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亚记得这个声音,应该说他根本不会遗忘这个声音。那个不屑于此时神明的存在,神代四大幻想种之一,也是之首的,世界树之源。
“世界树之源?你在哪?”
“我曾记得那位大人曾经说话一句话,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说的,大概就是现在这种情况吧。”
诺亚愣了愣,看向了手中的球形物体。惊讶道:“你,你怎么到这里面去了?”
“裁决者,眼见并非为实。这个道理,想必你也是清楚的。我只是将部分神识依托于此空间中,真正的我,已经去寻找创世之神了。”
诺亚似乎在哪听过这种套路,忽然想到,小心问道:“你……也死了?”
换来的却是世界树之源冷冰冰的回答,“我与泰坦象龟不同,不必抛却本体,便可离开此世。吾说过,如果我想,我早已是此世真神。此世规矩,又怎么可能制约于我?”
“这,这样啊……”
诺亚感觉自己问了个很没脑子的问题,而托利亚同时毒舌道:“不用感觉主人,这个问题问的确实没有脑子。”
“裁决者啊,想必已经见过我的两位同僚了。”
“为什么这么确定是两位而不是三位?”
世界树之源的本体固然强大可怕…但仅是一缕神识,诺亚认为它不可能如此逆天才对。
“我是世界之源,此世起源,为何会不知道?”
诺亚没有说话,他不知道该如何表达现在的心情。如果仅仅是一缕神识也如此强大,诺亚更加无法想象世界树之源究竟强大到了什么地步。更无法想象,至今为止他所听到过的“那位大人”又究竟是强大到何种程度的存在。
诺亚沉思片刻,又问道:“那么想必你也已经知道了我会再次来到这里的原因了?”
“当然。”
世界树之源回答的果断干脆,随着它的话音一落,一片翠绿从球中浮出,那是一片翠绿嗯新叶。诺亚用手托住那片新叶,不解的歪着头。
“这是什么?”
“你要的树之精根。”
难以置信的看着这片叶子,诺亚再次确认似得问道:“这?树之精根?”
怎么看都是一片叶子,完全不像是“树根”的样子。
“我问你,树和根是否相连。”
世界树之源突然的提问让诺亚不明所以,但他还是老实回答道:“当然相连,没了根的树那岂不是活不了了。”
诺亚回答的是正常人都会回答的话,而世界树之源的提问还没有结束,“那么我再问你,树叶与树,是否相连。”
诺亚不明白世界树之源问这些话的意义,但还是老实的回答,同时思考着这些问题又意味着什么。
“……那自然也是当然,没有树枝依附的树叶,也同样无法存活下去。”
“那么,没了树根的树叶呢?”
诺亚沉默片刻,突然笑了起来,淡淡说道:“我懂了,谢谢。”
“还算不错。”
世界树之源这样兜了个大圈子,想要告诉诺亚的只有一个道理。树即是根,叶即是树,叶即是根。
树之精根之所以是根,则是因为树本身存在了三千年之久。那么这一棵树,从叶到根,都是树之精根。
“那么这个球,我要放到哪里?”
“……这不是什么球,而是一个货真价实的世界,一个正在进行着生命进化的世界。”
世界树之源的微微沉默才回答,让诺亚意识到了世界树之源对自己话语的无奈。可在诺亚看来,这确实就是一个存在着一棵迷你型树木的球,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世界?”
“这是‘那位大人’留给你的,好好保存,终有一天,你会用的到。”
“我还有一个问题。”
“龙祖只能由你自己去寻找,但即使你不寻找,也终究会见到它。这便是你的宿命,无法摆脱的宿命。”
渐渐的,“世界”消失了光芒,诺亚明白,世界树之源的神识,已经消失了。神代四大幻想种,如今也仅有那位从未露面的龙祖了。诺亚不想见到那位龙祖,一来不想就这么被人安排的背上一口天外来锅,而另一面,也是不想神代四大幻想种,就这样全部消失。
“但是幻想种只留下了龙祖的话,那岂不是很孤独的存在?”
托利亚的想法,诺亚也想到了,只是在他看来并非如此。
“正因为他成了孤独的存在,那位龙祖才更有继续存留在这个世界的意义。”
“主人,有时你的想法,我真的不明白。”
“不用明白,因为有时候,我自己都不明白,我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走出深坑,诺亚看到被被他斩杀的怪物尸体,竟然正被同类所喰食着。似乎正是有了“食物”的关系,那些样貌可怕的怪物并没有机会诺亚。诺亚却想到了一个问题,世界树之源的离开,也就意味着这座森林失去了“守护者”、“监管人”。这座历史悠久,珍藏着诸多远古“宝物”森林,只怕撑不了多久了。
“主人,你这么不希望见到龙祖,如果真的见到了它,你会怎么办?”
“跑。”
“跑不掉呢?”
“玩命跑。”
“如果还是跑不掉呢?”
“那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
圣临大陆,远东国家,雅马拓帝国皇城天都府城中,一切似乎都和往常有些不太一样。
如果要说哪里不一样,那便是整个城镇,没有普通居民,只有整装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