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天策和千星再次各自坐好,玄天策问了一些千星和爹娘的过往,听着千星一些散散碎碎的生活片段,玄天策就如同能感同身受其中的快乐。
玄天策拿出了几件男式的衣衫,一一展开,很明显是小男孩的衣服。衣服很小,做工精致,但是能看得出来,衣服是穿过的旧物。
“这是叶姨当年为我做过衣衫,她这个人有一个小小的癖好,那就是会在给自己喜欢的衣服上加上自己的标记。”玄天策珍视着一件件拂过这些衣物,这些衣物是他这么多年来的寄托和念想,一直小心的保存着。
千星早就看到了,那个鲜红的标记,位置丝毫不差,很熟悉,就跟玄天策身上此时正在穿的衣服一样,一点朱红在胸前。
这是巧合吗?
胸口绣上一点朱红,这是她跟着自己的娘亲学的小心思。
看着千星惊讶疑惑的表情,玄天策又开始念着当年的记忆,尾音都微微的上扬起来:“除了研习药理,她闲来无事喜欢自己做衣服穿,只要是自己做的衣服,胸前的衣衫上,都会绣上一点朱红,她说,不是谁都能穿上这绣有朱红的衣衫的,从前,就是我父亲也未能得上一件,只有她的侍卫,以及我,才享有此殊荣,为此,我每每想起,就格外得意。”
玄天策居然说了这么个小心思,看来是真的很得意。
仿佛回到了那个还有点小小的孩子气的时候,当时小小年纪的玄天策难得流露出不一样的神情,暗自得意的看着仰视父亲,穿着崭新的衣服,昂首挺胸,眉目飞扬。
千星听着玄天策的心里描述,当即就能想象那副场景了,和如今的玄天策比起来,感觉那个时候的玄天策一定相当可爱。
日子一天比一天过得好,心情一日比一日愉快,人也在爱的滋养里,开始一点点华丽丽的蜕变。
他玄天策不再是人人厌弃的可怜虫,他不是没有人在乎,没有人疼爱,那时的他,被一个女人放在了心尖上,放肆的宠着,他是叶音黎的宝,时刻温暖着。
“因为叶姨的疼爱,我那个时候十分之得意,我连父亲我都敢仰视,敢挑衅,因为我知道,我有这个资格了,因为叶姨告诉我,不要对谁低头,更不要祈求,男子汉,当顶天立地,敢爱敢恨。“
为了不让“叶姨”失望,他努力做好自己,努力让自己变得足够优秀。
所以,玄天策从一个胆小怯弱的小男孩,渐渐拔尖了棱角,自信,坚强,一身傲骨,锋芒毕露,显出了他本应有的独特光华。
“父亲有时候会被我激怒,但是有叶姨在维护,父亲就总是拿我没办法。”玄天策提起这个,就“呵呵”的笑着。
千星是真的听到了玄天策的“呵呵”的笑,不似之前的若有若无,这次的非常明显,有一种花开有声的感觉,听着都是一种美妙的感受。。
“大师兄居然笑了?”千星大惊,觉得无比新奇。
玄天策嗔怪一声:“哪有不会笑的,我也是人,自然也会笑,但要看,我有没有心情,想不想笑了。”
千星想想,也是,随即对玄天策说:“那大师兄多笑笑,大师兄笑起来的声音听着很好听,我听着都想跟着笑了。”
闻言,玄天策又“呵呵”的笑起来,“好。”这一声好,宠溺十足,甜的千星的笑都停不下来。
千星看着眼前的玄天策,想着她娘就是有眼光,还有手段,居然早早的给自己养了这么优秀的一个哥哥,之前还问娘,她是不是有哥哥的,爹娘死活不认,现在不认也认了。
千星突然就想:“大师兄之前凭什么这么笃定我娘就是叶音黎呢?你又没见到真人面貌,光凭着感觉,也不一定准确啊,也许一切只是巧合呢?”
玄天策说起那个时候陪同龙锦去千星家里那一趟的事情:“还记得上一次龙锦去了你家的事吗,上一次到了你们的家,我特意去看了,你爹娘的,你的,你们的衣衫上都有这个标记,大小颜色都一样,此是证据一。“
千星点头,完全确认了这一点:“对,娘也是这么对我说的,她卖出去的衣服,胸口就没有绣上一点朱红,只有我们一家三口的衣服才会有。“
“你们家门口种的花圃和草药,都曾经是她喜欢的。墙上的字画,书写的留言,那字迹我再熟悉不过了,是叶姨教会我读书识字,她的字迹,我怎么会认错?”这就是证据二。
“龙锦的母亲姜云宿和当时的叶姨感情亲如姐妹,有共同的爱好,就是研究药理,所以那几张丹药药方,也不会很奇怪了,尤其是上面还有姜云宿的亲笔。”这是证据三。
千星想了起来,那个时候大师兄确实是在各处转了很久,当时还觉得大师兄怎么这么新奇,平常的物件,他也要看上半天,看起开怪怪的,现在想来,这再正常不过了。
凭着强烈的感觉,以及三个证据,玄天策已经可以确定了。
也是从那时起,玄天策甩开了最后一丝不自信,彻底相信了,叶音黎就是千星的娘亲,是那个陪了他,倾心爱护他五年的叶姨。
“我初见你,你的衣衫上就有这么一点朱红,当年叶姨送我衣衫时,就曾对我说过,这点朱红就宛如她的心头血,只给自己心里的人,我见了你身上的衣服,怎么能不去在意,不去怀疑?“
天下之大,不是没有巧合,只是这个,真的没有那么巧合,“第一次见面,即使我还不能有很多的了解,但是我就是能肯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