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放映厅里放电影。影片讲述一个19岁名叫风的男孩追求一个1八岁名叫源的女孩,源喜欢风的悲观人生和和远大理想,但嫌他家境贫寒。源的父母知道后坚决不允许源和风来往,并把源送到外地念书,风知道后伤心流泪但也无可奈何、无能为力。内心的压力和周围人的指责,在夜幕的霓红灯下风学会了喝酒,期盼有一天能与源相逢。近处的杂货店里有一个靠卖彩票骗人的老头,但两年来没人从他这儿买到过超过500元的奖。一个女孩从杂货店路过,有两个喝醉酒的男青年调戏那个女孩,女孩高声喊求助,老头只是看热闹并不理事,恰巧喝醉酒一身酒气的风提着啤酒路过。风怒火横生,一伸手扔过去用啤酒打到一个男青年的脑袋而晕倒,另一个男青年与风搏斗,风处处挨打浑身疼痛。女孩趁机打电话到警局,那个男青年见事不妙只身逃脱。
老头走来劝说风在警察没来之前让风买一张彩票以给自己带来好运,半昏迷的风不想听老头的牢骚就答应买一张彩票,女孩搀着风走到柜台前,风想到与源常说的几个数学数字就填写进去,警察来后把风、女孩、老头、被打昏迷的男青年带进警局,又抓住了逃跑的男青年。风在警局住了一夜就出来了。一个星期后,风在上网,偶然到彩票网站查看,发现那个一等奖就是自己的那个号码,风喜极而泣,一个月后领了200万资金,交完税款。风得二百万资金的消息通过报纸电视传开。淅淅沥沥的小雨染湿头发,风回到家门,看见缘就站在家门口,两个人紧紧拥抱在一起。
风玲看过这部电影,也想多看一遍。600平方米的放映厅里积1八0多人,大多是各年级各班的学生,也有教师和员工。屋顶扇着12个吊扇,凤玲看20分钟就觉得闷热,看电影的心思渐减。想起学习,听别人说一年级的课最紧,是基础知识,三年级的课最松,上四年最后一年是实习。不管谁紧谁松,尽力去学就行,但又怕学不好学不会。春梅说要加入学生会,学生会的权力很大,可以参与决策学校给学生制定的制度,但学生会一般是三年级或二年级的学生,到一年级只有班长或副班长级别的人才能加入。绘芝说可以边考中专边自学大专课程,来学校越早报考越好,学校也没有太多的限制,但自己还不知道大专有什么专业,还弄不清自己喜欢什么。先得问清楚。凤玲就想找绘芝,这么多人头和女孩,哪一个是绘芝?刚才怎么没想到问她呢?现在才想到。听绘芝说她想坐在中间。中间一小片就有50多人,凤玲向中间细看也看不清哪一个是绘芝。
这个地方太热太拥挤,自己出来时放映厅坐有许多人,自己就随便坐在这个角落临窗处,坐后一小会儿就有人往前挤,那些比自己晚来的学生就已挤到前面去,自己还在这个角落处,只有少些吊扇风,想换个地方坐。凤玲站起来,往前挤特别难挤。从边上挤,边上人较少,可能容易挤些,最好能找到春梅绘芝她们。边往前挤边说:“让一让,请让一让。”旁人说:“挤什么挤,现在还挤?”凤玲不管他们,反正他们只捡难听的说,只管往前挤,用5分钟才走出曲线10米,前面连插脚的路都没有,不可能再往前挤,想回后面都是人,自己刚才的位置可能早被人占了。怎么办?总不能站着看吧,离电影结束至少还有15个小时。先看一会再说。才站三分钟,后面就有同学说:“前面站着的,坐下。挡着后面的人看。”我若有座我早就坐下了,用得着你说?这吊扇下面倒是凉爽些,就是更挤。旁边坐的是谁?放映厅的灯已灭,只有电影屏幕亮光线,定眼细看周围多不是本班学生,可能是二年级的,北面坐着至祥、富山、思正,再往北也没细看。
站着虽失脸面但也不想让本班同学看到。五分钟后忽听至祥说:“坐,坐。”自己的左腿边有一张空凳子。看至祥,至祥和富山、思正坐在两张凳子上,至祥左手搭在富山的右肩膀上,富山甩开至祥的手说:“太热,还挤?”说着拭鼻尖上的汗。至祥笑说:“坐。”坐就坐,怕什么?凤玲坐在那张空凳子上,还算看电影的。凤玲冲至祥笑一笑,至祥看着凤玲,脑中想的是云杏、明娟、文芳、李蕊,眼中看的是育才中学组织的看电影,自己的旁边就是云杏,云杏就依偎在自己的身边。凤玲往后缩身,闪开至祥的视线。至祥扭头看电影。凤玲想到爱情,其实自己不想过早地谈恋爱,至少现在还不想,但若爱情来时自己也会接受。喜欢?念初中时自己默默喜欢一个叫杰的男孩,但从未写过情书,也没说过一句话,只是把他放在心里,只有自己知道,从未对任何人提起过。想等过一段时间或一年或两年就自然把他忘掉。现在不怎么想他。自己也曾收过别的男孩的情书,但一直未有意过更未回复过。想到这儿不禁笑着。至祥给自己一张凳子,自己没必要想得太多,也不必要给至祥较多的好感,或许是自己多心了。
五棵柏树下的20平方米的小空地,至祥走来走去,西面的夕阳红通通地照在脸庞上,10米远的垃圾堆上苹果酸臭、桔皮灰白,白色塑料袋残留着鱼骨和鸡骨随南风刮到北墙角,蚊蝇啃噬着风吹干又被碳酸饮料染湿的馒头,周围约300米远的随州志民汽车有限公司正在建筑16层高的楼厦,从地下望上面十二层十几个形态变小的40岁左右的男民工正在涂抹砂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