兮也一瞪美目,“我现在可不单单是一个女子,还是你的上官,你听也得听不听也得听!再者,”她停顿了一下,美目顾盼生辉,“自古有阳就有阴,可见女子也是这个世间不可或缺的半边天,谁说女人不如男?即使我身为女子,我照样可以替我的男人开疆拓土!”
声音震得在场的几人心神激荡。
卫亮不仅在心里暗叹,这样的女子,怎么先遇上的不是他呢?不过,他还是更喜欢胸大屁股大而且还温顺的女人,在家相夫教子多好,这么精明强干,也不是任何男人都能接受的。
“好吧。”卫亮最终妥协,“要是需要我帮手。只管说话。”
歌兮灿然一笑,自信地说道,“杀鸡焉用牛刀。”
夜半,歌兮回到自己的军医。找山顶上召集起亡命十三骑。
“小主人,十三骑全数到齐!”
阿大拱手向歌兮回禀。
“十三骑叩见小主人!”
十三人齐齐单膝下跪,齐齐向歌兮行礼。
“免礼。”歌兮虚抬了一下,等他们起身之后。歌兮便拿出一张画像。
“此人,是先前效忠山岗王卫亮的谋士东山,先从山岗王的怀阴郡逃脱,我怀疑他身后有靠山,”歌兮顿了一顿,“所以,我不仅要尔等追踪到他,并且要将他所效命的靠山找出来,尔等明白了吗?”
“属下明白!”
于此同时。京都皇宫里陷入了惶惶不安的气氛里。
天还未亮。元沂的车驾便被挡在了皇宫外。
“你们放肆!里头坐的可是皇上的亲弟弟。楚王殿下,也是你们这些奴才能够搜身的?!”
福宝的声音很愤怒,他穿绛红色的内侍服饰。站在马车前和那些意图搜马车甚至要求搜元沂随身物品的侍卫们据理力争。
守卫的皇宫东南西北四扇大门的侍卫都换了人,福宝竟是一个都不认识。他眼皮跳得厉害,浑身也不住地发着寒气,都说皇上抱恙,可连皇宫守卫的换了,恐怕不是抱恙那么简单吧。
天可怜见,这个时候皇上可千万不能出什么岔子!
“嗨,你又是哪来的一根葱啊,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皇后娘娘的族弟!遵皇后娘娘的懿旨,这些时日京中颇不安慰,为了今上和皇宫大内的安全,凡是要入宫的官员,不管是王公大臣还是仆役宫奴,都要一一搜身。”他说着往马车内瞟了一眼,只看到了一处青白的锦袍一角,心里甚是鄙夷,不过就是一个残废王爷,血统再高贵也抵不过双足残废是个废物的事实,有什么了不起的。
“楚王殿下,下官也是职责在身,还请殿下多多包涵。”
话说得客气,但是语气却轻佻地很,甚至还越过了福宝伸手去掀马车车帘,心里想着,听说这个残废楚王是个难得一见的美男子,不知是真是假,腿废了脸还可以一看。
福宝一看他的动作,气得脸都变成绛红色,“你这混蛋!敢冒犯殿下!”
这侍卫没有想到一个小小的内侍居然如此护主不畏死,就这么张牙舞爪赤手空拳的冲了过来,他也是恶从胆边生,直接就拔出了佩剑,阴狠地笑道,“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界,你这是找死!”
马车中传来一声茶杯摔碎的声音。
一直在马车后边没有动作也没有出声的麻衣剑客突然身形一动,如同鬼魅一样出现在侍卫的身边。那嚣张的侍卫还没有来得及惊诧,手中已经抽出来大半的佩剑被“刺啦”一声推回了剑鞘,接着他只觉膝盖一麻,身体挨上了重重一脚,就以一个五体投地的姿势趴在了地上,背上赫然是一只脚。
“你是什么人!!”
侍卫被踩着啃了一嘴的泥,可他怎么挣扎都站不起来,周围的侍卫见他们的头吃了亏,也都拔出剑围了上来,元沂的侍卫得到了主人的许可,也都拔剑上前,加上还有那个实力莫测的麻衣剑客在冷冷盯着,一时间,那方竟是无一个人敢动。
地上那个号称是徐皇后族弟的侍卫见势不妙,立刻大嚷起来,“好你个楚王,敢在皇宫宫门前动兵刃,莫不是想谋逆?!儿郎们,且擒住这个反贼交予皇后娘娘处置!!”
马车中传出一个清冷的声音,“本王不过是处置了你一个小小侍卫,这便成了谋逆,你当你是天子?你当你们徐氏一族是天家?”
那侍卫心里咯噔一下,大嚷起来,“你你胡说八道!来人啊,楚王要谋……”
还没有等他将谋逆两个字喊全,马车里的元沂便冷冷吐出一句话,“此人意图构陷本王,杀了他。”
谁着他的话音,那麻衣剑客提起剑一刺,将那人刺了个透明窟窿,那人睁着一双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