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衙门里的官兵们来了,茶馆里的人都有些唏嘘。
毕竟惹到了太守府的人,想必他们定然没有什么好果子吃!
莺儿却开口道:“捕头大哥,闹事的可不是我们!我们小姐好好的在这儿喝茶,是他们先过来挑事的,我们不过就是教训了他们一番,要抓也是抓他们才是!”
捕头回头看了一眼,那可是太守的公子,他就算是有胆子也不敢抓。
莺儿冷哼一声,说道:“怎么,就因为他是太守的公子,所以你们便这般偏袒?难不成因为他是太守的公子,所以他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你们也都管不了?看来你们太守的权利还真是大,可以只手遮天呀!”
捕头听到莺儿出口讽刺,高声喝令道:“你胡说什么!”
莺儿道:“我有没有胡说,你问问在场的人就知道了!”
捕头的目光往茶馆里扫了一圈,众人的目光闪躲,全都安静如木,竟是没有一个人敢说话。
他们自然不敢说话,因为无论站在哪一边,都很危险。
只能默不出声,假装自己什么也不知道。
捕头一看这情况又怎么可能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看了一眼容澈和纪颜宁,看着他们两个人的打扮和气场,就绝非一般人能够比拟的,而且明知道是太守公子都敢出手,想来身边不一般。
还是不要招惹为好。
他开口道:“把薛公子带出去。”
捕快们听到捕头的话,随即上前将倒地昏迷的薛公子抬了起来。
太守府的下人就不干了,他们刚才可都是被打了,现在终于来了衙门里的官兵,居然对此不闻不问,还就这样打算放过这些出手伤人的人,他们自然不甘心。
“你们干什么!”太守府的小厮怒道,“分明就是他们打伤我们公子!还不赶紧将他们抓起来关进牢里!”
薛公子的那几个狐朋狗友也纷纷起哄,现在他们有了帮手,自然不畏惧容澈他们。
纪颜宁站了起来。
一下子众人又开始安静了下来,目光看向了纪颜宁。
纪颜宁对容澈说道:“我们换个地方吧,这儿当真是太吵了。”
容澈带她坐了下来,说道:“刚刚走了许久,想来你也累了,还是先歇一会儿,你若是嫌他们吵,就都把他们打出去便是。”
他说完目光看向了飞鹰。
飞鹰微微颔首,随即走到了那些人的近前,原来还在声讨着要教训他们的人一下子背后渗出了冷汗。
“你想干什么,难不成在官兵的面前,你还想打人不成?”有个男子躲了捕头的声音,探出了脑袋对飞鹰说道。
捕头不经意地皱起了眉头。
飞鹰说道:“是你们先挑事的!”
几个捕快看见飞鹰这个架势,随即抽刀出来,正对着飞鹰。
“住手,你们在做什么!”茶馆外传来了一声喝令。
众人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了过去,正好看见从门口出走进来的县主容方琦。
捕头随即拱手行礼道:“小的见过县主!”
纪颜宁微微挑眉,转头看向了容方琦。
容澈和莺儿也有些意外在这儿看见容方琦。
容方琦的目光在容澈和纪颜宁的身上扫了一眼,随即对捕头说道:“怎么,你们拿刀是想要对本县主的皇叔动手吗?”
捕头微微一怔,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县主所说的是什么意思。
容方琦上前,目光扫了纪颜宁和莺儿,随即对容澈说道:“皇叔。”
容澈轻笑看,微微颔首受了容方琦的礼。
众人皆是一怔,暗道难怪他们敢和太守府的公子较劲,原来是皇族中人!连县主都得低头,又岂会怕他们太守府。
薛公子的那几个狐朋狗友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了起来。
他们正打算离开,容方琦却是转头对捕头说道:“他们既然对皇叔不敬,那就不能轻易过去了。”
那几个人皆是一愣,脸色有些难看。
容方琦说道:“这个年,本县主觉得你们还是在牢里过比较好。”
“县主说的是。”捕头随即对手身后的捕快们说道,“把他们都抓起来!带走!”
看着捕快们将这件事给解决了,整个茶馆里又恢复了安静。
不过倒是没有之前那般热闹了。
众人的目光都在偷偷地撇着容澈他们,倒是想再看看这个被县主称为皇叔的人,倒是是何方神圣。
但是如果对朝堂有些许了解的人光看容澈的年纪,就能知道,这个年纪不大的少年郎应该就是先帝的最后一个皇子,当今的暄王。
纪颜宁朝着容方琦微微颔首,行礼道:“县主。”
容方琦的目光看向了纪颜宁,随即苦笑一声,说道:“原来纪姑娘和暄王是认识的。”
莺儿没有死,所以当初莺儿想要毒害父王真的是纪颜宁的命令,而现在纪颜宁和暄王在一起,这就说明,暄王定然是知道这件事,说不定还是主谋。
当初她听信了暄王的话,用计将母妃和兄长解除了禁足,却换了这个的结果。
现在看到暄王和纪颜宁,容方琦的眸子里满是复杂。
她对容澈说道:“皇叔,我们换个安静的地方谈谈。”
纪颜宁和容澈相视一眼,倒是没有异议。
容方琦的心地不差,但是经历过这件事,再也不是那个可以随意任何的县主了。
容澈和纪颜宁走出了这家茶馆,换了一个安静酒楼包间。
莺儿默默地站在纪颜宁的身后,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