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笑话,得了便宜,胡白只觉得神清气爽,今日还要去拜访老狐狸,竟然也不是很头疼,由于景一一昨日的荒唐行为,胡白这个知心姐夫特意向小禅申请,今日就自己一个人首宪叶清鱼的府上,保证早去早归,青溪丫头狠狠瞪了两眼,胡白只当做没有看到,又不是自家娘子,青溪的态度完全可以忽略不计,当然了这种心理活动只能停留在心里层面,看着小禅已然默许,便哼着调子愉快的走了。
说到首宪府,胡白真的是一百个不愿意来,叶清鱼大人老奸巨猾这是人所共知的事情,上次去拜访最后硬是被逼着要保媒,真是个老不羞!
其实胡白自己也不是好货,说是不愿意去,愣是把叶大人珍藏的美酒喝了够才不再去人家府上拜访,真是相当的毫无廉耻,今次前来他也是怀着小心思,想着自己这一次可是赴京赶考,是堂堂正正的搞仕途,相信对方应该算是绝了入仕举荐的念头。
之所以决定见一见,胡白的动机并不单纯,毕竟叶清鱼这老狐狸是官场上的人物,亲朋故旧定然是结交了不少,此去长安,自己人生地不熟,如果能得他的照拂,自然少了许多麻烦。
胡白的算盘打得极好,可是叶清鱼大人算盘打得更好,因此二人一见面就如同忘年交一般嘻嘻哈哈,热络的厉害,酒过三巡,茶过五味,二人笑眯眯的一对眼,感觉对方都是各怀鬼胎,因此又端起茶杯你不言我不语的干喝起来,倒是要看看究竟谁的脸皮更厚一点。
终于胡白还是年轻气盛,几个回合便败下阵来,只得率先开口,这便在气势上弱了几分,胡白无奈说明了此次来意,叶清鱼大人听得喜上眉梢,立马应承下来,胡白看着叶清鱼大人不同寻常的表现,知道自己摊上大事了。
果然,来而不往非礼也,听着叶清鱼大人开口相求的事情,胡白的脸色是越来越阴沉了,感觉自己此刻变成了早上的一一,任人宰割好不凄惨,这种相互帮助完全不对等,一不小心自己就签订了不平等条约,还得乐呵呵的像个傻子一样拍着胸脯保证,叶大人果然是狡猾狡猾的。
终于一番畅谈结束,胡白连首宪府的美酒都没顾上喝,就借口家中有事遁去,临到门口胡白大喘胸中恶气,恶狠狠的咒骂道:“老货这么大把年纪,还思春这么厉害?当年定然是极为放荡,让我给你保媒也就罢了,到了这个时候还藏着掖着”
胡白实在是搞不懂首宪叶清鱼大人究竟是怎么想的,连女方是谁都不知道让他怎么保媒,只说自己今冬回京述职的时候再详谈。
还一个劲说,胡白出马定然不会差错,高帽子是给胡白戴了一大摞,然而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胡白听得是心慌慌,临走之际放了狠话要挟,这才了解到叶大人喜欢的竟是一个寡妇,这与叶成器那货竟然口味一直,胡白当真是无语,都怀疑这两人是不是远房亲戚。
胡白惆怅的走在回家的路上,消沉的样子竟然迷惑了大街上少女的芳心,豆蔻年华最是容易让这种假成熟欺骗,不停得眼波流动,投来爱慕的眼神,好在胡白当真是心情不佳,竟然对于那些芳心可可姑娘爱答不理,这份狂拽更是让少女更加的沉沦。
胡白吹头丧气往前走着,一抬头。
“我干,怎么跑到翠香楼来了?”胡白吓得一身冷汗,自己这可是知法犯法,大小算个名人,而这烟花之地,才子更是多入牛毛,认出自己的可能性极大,要是被哪个临安吃瓜群众告诉了小禅,可不得了,好在自己及时的悬崖勒马,因此就准备掉头回家。
“嘎嘎,小白!!你竟然一个人来逛窑子,真是不地道啊!!”叶成器兴高采烈,脸上完全没有昨日裸奔回来的不自然情形,这货怎么恢复的如此之快,心里竟然没有一丝阴影,guoran 心理素质极好。
胡白在一瞬间都产生了错觉,麻蛋,这是自己被抓了把柄的节奏,这货看着有些幸灾乐祸,那就不要怪我不好意思了:“成器兄,昨日和一一是否得逞了?”
胡白说话的时候露出男人都懂的微笑,既然撞上了,自己就不必客气了,而且看这家伙的情形,明显是要拿自己逛翠香楼的事情说事,就不能怪自己心狠手辣,因此决定上演一出扮猪吃老虎的大戏。
“嘎嘎,为兄出马,小妞自然是乖乖投怀送抱,只可惜为兄这两天身体不适,后来就提前走了,便宜了一一那小子”叶成器大言不惭,没有半分羞愧,当真和没事人一般,胡白差点怀疑早上一一是真的给自己讲故事。
随后叶成器话锋一转:“小白,不是我说你,光天化日,你一个人来逛青楼,小禅知不知道?景家和纪家算是世交,你这样让为兄很为难啊,我是说呢还是说呢?”
果然,这货也不是好东西,一旦拿着胡白的把柄,立马就正人君子般的相要挟,深得胡白敲诈勒索的三味。
“成器兄,这事你可得替小白保密,兄弟我是初犯,往日来这里,你也是知道,吃素!今日原本想开荤,没想到被你明察秋毫给发现了,我也是一时糊涂,再说也是犯罪未遂,你看是不是……?”胡白来个将计就计,扮演一个犯错小弟该有的形象,心里恶狠狠的道:这二货越嘚瑟,一会自己敲诈的越狠。
“唉,话虽如此,身虽未插,心却插之,插与不插实为插之,实在是不可饶恕,兹事体大呀!”叶成器心情大好,讲道理的同时还不忘卖弄文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