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温润的笑了笑,默默地从袖口中掏出一个小银瓶,道:“我从三叔那里讨来的,别不舍得用,好好养伤,很快就会好的,我改日再来看你。”

傅残阳将小银瓶放在她身上,云心梦看着他恬淡从容的面容之下藏着一抹黯然和神伤,心中也是不忍,想与他说说话,可又怕杜云烈吃味,一时竟不知该如何是好,最后只凝成了一句:“谢谢傅v手机端/

傅残阳淡淡点头,看也不看杜云烈一眼,便绕过他们从旁边走了过去,肩膀不经意地擦到杜云烈的衣衫,微不可察,可就这轻微的一下,却是让三个人的眼眸皆是一颤。

“等等。”在傅残阳就要与杜云烈擦肩而过的时候,杜云烈堪堪开了口。

云心梦看了一眼杜云烈,眼神中有些慌张和不知所措,不知他要做什么。

杜云烈给了她一记安慰的眼神,示意她不要多心,背对着傅残阳说了一句:“傅公子可否在外头等我一会儿,待我给心梦上完药,有几句话想同你聊聊。”

傅残阳颀长的身影微微一晃,半响,才低低地答了一声:“好。我等你。”

杜云烈轻轻地将云心梦衣衫褪下,臀腿之间果然一片青紫,几处都破皮渗出血丝了。

杜云烈忍着心疼,将银霜轻轻地擦在云心梦的伤口上,叹口气问道:“你这是犯了什么天条,惹得傅大哥如此责罚于你,都皮开肉绽了。”

云心梦忍着疼喘着气说:“不过是罚我年少轻狂,不知收敛罢了,反正被追杀的事情已经在师父那里攒下了一顿板子,这次权当一起领了便是了。”

杜云烈脸上一寒,“你老实告诉我,这次追杀你的人究竟是金哲翰,还是另有其人?”

云心梦心里计较着要不要将皇后抖出来,又觉得有点早,便支吾道:“除了他还能有谁?”

杜云烈冷哼一声:“还能有谁?皇后算吗?”

云心梦惊讶地回头看他,难道,他都知道了?

杜云烈细心地给云心梦的伤口上好药,眼睁睁地看着狰狞的伤口在药物的浸润下慢慢愈合,一是惊讶傅家银霜的奇效,而是感慨心梦的身体特质的确与旁人不一般。

难怪这丫头怎么都记吃不记打,这顿打如此惨烈,恐怕疼的也只是一时,等到好了伤疤,怕是又要忘了疼了。

抬头一看云心梦正扭过头来眨巴着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目光中有些怯意也有些慌张。

知道她是为何而紧张,杜云烈垂下眼睑,收起药膏,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心梦,有些事情,其实你不该瞒我的。”

云心梦被他带着嗔怪和感伤的话语弄得心神一颤,喏喏地不敢说话了。

以前答应过他,无论什么事情都不能欺骗和隐瞒的,可是想要做到,谈何容易?

云心梦此番来金陵,没有带着桑格一同前来,是因为拜托他去帮自己调查一件事情。

施妃萱十之八九是云蝶害死的,而且是以如此残忍又毒辣的方式,简直令人发指。

既然已经怀疑到她头上了,哪怕那个人是皇后,云心梦也要冒险一探究竟。

控告皇后设计陷害王妃娘娘,这一罪名非同小可,日后免不了要当堂对峙,凡事都得讲求证据,不能打无把握之仗,只是毕竟年代久远,又是宫闱密事,调查起来谈何容易。

最棘手的是,皇后当年送给施妃萱的两株人参,里面含的不是普通的毒素,而是带有传染性的病菌,稍有不慎便会引发大规模的疟疾,涂炭生灵。

云心梦不敢贸然行动,知道桑格对这类病有着自己的独门秘方,便请他寻得一处秘密基地,将里面的毒素采集了出来,只要有一个标本,就足以证明皇后的罪行了。

桑格既然也来了,是不是已经把事情解决了,那,他把一切都告诉杜云烈了吗?

“宫门深似海,前尘梦凄离。正因为从小便见惯了宫里那些肮脏事,我才不喜庙堂,更向往江湖的自在。只是,令我没想到的是,萱萱也是死在了这样的阴谋算计中……”杜云烈深深叹了一口气,清冷的眸子沁着冰寒,里面含着的一抹忧伤让云心梦看着心疼不已。

云心梦伸出手去握住杜云烈的手,想要给他传递一下自己手心的温度,杜云烈还沉浸在往事的回忆中,扭头看到云心梦湿润的眼眸,嘴角淡淡地挑了挑,伸手摸了摸她洁白的面庞。

一场慢慢被掀开的往事,酝酿着血雨腥风。

杜云烈站在敞开的窗前,低沉的嗓音细数着往事,他和施妃萱的往事。

他们的相逢,他们的经过,他们的离别,一点一滴,他说得详细,她听得明白。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

这是第一次,杜云烈亲口对她诉说他和施妃萱的往事,那段凄美的回忆,是杜云烈的过去。

然而,正因为有那段过去,才有她和杜云烈的开始。

“萱萱是我见过的,最温柔的女子。她的温柔是溶于骨子里的,大家闺秀的气质,也可以说,她的温柔,是因为见惯了世事沧桑,看透了风花雪月之后的从容淡定。”

随着杜云烈轻柔的口气,云心梦两只手交叠抵在下巴处,趴在床榻上,在脑海中勾勒着施妃萱的模样。

杜云烈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她应该也才十六七岁吧,十六岁便可以被称为“天下第一才女”,想来,她那浑然而生的气质也是因为腹有诗书气自华吧,真想见她一见。

“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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