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皇瞧着，倒是和苍穹那厮绝配。”
他很少自称本皇，这次不知道抽了什么风，让雪念听了他的话微微皱了皱眉。
“你们在这里等着，我进去圣殿看看苍穹。”
雪念往前迈了一步，身边一左一右的两个男人，不约而同地一人拉住了她的一条胳膊。
“小念念，我先进去看看，你和狐狸在此等着。”
青辄不由分说地将她推进木流觞怀里，踱步便朝那冒着黑雾的殿门走。
那殿门不像往常有精锐把守，他轻而易举地走了进去。
“青辄，那你小心，若是发现异常就赶紧跑啊！”
雪念看着从殿门内散发而出的黑色煞气，又见青辄的身影很快就被黑雾淹没了，她很担心青辄此趟的安危。
“青辄，若是不行的话，记得叫我来帮忙！”
木流觞漫不经心地说，大掌紧紧搂着怀里的人儿，打量周遭的视线却没有丝毫懈怠，时刻准备着应付突然降临的危机。
通往大殿的过道黑漆漆的，被黑雾笼罩，伸手不见五指。
“嗖——”
青辄摇身一变，只能化出了青鹿兽形。
兽人在兽形状态下，视野比较开阔，视觉较人形灵敏，黑暗中视物的能力也强上人形十倍。
瞳仁渐渐扩大后，青辄这才看清了过道里的一切。
他看到黑雾弥漫的过道里，躺着几具翼族精锐的尸体，他的头顶还飘着几根五颜六色的羽毛。
越靠近楼梯口，黑雾越浓烈，那些黑雾吸进肺里竟令他有些不适起来。
凭借历代兽王天生敏锐的嗅觉和洞察能力，他感知到那散发黑雾的主人修为高深莫测，甚至不低于在大陆上修为已经达到巅峰状态的苍穹。
但黑雾的主人，绝对不是苍穹本人。
且他感知到的属于苍穹的气息，越往里走，就越微弱。
若这真是苍穹的领地，按道理来说，不应该让别的雄性兽人的气息盖过苍穹的气息才对。
雄性兽人都是以气息划分领地的，会在自己的领地中散布属于自己的味道。
不知道眼下感知到的一切，是不是他的幻觉？
否则，那就是有人趁苍穹伤心落魄乃至巅狂之际，侵入了他的领地。
青辄屏住呼吸，尽量不发出太大的声音，悄无声息地往楼道上走。
随着他的走动，青鹿周身萦绕着的金光，吸收掉了不少的黑雾，那是他体内隐藏着的兽王冰晶在起作用。
楼上，歪歪扭扭倒在地上的鸟人尸体比楼下更多。
他推开面前虚掩着的门......
蓦地，一道凌厉的掌风朝他迅速袭了过来——
他纵身一跃，堪堪避过！
抬眸向黑雾弥漫的屋内看去，只见地上倒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子，老头满身是血，地上的血水蔓延到了墙角。
空气中满是血腥的味道，还有那令人生出强烈不适的浓重阴霾的味道。
“辛爷！”
青辄快速奔至白发老头面前，追问：“发生什么事了？苍穹呢？”
两人虽然在此之前没有说过话，但却是见过面，认得出彼此的。
“兽王......”
辛爷眼底锐利的光芒缓缓消逝，嘴角涌着殷红的鲜血，气若游丝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