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哥哥,你不知道,这宋问夫妇无德无礼不孝不敬”小禅压制着内心怒气,尽量平稳的说道,不过俏脸一片怒红,明显是尽力克制,看着白哥哥对此事一无所知,因此悠悠的解释道
“这事情还要从半年说起,当时宋问的父亲刚刚去世,宋父生前也算是临安一位名人,所以生活无忧,而自此之宋家算是少了一份进项,不过因着家底殷实,良田百亩,倒是并无大碍。然而宋问夫妇从此后在家百般刁难自己的母亲,宋母无奈,受不得屈辱只得流落街头,被好心人暂时收留,后来有人出了个注意,让宋母嫁给邻村一个家境略微宽裕的孤身老伯,算是互相有个照应,这件事情正是咱们鸳鸯坊操办的,想来定是宋问夫妇看重邻村老伯的家产了,因此来闹事了”
“妈的,竟有这种事情”胡白气的猛拍桌子,在他的道德底线上中,这种不孝之人是猪狗不如,爱财之人他见多了,见惯了,因此倒有几分同情心,但是这等不孝之人他是为看不惯的。
“姐姐,我这就把他们打将出去免得玷污了咱们鸳鸯坊的脸面”一一也是气愤之极,他实在想不出竟然有人如此不要脸。
景一一虽然不着调,但是仁孝方面可是贯穿始终,看着白哥哥似乎也要出马,觉得自己岂能落后。
“莫急,莫急,来者是客,我们要以礼相待”胡白忽然脸上挂满了笑容,显然知道这是一个败坏自己名声的绝佳机会,千载难逢,不容错过,否则那些个姑娘天天围堵着大门,自己可就给憋坏了。
“白哥哥”小禅疑问道,刚才还满面震怒的白哥哥转眼之间如同变了一个人似的。
“哈哈,小禅莫要着急,今日你就在一旁看着就是”胡白显得很神秘,如此两全其美的机会他岂能放过。
“白哥哥是不是傻了”青溪笑声的自言自语。
胡白不理会小禅等人的不解,心中真的是乐开了花,这些天憋在家中实在是憋坏了,即便是出门也是趁着夜色偷偷摸摸,根本享受不到自由的乐趣,这一次宋问夫妇正好给自己提供了一个良好的机会,他当然不能浪费了,因此脚步轻的向着前宅奔去,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家伙交上桃花运了,怎么一辆的喜色。
来到前宅果然见到一对夫妇正不耐烦饮茶。男的一身白衣在身,不过却长得尖嘴猴腮毫无福相,女的长得是蛮横无理,一脸泼妇相,两个人到是般配异常。
胡白正正衣冠,立马呈上一副温顺可亲的笑容“原来是宋问兄,胡白久仰大名,失敬失敬”
“咦”
宋问今天本来就是闹事的,把袍袖撸高,气场强霸,做好了恶斗的心理准备,哪想到胡白根本就不按套路出牌,一上来到是文人相见斯文的场景,加上胡白的大名他也是如雷贯耳,直接就蒙圈了,不过好在这货对于这种彬彬有礼的套路见得多了,立马也是一脸的春风和睦“胡白公子,好说,好说”
宋问的媳妇一看就是家中管事的,心中记挂着自己婆婆的彩礼,她可不管什么斯斯文文,嚷道“文绉绉的干什么,老娘今天是来要钱的,今天你们鸳鸯坊必须给我一个说法,我们宋家的人你说嫁就嫁出去了,古语有言幼从父嫁从夫夫死从子,怎么说也不能这么不清不白的贱嫁了”
宋问的媳妇一看就是个撒泼打滚的高手,虽然胡搅蛮缠,说起话来却是振振有词。
想来这两夫妻在临安城也是臭名远扬,遗弃自己母亲的事情无人不知,再加上是来鸳鸯坊闹事,大多数的人是知道胡白斗嘴杨瑜先生的事情,因此早就呼啦啦的围了上来,看热闹必备的长凳瓜子茶水一样不缺,显然是要看看胡白羞辱宋问夫妇,完全就是抱着看戏找乐子的态度,期间还有不少痴情女子向胡白抛着媚眼,等着胡白大展威风。
听了宋问媳妇话,胡白向着一脸歉意的宋问礼貌拱拱手,表示自己毫不在意,宋问被胡白以礼待之,感觉自己也是号人物,对于自家媳妇蛮霸还稍微有些不满,神色难得有几分尴尬。
“这位大姐息怒,你刚才说的话似乎也是不无道理,三从四德那定然是要遵守的,鄙人是鸳鸯放的胡白,一定为你作主”胡白和善说道,俨然一副昏官样,表现出欺软怕硬该有的嘴脸。
“吁”
人群之中顿时发出一阵嘘声,显然没有料到自己心目中不畏权贵,抨击丑恶的胡白会是这种行径,简直是不分清浑皁白,竟然要充当黑恶势力的保护伞,实在是让人大跌眼镜,许多个吃瓜群众惊得直往嘴里塞瓜子皮,还嚼的有滋有味。
“胡白公子,你可莫要受了蒙蔽,这对狗男女遗弃自己的母亲,现在宋母为讨生计不得已才改嫁,实在是不孝现在他们竟然敢要彩礼,听说已经三番五次去那老伯家闹事,实在是天理难容,老伯同村中人看不惯才将他们打将出来,因此才有来找鸳鸯坊,公子莫怕,只要他敢闹事我第一个老拳揍死这对蠢货”人群中有人好意提醒道,同时不忘给胡白壮壮胆气。
“你这人,好没有礼貌,我自己的家事哪容得你来参与”宋问斯斯文文的说道,白白净净的倒真有几分读书人的味道,只是做的事情实在是令人发指,说完想着胡白斯文拱拱手,意思是你可得帮我担着。
“你他妈,不要晚上出来晃,否则老子见一次打一次”人群中有人恶狠狠问道,显然对于这种既无耻又贪财的家伙深恶痛绝,虽然言语粗俗,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