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换了足足有五盆,等到威利斯全身上下的血迹都被艾利欧一丝不苟的擦了个干干净净,床单也被戴西换成了备用的崭新的床单后。塞恩海姆纳先生轻轻敲响了房间的门,随着艾利欧的一声“请进”,塞恩海姆纳先生两手端着一个木盘,盘子里放着各种戴西从未见过的稀奇古怪的玻璃杯,看塞恩海姆纳的表情,似乎相当小心的感觉。将盘子放在床头的桌子上,塞恩海姆纳先生查看着威利斯的伤情。最后松了口气说道:“不可思议,他的外伤几乎已经全部愈合,身上的那些伤现在几乎都已经变成了疤痕一样的东西。初步来看,现在这孩子最需要的,就是营养和足够的休息。我并不建议让他在这种状态下使用疲劳药剂,反倒是会对这个孩子的身体造成影响。服用这种疲劳药水,到还不如我去做顿营养好吃的食物,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在两天之内就能够完全的恢复了。”
艾利欧翻了个白眼说道:“两天,你想什么呢?明天威利斯就要对战守卫骑士了啊,两天恢复,你当这是旅游度假啊。而且我说的话你还不相信吗?准备疲劳药水就行,现在威利斯的身体,用那个东西,正好!”
塞恩海姆纳先生有些半信半疑,但还是听从了艾利欧的话。戴西很好奇,为什么一个曾经身为圣殿骑士团团长的男人会对一个孩子说的话如此深信。戴西心中有着数个猜测,例如塞恩海姆纳先生曾经认识艾利欧的大哥,或者是塞恩海姆纳本身就与那个封门村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但是无论哪一个猜测,都不应该是他这样身份的一个人,对一个孩子如此信任的理由。
就在戴西的困惑藏在心里不表于脸上,塞恩海姆纳先生快步离开房间,只听见他那匆匆忙的脚步渐渐远去,却又渐渐靠近,再次回来的时候他的手上拿着一件看起来材质很不错的深蓝色睡衣递给了艾利欧说道:“给这孩子先穿上衣服吧,虽说天气已经回暖了,但有时候还是有些凉意的,如果着了凉可就不好了。”
艾利欧微微颔首接过塞恩海姆纳手中的睡衣,扶起已经没有力气坐起来的,戴西很自觉的转过身子去,虽然威利斯在她眼里始终是个孩子,也没什么好回避的,但是考虑到威利斯那内向的性格,为了以后避免不必要的尴尬,戴西还是选择了转身。
“塞纳,疲惫药剂就拜托你了。”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客气了?”
听到艾利欧和塞恩海姆纳的交谈,戴西猜测大概已经换好了衣服,转过身来的时候却看到塞恩海姆纳已经着手动用着他刚才端来的木盘上的各种奇妙的器具。
塞恩海姆纳的手非常灵巧,拇指与食指间拿着一个在他的酒吧相当常见的玻璃杯。食指、中指两只间拈着某种不知名的叶子。中指与无名指见却夹着一个细口宽肚的玻璃杯,无名指与小指之间夹着一根长约一尺长的玻璃棒。再看他的右手,开会快去倒换着需要用到的容器。
最为不可思议的是,这一系列的过程中,竟然没有发出任何的玻璃间碰撞的声音。艾利欧沉默着,戴西看着这种场面,别说插话,她甚至都会下意识的屏住几秒钟的呼吸时间。
塞恩海姆纳的手法相当娴熟,每个步骤都相当的反锁复杂,戴西光是用看的就看的眼花缭乱,更不用说让她来使用这些玻璃制品,她甚至都能想象到在使用这些工具是陷入癫狂而将愤怒都发现在这些工具身上的情景。
大概过了十分钟的时间,房间里开始弥漫着一种相当当清新的气味钻入鼻腔。一只细口圆底的玻璃容器放在了燃灯上,容器中有些透明的绿色液体已经煮的沸腾,塞恩海姆纳却没有理会,依旧继续煮着容器里的液体。塞恩海姆纳像是在打发时间一样问道:“那把剑,如何?”
“看起来似乎还算顺手,你从哪里弄来的?”
从两人之间的对话戴西起码可以知道,艾利欧先前送给威利斯的那把剑似乎是由塞恩海姆纳来准备的。只是不明白,塞恩海姆纳又是从哪里准备到的这把剑。
“艾利欧,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
“难得啊,说说看,大姐姐难得有问题想问我。”
戴西不打算和他拌嘴,直接问道:“我记得村子里也是有锻造武器的吧?刀枪剑戟,斧钺钩叉。打铁的阿克勒大叔不都能够做的吗?为什么不在那个时候就准备好给威利斯的剑,而是要到这里让塞恩海姆纳先生来准备?虽然我不太懂剑和剑士,但是兵刃的话,难道不是用的顺手最好吗?这样突然给威利斯准备一把新剑,难道你就不怕他因为不适应新剑的手感而而影响了他的实力什么的?”
艾利欧微微颔首道:“你说的这些啊,一点都没错。所以,我正是考虑到了这一点所以才没有在村子里的时候就给威利斯准备他的剑。”
“为什么?既然要顺手,那不是应该提前就准备好的吗?”
艾利欧微微摇了摇头,却又挠了挠头对塞恩海姆纳说道:“塞纳,这方面的问题我不太会形容,你帮我解释一下。”
塞恩海姆纳嘴角一挑笑道:“好好好,我来帮你解释。露露女士,你可以这么理解,有两张毛毯,一张无论是质地,柔软程度都是非常符合你的标准的毛毯。还有一张虽然舒适,但是只是从大众的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