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竹嘟嘴,“夫君,你表达的太多,人家翻译不过来怎么办?呜呜呜,好伤心……”
好了。两人眼神交流完毕。
看看沙漏,已是将近巳时了。
李青竹在椅子上坐下,伸手捏着一颗葡萄扔进嘴里,说道:“都这个时候了。面试是不是已经开始了?现在什么情况,阿玄你知道吗?给我说说。”
越玄脸上的表情立时严肃起来,他不自觉地挺直腰板,说道:“辰时三刻,山脚下的小凉棚就挤满人了。我们摆的桌子倒还够用,只不过笔墨什么的有些不够,不过倒也能凑合。”
李青竹点点头,问道:“怎么样,场面混乱吗?有没有趁机捣乱的?若是有,不用客气。直接绑了压上山。别的不管,先扔进工地干几天活儿再说。要知道咱们的工程进度虽然很快,但是银子花的也不少。来一个苦力,一天就能省不少银子……”
越玄愣了愣,尴尬地看着李青竹。干巴巴的道:“可、可是,那种人我已经绑了让人扔出去了呀!”
李青竹鄙视的看着越玄,一颗葡萄狠狠砸上他的脑门,气愤道:“你怎么这么不会过日子?苦力,哦不,是人才,那可就是银子啊。把银子都到处扔。你还真够有财大气粗的!”
顿了顿,她对着身后的丫头道:“去外面找个侍卫到山下报信儿,把三殿下扔出去的人再给本郡捡回来,然后扛上山,搁工地放着。再到韩大人那里登记,给领几套衣服。今天就开始跟着泥瓦匠们干活吧。砌墙不行,搬砖还是可以的……”
越玄佩服的看着李青竹,赞叹道:“表妹,你真行!”以后他也这样干,省银子不说。还能增加利益。毕竟,自家的活儿干完了,还能让人牙子给登个记,接着给别人干活儿赚钱去!
李青竹嘴角抽了抽,默默地转过头。再看越玄,她怕自己会内伤吐血。尼玛,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二的皇子?这样的存在真的合理吗,直接拉低了天越的皇子质量有木有?!
她说什么他都信,这是要逆天了啊!便是死忠脑残粉都没有这样的好么?让这些官家子弟去干活儿,不过是因为她觉得第一天就敢闹事儿的,还是在知道他们这个拓展训练基地背景的前提下,肯定是有些特别的!
不管你是故意试探,还是天生桀骜不驯抑或粗莽简单,都是她想招收的学员对象。
李青竹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很二很单纯的孩子,所以对于心眼特别特别多的人,总是报了几分敬而远之的情绪在里面。当然,她从来都觉得,这是一种叫做“趋利避害”的本能,而不是像柳若仪那帮子人说的,上不了台面!
表达完自己对表妹层出不穷的新鲜点子的赞叹,越玄接着道:“场面还行,处置了那几个刺头儿,剩下的人便老实了。”主要是青竹的侍卫太给力,锋利的砍刀一亮,安国郡主府的牌子往外一扔,任是再胆儿大的纨绔们也不敢闹腾了。
帝都人都知道,安国郡主是个办事只凭心情,不讲情面的人。惹恼了她,甭管你是谁,都别想好过。同样,郡主府的下属也都跟自家主子一个德行,在外办事从不看人身份,更不怕得罪人!
所以,一看侍卫亮刀子了,大家伙儿就都收敛了。换了别家的下人你还能以为这是在吓唬人,搁安国郡主这里,可就是真的能砍人几刀子好么?还必须是刀刀见血、刻骨铭心的那种……
“对了墨表哥呢?”李青竹扭头看看茶厅,到处都没有越墨的影子,不由惊奇地问道。这种关键时候,越墨能去哪儿呢?
越玄往椅子上一靠,悠悠的道:“别找了,二哥进宫了。父皇一大早就派人传话,说是有事儿要跟二哥商议。反正二哥的面试也是在明天,耽误不了的。”
叶拓心神一动,抬头看着越玄,问道:“雒城大军到了?”这些日子他只顾陪着李青竹,密信虽是收到几封,却根本没有拆开看。但就是这样,也没有让李青竹相信,叶拓是真的打算跟她在洵山终老了!
“雒城大军?”李青竹掰着手指数了数,不由问道,“雒城大军不是早该到了吗?怎么拖到现在才来?”这可是六月底了呢。
不过,“大军凯旋的话,阿拓你是不是又要走了?”李青竹抱着叶拓的胳膊,小声道。“你辞官的消息大家都还不知道呢,我估计,这个大将军,你还是得干一阵子!”
毕竟大将军是个重要的职缺,没有找到合适的接班人之前,为了局势稳定,烨帝根本不会公开宣布叶拓请辞的事情。
叶拓点点头,伸手摸了摸李青竹的头顶,嘴角微勾,略带几分苦笑道:“不错。只是这样的话,少不得又得委屈你了。不过你放心,等大军到了帝都,我就以养伤的名义躲出来。到时候,谁也不能说什么!”
虽然这跟之前设定的死遁有着本质的区别,但总体来说,功能还是一样的。一个身体破坏到不能上战场的大将军,对于帝王、对于家国社稷,总是让人放心的多。
不过,赐婚的圣旨,到底要什么时候宣布比较合适呢?叶拓瞅着李青竹娇嫩柔美的小脸儿,默默思考着。
李青竹摇头,严肃地道:“不委屈。你不在,我刚好能好好调理一下身子。毕竟……”她呵呵几声,表示道,纵欲伤身啊啊啊!!!
越玄默默地扭过头,心里想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