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可是胡白公子和景一一公子,我家小姐有请!”一道脆生生声音忽然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胡白抬眼看去,只见一位打扮的俏丽丫鬟站在小船之上,正笑吟吟的看着二人,怡红院建在一艘巨型花船之上,因此俏丽丫鬟是驾着小舟前来,不得不说,怡红院真是底蕴深厚,一个丫鬟便生得如此摇曳生姿,顶得上一般青楼的头牌,那其中真正接客的姑娘就更令人垂涎了,一一的眼神已经有些痴呆了,显然是没见过大世面。
胡白一看这二货已经痴傻了,叹口气,非常道貌岸然的开口道:“你家小姐是?”
“听说胡公子有勇有谋,难道连小女子的船都不敢上?”俏丽丫鬟发出银铃般的笑声,并没有正面回答胡白的问话,果然是怡红院,一个小小丫鬟竟然如此熟稔勾男之道,说话间小舟已经来到胡白和一一近前。
“哈哈,你这丫头真是伶俐”胡白呵呵一笑,对于怡红院倒是大感兴趣,也不犹豫拉着一一便上了小舟,单凭对方能认出自己和一一,显然是费了功夫,既然没有恶意,恐怕必须得见一见了,景一一自然是心里美滋滋,只要能逛窑子,其他事情他倒是懒得想。
看到胡白和景一一已然坐稳,俏丽丫鬟轻轻推桨:“公子谬赞了,我家小姐梦蝶姑娘和轻眉姑娘是莫逆之交,听闻二位前来,特来相邀”
俏丽丫鬟显然极为熟悉客人的心思,这个时侯爆出了自家小姐的名字。
“花魁梦蝶??”景一一满脸的震惊之色,这可是上一届花魁赛的花魁,乃是大唐第一妓,虽然自己刚才曾经用梦蝶姑娘诱惑过胡白,但是他知道普天之下想要见梦蝶姑娘的fēng_liú才子多了去了,哪能轮到他们,然而竟一语成谶。
“一一公子不必惊讶,我家小姐不仅和轻眉姑娘交好,和梅诗薇、景雪禅姑娘也有书信往来,因此才会冒昧相邀”俏丽丫鬟不理会景一一张开的大嘴,笑吟吟的解释道。
“嘎嘎,小可便是景雪禅的弟弟”景一一臭屁的买拍起来,感觉自己脸上非常有面子,妈了个叉,人家姑娘岂会不知道。
“公子大才,小园钦慕不已”俏丽丫鬟面露敬仰之色的奉承着,显然被调教的极好。
“小园姑娘,你说的是真的?”景一一这货立马失了分寸,有些忘乎所以,以为自己真的成了有名饱学之士,这货一点社交经验都没有,还以为人家姑娘是花痴。
胡白暗道,这货带出来真是没出息,赶紧打断景一一的话语。
“小园姑娘,你家小姐的名字梦蝶可是引自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胡白问道,妈蛋,还是谈点学问高雅一点。
“公子果然是博览群书,正是此意!”小园姑娘含笑答道,显然对于胡白赞叹倒是并非表面的客套,因此明眸中带着对读书人的敬仰。
“嘎嘎,这庄子乃是先秦时期伟大的思想家、哲学家、文学家,庄子主张‘天人合一’和‘清静无为’”景一一见了漂亮姑娘便春心泛滥,控制不住的想要卖弄文采,暗自庆幸这套说辞抢在胡白前面,毫无盗窃他人文采该有的羞愧。
“到岸了!!”胡白连忙高喊,这小子再说下去,一会准要漏馅。
好在小舟已然靠近怡红院的巨型船楼,俏丽丫鬟小园引导二人蹬船,这才避免了不必要的尴尬。
金陵因为依着秦淮河,所以此地青楼多是花船形式,既可停靠岸边,又可在河上飘荡,极其富有意境,而因为上一届的花魁来自怡红院,因此整个秦淮河上就属怡红院的花船最为雄伟壮阔,灯火通明,远远而望,亦能看到姑娘们窈窕的身姿,令人心动不已。。
俏丽丫鬟小园引导胡白和一一在厅中一个不起眼的安静角落坐下,奉上香茗,告知二人,品诗结束后,梦蝶姑娘便会相邀,让他们先喝茶听曲。
胡白点头致意,俏丽丫鬟小园轻轻款款一个万福,便退了下去。
没了旁人在场,景一一和胡白便是自在多了,左顾右盼正好瞧瞧金陵才子技巧如何,毕竟他们俩可都是黄学大家,景一一唯一不满意的就是这小园太不懂事,自己这等贵客怎么能安排在如此偏僻的角落,一些个关键情形看得不太真切,不过很快他便被场间嬉闹之音吸引了。
“贤弟,大丈夫千山万水当往长远出看,天涯何处无芳草!”只见一喝得醉醺醺的落魄仕子安慰着另一位更加落魄的仕子。显然定是因为家境贫寒,难以娶妻,因此来这烟花之地借酒消愁,寻找自信。
“兄台说的是,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我等岂能为世间琐事羁绊”这位更加落魄的仕子口出豪言,看来倒是有家国情怀。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来干一杯”
“不慕荣利,精忠报国,干!”
胡白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说教机会,不要买老向着不着调的事情,准备趁此良机来个现场教育,毕竟自己身为姐夫,这个教导之责还是应该稍微履行一番,看着景一一也是听得津津有味,正要准备开口。
“嘎嘎,陈兄,孟贤弟,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没想到两位兄弟的结发之妻竟然先后红杏出墙,切勿悲伤,切勿悲伤,常言道宁娶从良妓,不要出墙妻,嘎嘎,要看得通彻一些!!”只见一尖嘴猴腮的书生大笑着来到近前,声音之大生怕旁人不知道刚才高谈阔论的这二位被带了绿帽,脸上喜气洋洋,那有半点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