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不远处,一家丁模样的人匆匆忙忙的赶了过来,上气不接下气的说“胡白公子,还请跟我去一趟,我家公子说,情况紧急,请您务必过去”
胡白心道看来下午的二人小世界泡汤了,一项稳重的祁安平能够如此急急忙找自己,恐怕是出了大事,开口道“好我这就随你过去”
说完胡白就非常自然的拉上小禅,这时候大家倒也不慎关注,因着鸳鸯坊摊位上的事情上午也忙完了,因此青溪和满意自然也是跟了上来,而景一一和叶成器思虑良久,觉得还是看热闹重要,至于对诗博取姑娘芳心还是算了吧。
“小哥,出了什么事情”小禅关切的询问道,她料想到事情定然不一般。
“杨瑜先生大发雷霆,召集了大批北方仕子,听说要来斗诗赛联”小哥边走边说道,表情隐隐然有些气氛,显然就连他也觉得杨瑜这个心中的大儒做事太过分了。
“斗诗赛联”胡白疑问道,他倒是没听说过诗会上还有这种形式。
“白哥哥,这是诗会以往的惯例,大唐初建国时,民众好勇斗狠,南北两地的人互相藐视导致长期冲突,太祖皇帝虽然多次戒严平息,并派遣朝中将军镇压,然而却是愈演愈烈,后来有人出主意建议国家应当崇文抑武,才逐渐平消了这种内斗”小禅悠悠的说道。
一旁的叶成器和景一一非常汗颜,这些事情似乎他们也是第一次听到。
小禅继续解释说道“只是即便南北两地人们之间的打斗停止了,但是在思想认知上仍然互看不惯,因此后来就由武斗改成了文斗,北方楹联会,南方必然派人搅局斗联,南方诗会,北方必然派人斗诗,双方你来我往斗的不可开交,这些年来,因着岳麓书院的院斗才逐渐消失,南北双方的文人才子逐渐融合,因此才有了丰熙七子一说,算是一种互相的认同”
小禅简单的介绍了斗诗赛联的来历,胡白没想到原来这其中还有如此多的事情,因此意识到杨瑜此次再起斗诗赛联,影响就不单单是意气用事了。
“这个时候杨瑜先生再派人斗诗赛联,恐怕以往文敢先生等人苦心经营的局面就要毁了,以往江南诗会,文敢先生多会参加就是怕有人从中作梗,因着明年开恩科是大考之年,文敢先生恐怕是到京城去了,这一次杨瑜先生选在大的江南诗会上文斗,后果不堪设想”小禅忧心忡忡的说道
“无妨,先去看看再说”胡白心道,这杨瑜还真是无耻,竟然为了和自己的争斗要弄得南北双方再起争执,妈的,弄不好老子就成了大唐的罪人了。
听说北方仕子前来斗诗赛联,叶成器与一一两人非常庆幸自己做出了明智之举,一路上是义愤填膺追,此刻原本应当是佳人才子对诗的环节,却是人潮议论纷纷,哪有半花前月下的氛围。
“仁兄,这一次我们南方仕子定要灭了北方仕子的气焰才是,竟然欺负到家门口了”一位身着青衣的南方的仕子涨红了脸,愤恨至极,在江南大的诗会上挑事,这分明就是对江南文事的藐视。
“听说祁公子已经去请胡白公子了,虽说年轻一代中丰熙七子中我们南方占了四子,再加上文采斐然的胡白公子和声名鹊起的哪位小先生,碾压北方仕子应当是毫无吹飞之力”另一位略微稳重身着白衣的南方仕子,也是愤愤不平。
“只可惜,为年轻祁公子是上届的江南诗会上的诗元,因而不能参加斗诗,而另外三子却已经在朝为官也是赶不过来,至于哪位神秘的小先生,恐怕也是联系不上,此次对方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仅凭胡白公子一人,恐怕是凶多吉少”又一位身着蓝衣南方仕子继续无奈的说道。
显然在他看来杨瑜此次应该是有备而来,并非是因为上午的事情心血来潮,怕是筹划久矣,一来文敢先生若在诗会,定然不会任由事态这般发展,二来因着诗会多年不曾发生,因此南北双方已经开始融合,南方仕子根本就料想不到此时会发生这种情况。
“无耻”
“斯文败类”
“这种人也能当大学士”
“”
在众人议论纷纷之际,祁安平也是简单的向胡白介绍了情况,本次参加斗诗赛联北方仕子中竟然是有两位是赫赫有名的丰熙七子,另外还有两人是北方楹联王,再加上其他一些有名望的仕子,本次北方仕子来人足有五十人之多,祁安平担心的并不是较量的过程南方仕子的失败,他明白无论谁胜谁负,从此南北两方文斗算是再一次被着。
“事情应该还没有到那般严重的地步,先看看再说”胡白宽慰道,他没有想到杨瑜竟然卑鄙至此,然而挑起纷争对于杨瑜究竟又有何好处
“但愿如此吧,胡公子今日争斗恐怕你是拖不了身,为防事态扩大,我已派人告知临安首宪叶清鱼大人,请他坐镇文斗,防止杨瑜先生依仗身份再生事端”祁安平紧锁着眉头说道,显然他还是考虑的极为周全,毕竟此事发生在临安,身为首宪,叶清鱼大人自然是要从中斡旋。
“且看看再说”胡白到是并没有如此多的担忧,毕竟在他看来这只是区区一个文会罢了,当年在自己身为特种兵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次生死的考验。
祁安平微微头,算是应,事已至此,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安平,我看可以开始了”杨瑜讨厌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声音中包含幸灾乐祸的意图。
“老杂毛”胡白骂道,毫不避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