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女子离开后,男孩没有在迟疑,下了床走到小木桌旁,动作优雅的用起膳来,菜肴刚刚入口,顿时感觉到唇齿留香,虽然都不是什么华丽的菜肴,但却是他从来没有吃过的菜色,味道极好,配着清淡的米粥,男孩吃的很是满足。
用过饭后,男孩感到虚弱了几天的身体也似乎有了些许的力气,随之他走向屋外,想要看看这谷中的环境,刚刚迈出屋,就是一阵花香扑鼻而来,虽然现在不是樱花盛放的季节,但谷中依然还是满布着各种低矮的花草,这时他看见一颗桃花树下,一个身着白衣头戴纱帽的小身影,正在打着拳,一旁一个小男孩正生涩的弹着琴,一脸专注的看着那抹白,和谐的画面让人不忍心去打扰,也融入不进去他们其中。
男孩漠然的转身,远离了那处,叶洛琳注意到了那道小小身影,看着他转身离去,那背影是无比的落寞,孤寂。她想张嘴喊住那抹身影,却只能发出支离破碎的声音,她也只能苦笑了,见到师妹的异常,司徒宇也顺着那处望去,随后眼神中就流露出一抹怨气,仿佛气他打扰到了什么。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每个人的生活好像都没有什么变化,却又有些什么好像不同了,男孩配合着阮玲玉的治疗,每天施针,泡药浴身体是越来越好,而那个叫做司徒宇的小男孩,虽然每天给他烧水泡药浴,但男孩总能从他的眼中看出隐隐的敌意来,而另一个小身影,只是一日三餐给他送来饭菜,却从来没有开口跟他说过一句话,男孩下意识的认为这是对他的不喜,男孩知道他们师兄妹三人好想都不喜欢他的到来似的,就连一直给她治病的女子也是甚少跟他交谈,这却是不知道,阮玲玉除了对自己熟悉的人,对别人确都是冷漠的。好在男孩也是冷淡的性子,也尽量不去打扰他们师兄弟三人。
这天,圆月当空正是十五的日子,白逸枫感觉到今日谷中的气氛较平常有着些许的不同,先是今日的晚餐特别的难吃,再就是晚饭过后,阮玲玉和那抹小身影就一起走向了樱花谷的深处,而司徒宇则是一脸担忧的在房门前踱来踱去,整整一夜没有入睡,白逸枫则是带着疑惑沉沉的睡去。接下来的几日,那个每天给他送饭的小身影,在也没有出现过,其他人也没有提起过。
一月的时间匆匆而过,皓雪国的侍卫再一次的出现在谷口处,来迎接他们的小主子回去,没有道别,也没有送别,白逸枫和阮玲玉真诚的致了谢后,形单影只的向谷外走去,而此时谷中的一个小山丘上,一抹消瘦的身影正凝望着那抹白色的背影。男孩似乎觉察到了什么似的,转过头向山丘上望去,却什么也没有看到。
“公子!”护卫们齐声喊道。
白逸枫最后往谷中望了一眼后,淡淡的吩咐道:“回去吧!”
又是大半年的时间过去,叶洛琳的嗓子已经可以和正常人一样说话,带她基本工打扎实之后,阮玲玉便带她去到了一间她从来没有去过的石屋前,这件屋子很大,走进屋后,映入眼帘的是一排排的书架,被整理得很整齐,书籍被分开成几大类,叶洛琳大致扫了一眼,有医术,毒术,易容之术,有武功秘籍,还有内功心法等,而石屋最后面一面的墙壁上,挂着一副画像,画中女子巧笑倩兮,双眼凝视远方,真真是一笑倾城,再笑倾国啊,叶洛琳感叹。这时阮玲玉开口说道:
“洛琳,过来拜祭一下你的师祖。”
叶洛琳赶忙跪下身,恭恭敬敬的朝着画像磕了三个头,然后站起身,看向师父,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这些典籍都是师祖必生的收藏,从今日起,你要根据自己的需要,在这里研读,师傅不想束缚你,师傅知道你以后要面对的困难还有很多,但师傅都希望你能活着,你明白师傅的意思吗?”
听到这话,叶洛琳心上涌上一股暖流然后坚定的回答道:“是师傅,徒儿知道了。”
阮玲玉脸上露出了疼惜的神色,然后转身没再看叶洛琳一眼。
从那日起,叶洛琳的生活变得忙碌了起来,研究医术毒术,习武,浸泡寒池,还有为了让师傅的琴技和箫技不失传,她偶尔还会跟着师傅学习音律,这样一来,她每天的睡觉时间也只剩下两三个时辰,司徒宇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却也没有阻拦,而叶洛琳自己却没有觉得很辛苦,她前世也是在这样的生活中度过的童年。
时光如梭,一转眼,五年的时间过去了,这年的叶洛琳十一岁,
古朴精致的小木屋因经岁月的洗礼而变的沧桑,这时的叶洛琳挺直了脊背,一脸坚定的看着阮玲玉。
“师妹,你真的要下山啊?你年龄还这么小。”司徒宇扯住叶洛琳的手臂,不舍的说道。
叶洛琳看着自己的师兄,五年的时间,师兄的个子长高了很多,脸上的稚嫩也退去了些许,展露出的几分儒雅贵公子的气质来,她无奈的道:“师父,师兄,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本事。”
二人说不出话来,的确,叶洛琳十分聪明,可谓是难得一见的小天才,不论是研习医术,毒术还是学习武功,理解能力都超强,所以学习起来也非常迅速,现在她武功已经超出不务正业的师兄好多了。而且叶洛琳很多时候表现出来的都不像个孩子,太过于清冷,但不论叶洛琳表现的多么强大,在真正关心她人的心里她都只是个十一岁的孩子。
阮玲玉低下头思索了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