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昕来顿时变了脸色,只觉得满心满肚的怒火直冲大脑,想也不想纵身跳下去,一脚一个踢向那三人腰间的软肉,一股真气随着她的脚力运行,表现在外像是把周围的空气都扭曲了,可见力道之重。同时,她将那艰难喘息着咳嗽着的少年拉了起来。
“谁啊敢踢老子!”
“谁他……”
“哎哟……”
陶昕来气得眼睛都红了,因为是顺着瀑布水跳下来的,她身上外面的一层紫色罩衣和里面明黄的绣花长裙都湿了。不过她可管不了那些了,怒火在她漂亮的大眼睛里熊熊燃烧,她先把吴用扶到岸边,直接脱下自己的外衫披在吴用肩膀上,接着一边帮他把水拍出来,一边轻声道:“不怕,不怕,没事的,没事的……”
吴用脸上的表情痛苦而恐惧,但是双眼亮得出奇,看得出来一直在坚持和隐忍。
那三个弟子扭曲着脸捂着腰冲上来,嘴里还骂骂咧咧着:“贱人!你敢踢我们……”之类的话。
陶昕来怒火中烧,见他们还敢冲过来,转身扫腿绊倒最前面一个,然后狠狠地踩在他肚子上踢向后面那个的膝盖,让他倒向最后那个人身上,然后顺势在最前面那个人肚子上旋身又一脚扫过去将后面那两个踢进潭水中,接着尤不解气地双手举起自己踩着的那个人狠狠丢向潭水中挣扎着起来的两人,于是三个人滚作一团又跌回水里,一阵哀嚎骂娘。
陶昕来哼了一声,还要去教训他们,可是吴用却爬起来抓着她的手虚弱地道:“不……不……要……要……”
陶昕来转身看着眼前虚弱的少年,看了好一会儿,才沉默地深呼吸了一下,问道:“怎么回事?”
“我……我……”吴用不知道怎么说,不知从何说起。早上他们在一起嘲笑说陶昕来的坏话,他听到了于是就努力辩驳了几句。这种事情这段时间经常发生,他总是发表不同意见就显得不合群,显得跟所有人作对,于是就会被排斥,被欺负,只是这一次他们特别过分。
“陶昕来你这个贱人!你凭什么打我们?你跟这小结巴什么关系,整日跟聂师兄眉来眼去的,还妄想闻人师叔,怎么,现在连个屁都放不全的没用的小结巴都要勾搭上吗?”
陶昕来看到吴用上身青一块紫一块的印记,还有目光中极力压抑的委屈,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转身目光犀利地看向潭水中挨在一起不敢过来的三人,冷冷道:“衣服脱了。”
三人刚才还在叫嚣,本来他们只是觉得陶昕来不怎么喜欢接触人,后来加上方琪的宣传,又崇拜仰慕白子莲,所以对陶昕来很有偏见,但倒没有觉得她多么厉害,这时候见陶昕来几次出手,次次都利落毒辣,力道大不说,还正中要害,完全是怎么疼怎么来,甚至像是想要他们命一样,根本不顾忌同门之义,现在更是用这种“杀了你我也不怕”的眼神看着他们,这个就很可怕了。
不过,他们也不愿意对陶昕来轻易妥协,于是便拖延起来。
“怎么,要我帮你们吗?”陶昕来将那个“帮”字说得很重,吴用不愿意惹事,一直不停拉陶昕来,可是陶昕来才不管他,直接握住他的手不让他捣乱,耐心耗尽地抽出了长刀。
“陶昕来,你要做什么!”其中一个人大叫起来。
陶昕来懒得废话,直接挥动长刀在空中比划了几下,一股强大的真气便带着火焰的气息被一下一下挥出去,不一会儿,那三人便发现自己身衫ɡ锩娲┑目阕佣妓槌梢黄一片坠落入清浅潭水之中了。
“啊——”三个大男人发出惊恐的尖叫,立刻抱作一团蹲下身企图用不算深的潭水遮掩住自己**的身体,不过那水只能将将遮住他们半个屁股,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
修仙世界的男女大防虽然没有凡人的世界那么被看重,但像陶昕来这样毫不顾忌的还真是少之又少。他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但是流水浸入皮肤的冷意让他们这三个大男人的嘴巴除了尖叫,几乎失去了语言的功能。
吴用目瞪口呆,陶昕来却冷冷嗤笑道:“一堆黑心臭肉也好意思装得人模人样的出来丢人现眼,你们家大人没教过你们什么叫做谦卑礼貌吗?”
其中一个男人气得满面通红,他瞪着眼道:“你……你休要欺人太甚!”另外两个连忙附和,看向陶昕来的目光愤怒而惊恐。
“欺人太甚?”陶昕来一抬手,背后的刀鞘飞刀她掌中隔着一点距离以中点为圆心旋转了几圈,然后她随手一挥,那刀鞘就飞向三人,“啪”地一下打在其中一个人的屁股上,接着又打在下一个人的屁股上,转着圈圈挨个挥打起来。
一道道刀鞘拍打的红印子留在他们的皮肤上,三个大男人哀嚎着要跳起来,又顾忌着自己光着身子,只能手忙脚乱地不知道是遮后面还是遮前面,好不狼狈。
“你们欺负吴用的时候怎么没想到欺人太甚?”陶昕来冷哼着,“脱衣服,把头按到水里?玩得挺开心啊?”陶昕来看着他们在水里蹦跳躲避又躲避不了的样子,心里稍微舒爽了一点。不过,她一向有仇报仇有怨报怨的,他们怎么欺负的吴用,她就要怎么还给他们,叫他们一辈子记住这个教训,看还敢不敢随便欺负人。
陶昕来耍着刀鞘将他们掉在水里的腰带和长布条都捞起来,还任它们在半空中打了结形成一道长长的布条,然后手一收将那布条的一端收在手中,动作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