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青衣这头也正有此意,通过这次比武选举大赛,一是“招兵买马”,二是寻太子身边那个人的身影。
孤苏郁放下茶杯,对负手而立于旁侧的黑衣人道:“我去看夫人,你去帮我安排一下接下来的事。”
韩溪抱拳道:“是。”他自是知道接下来的事情,三匹良驹,三把上等弓弩,三把上等宝剑。
孤苏郁自是有自己不离身的宝剑在手,只是宝剑必须要三把来应对急需。
孤苏郁穿过长廊走至房里。
顾九正在动手绣完那一日没有绣完的香囊,穿上穗子,两个香囊就成了,顾九将香囊至于一旁,就听到长廊处,不慢不紧,却又轻盈似无声的脚步声,她耳朵动了动,心道是孤苏郁来了。
果然不一会儿就听到“吱呀”一声的推门声,接着就是小丫鬟仓皇离去的声音。
那不疾不徐的步子朝着床榻这方走来,绕过屏风,走至榻前。
她便听到那人浅淡的开口问道:“药可喝了?”
“嗯。”顾九点头。
孤苏郁想在她身旁坐下,目光正巧瞧见放在顾九手边的两个香囊。
“做好了?”男子讶了一瞬,伸手拿起两个香囊,婆娑了一阵。
“嗯,不知好不好……”顾九勾唇笑道。
孤苏郁握着香囊的手一滞,他坐到顾九身边,伸手搂住她,道:“你做的都是好的……”
他低头目光落在顾九腰间。
“我给你带着吧。”
他将那个绣着兰花的给顾九戴上,又将那个绣着梅花的戴着自己身上。
“明日就是最后一场比试了吗?”顾九窝在孤苏郁怀中问道。
“嗯。”男子的手抚上女孩的目,心中却是想着与话题无关的事情,已经连着一个月了,她的眼睛没有丝毫的起色,或许是这外面的药再贵也不是好的。
他心紧,想了许久,才道:“月儿,我带你去皇宫找御医看下眼睛可好?”
顾九怔动了一瞬,且听他道:“我医术终是有限,那些皇宫御医多少是饱读医书的,能力在我之上,你的眼睛不能再拖了……”
他以为他可以治好她的,没有想到事与愿违,到底是他学医不精了么?
孤苏郁有些懊恼自责,顾九的眼睛不容得他耽误了。
“我明日比试完后便去请示太子。我在御医苑有一个熟识的老御医,去找他看看。”
孤苏郁略显紧张的说道,他搂着顾九更紧了些。
顾九自是他说什么,只要是对的都听他的。
只是下意识的她不想他太过于忧心她了,想起明日她还有比赛,她伸手环住他的腰,将他搂紧了些。
“明日也是比试骑射还有剑术吗?”顾九问道。
“嗯,骑射和剑术……”孤苏郁答道。
“大概是怎么样比试呢?”顾九又问道,她只是想通他多说说话,他几日未回,她便是每日对着牙牙学语的洵儿说说话,那小丫鬟一开口便是这不能动,那里不能去的,她都快给逼疯了。
孤苏郁倒是很认真的解释起来:“首场的骑射按猎物的多少来定,至于剑术就是将对手打……下台。”
顾九点点头,蹭得孤苏郁胸前有些痒。
酥麻感传来,男子僵直了身子。
顾九继续问道:“若是平了呢?”
“平了再比一场剑术。”
孤苏郁虽是如是作答,可是心中清楚,不会平。
他微微勾起唇角,因为大雍太子不会让平局出现。
次日。皇家狩猎场。
狩猎场的北面是一处密林,林子占地数百亩,有河流,湖泊,是大雍皇家的狩猎林,狩猎场正中是一处校场,校场正中驾着高台,高台是绯色的,台面很大,高台两旁各有四面大鼓,正对着高台的是明黄色的半敞开的大营帐,龙椅在正中,两旁各有三个金座,已有宫人站在那处,有女官前来布置。
此刻,校场上走上一群穿着戎装的将军,按照品阶站了一排,全是驻守在皇城的将军。
许久,又听到文官入列的步伐声,大雍武举制度还未形成,这也可称作武举制的雏形罢了,但是大雍勇士选举虽然不及武举的选拔系统,但皇上委任的官职还是很可观的。
五品将军,有多少士兵打一辈子的仗都混不到一个将军。古代军旅是以杀敌数来统计军功,杀的敌人官阶越大,军功越卓著。
校场上站了许久,就听闻一声尖利的宣告:“皇上驾到。”
明黄的身影从校场走过,夜风的气息明显有些不稳,他却是故作镇定的强压下那股杀意。这是至那年逃离长安后,他离他最近的一次,他的手捏握成拳,薄唇轻咬,低垂下头。
校场上传来震耳的朝拜声: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夜帝和慕皇后并排而行,之后再无妃嫔。
太子跟在夜帝与慕后身后,三皇子推着璃王紧随其后,之后是晋候、丞相、太傅等几个一品大臣;再之后是大雍四大国公:慕、谢、郑、杨。
此次比试夜帝应允众公卿之家可带家眷前来观看比赛,故挨近圣座的都是一些年轻的贵族女子,多是出自朝中公卿之家。
许久,等夜帝和皇后众皇子们就坐,太傅与丞相就坐,众人皆坐下后,才听得一声传令:“灏儿,开始吧。”
夜帝望了一眼下座的太子,柔声道。
“是,父皇。”修长的身形动了动,今日的太子一身血红的战袍金色的铠甲,他站在明黄的高台上,不可否认卿家三子生得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