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待宁欣去了,宁老爷子的神情才转的更为柔和,“唐生,有些关乎气运之说的玩意儿,俗世中人也不尽信,老头子我一生学究无数,但技艺悉数凋零,苦无传人,宁欣天赋也算奇高,却仅限太极功法一道,近日忽感神洲大地气脉波动,糟老头子本不想道破天机,但你这个小娃子与我颇有机缘,却不想你们唐室折转了轨迹,和你说这些,你听得懂多少呢?”
唐生神色凝重,半晌才道:“宁爷爷偏爱,唐生受之有愧,但我坚信老人家所言必中!”
“孺儿可教也!”宁老爷子突然伸手抚唐生后脑,状极亲昵,开怀笑了几声,引得下方凉亭内的宁欣和陈姐频频行来注目礼,他掐着手指略微一算,便道:“眼下唐家有一小劫,虽小,影响则极大,若处理不慎,气运势必偏离原有轻迹。”他又掐指算过后道:“一族之气运联系着支系、外亲;均不敢等闲视之,爷爷临去之前给你上一课,日后你便懂的应运了。”
下山、返城,先至唐家,再至柳家大院,两个小时后,围在宁老爷子身后的人不止唐生一个人了,有柳云惠、柳云刚、宁欣、唐瑾、陈姐,老人家转悠了两圈,把唐家和柳家全逛了,最后又领着他们到了雾隐山麓下,这一路上,他一言不发,只是默默的观察一些地理。
月夜清明,银白色的月光普洒大地,山麓下,一行人夜行荒原,有点诡异,有点离奇。
但是柳云惠信儿子,柳云刚也信妹妹和外甥,唐生则深信宁老爷子,所以谁也不发一言。
风徐徐,夜幽凉,宁老又一次负手望月,一脸的从容淡若,白袍飘飘,恍似仙人一般。
“柳家非是气运已尽,只是小劫而已,不是不能化解,简单的从地理气脉上剖析下目前柳家和唐家的依存关系,以唐家为太极点,按地理八卦方位展开,各门向外延伸,南方处离位,是为离门,是最吉利的方位,而处于太极中点位上的唐家在五行中属土,南方离位为火,五行相生是火生土,所以说唐家处在大吉之位,而柳家则在唐家的西北角,也就是乾位上,乾位五行属金,土生金,柳家因唐家势盛而旺,而唐家则因柳运衰而败,两者互为相倚。”
众人皆惊,大该就唐瑾听不懂吧,柳云惠柳云刚、宁欣、陈姐、唐生他们都听得懂。
“柳家守的是生死之门,其运衰,则必然导致唐家后院失火,太极位的唐家必受大损,纵观天下地理气脉,唐氏柳氏的小小格局却是天下格局的一个缩影,京城布局亦在太极点上,等同唐家在太极点的位置,而柳家所在的西北角却是扼守京都之北天然屏障的至险居庸关,当年闯王李自成大破居庸关,炎武曾言:地大量不险,城非不高,兵非不多,粮非不足,国糜朝腐,人心去也;其实说的是此险非不可守,却是关内自败之因,非是敌破之功……”
柳云刚听到这里脸色灰白,呃的天呐,柳家兴衰竟然关系到唐家的昌盛与否?太汗了!
宁老爷子神色仍是那般平淡,续道:“居庸之险死闭不开,一如京都的东大门山海关,清灭明时,就是叩开山海关长驱直入的,京东之位为震门,五行属木,木则克土,此门一开,亦是亡局,与西北居庸关一样,宜闭不宜开,孟子有云:域民不以封界之疆,因国不以山溪之险,威天下不以兵革之利,其实就是得道多助、失道寡助的意思,眼下唐柳之劫,非不可解,但却须慎行,引援先治柳氏之内糜祸乱,立正根本,才能居关拒险,唐生,你听懂了吗?”
“懂了,宁爷爷,小子受益非浅。”唐生天上色应诺,果然不能退避,只能是迎难而上。
“好,很好!”宁老伸手再次摩其头顶,唐生如受催眠,眼帘渐阖,神智也缥缈起来。
身周诸人都不言不动,这一刻他们对老人家的敬畏是由心中发出的,只怔怔望着。
蓦地宁老爷子双眸暴睁,精芒电射沉声道:“破天机则应天劫,此去冥冥万万年,我意坚,莫为念!”句句字字如同霹雷送入诸人耳内,下一刻老爷子身化电光,炸为碎光消逝!极品太子爷372
叫所有人心神摇荡的一幕出现后宁欣噗嗵跪倒,柳氏兄妹、陈姐唐瑾皆含泪拜跪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