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早点时,至祥下来,大府穿着白色工衣站在前台打八宝粥,萧姨端来五个馅饼出去递给前台,三个人抬着豆浆桶放到椅子上,洗碗间里有一大盆子脏盘碗,至祥也不想洗,站了一会觉得无事可做就又回到二楼雅间,看着窗外的柳树树叶。八:30时,员工渐渐来了,至祥下来到捡菜间与阿波、小王和捡菜工绘姐呆在一起。绘姐在削土豆皮,阿波说:“歇着吧,不急着用土豆,等上班了,想歇都歇不了。”绘姐一扔削皮刀说:“还没睡醒呢,还想接着睡。”
小王掏出烟递给阿波一支,阿波说:“不抽,早晨不想抽烟。”小王自己点燃吸着。几个人都不说话。早点卖完时老林来了,边穿工衣边到捡菜间。阿波说:“来早了不如来巧了。”老林说:“都这还嫌早呢。”阿波说:“多晚算晚。9点钟上班,现在最少也有八:55。”老林笑说:“要不就说不晚了。早一分钟也不叫晚。”大府喊开早饭。众人拿碗盛粥吃馒头咸菜,老林和管库房的二达坐在女服务员中间说笑。岳厨师长从二楼下来对至祥说:“一会吃完饭你去二楼把几个纸箱子搬到库房。”至祥说:“知道了。”至祥急忙吃了两口馒头喝了些小米粥,把大碗放到洗碗间,老林也回来把一碗米饭和一个花卷扔到泔水筒里,说:“咸菜是傻咸,一点香味都没有。吃得我反胃。”
至祥走出去,老林说:“去哪儿?”至祥说:“去二楼把纸箱子搬下来。”老林说:“谁让搬的?”至祥说:“厨师长。”老林说:“去吧去吧。快,先把大筒接上热水。”至祥不情愿地‘嗯’了一声搬起铁筒走到热水器下,扭开水龙头,水刚发温,正在旁边削土豆皮的绘姐说:“水还不热,等一会再接吧。”至祥想也是,就放下筒去二楼,也不知道去哪儿,着急忘了问厨师长去哪个办公室。三个女服务员正在往钢化杯里插纸花,至祥说:“厨师长让我搬箱子,在哪儿搬?”三个女服务员看着他说:“不知道。”二楼的一个领班阿士走过来,至祥说:“搬箱子应该在哪儿搬?”阿士说:“搬箱子?噢,纸箱,去总经理办公室。一直往北走。对,就是那儿。”
至祥轻轻敲门,刘总经理正在调电视节目,至祥说:“厨师长让我搬纸箱。”刘总经理说:“就是这些。这两个纸箱里有电视,那个纸箱里是一个电扇,还有一个纸箱。都搬到一楼的库房里。”至祥搬起一个装有电视的纸箱往北向一楼搬,下楼台阶时脚不稳,电视箱遮住视线,只好把箱子放到台阶上,一个脚步一个脚步地向下移,约3分钟挪到一楼地面,至祥又往南搬到库房前推开门,二达正在看报纸,放下报纸说:“放在这个角落里吧。一台破电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