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合墨白眉心处的黑色纹路,众人的脑海中想到一个词。
巫邪之种。
墨白和老者的打斗愈演愈烈,墨白身上的阴力涌出的越来越多,眼中的血色越来越瘆人。庆幸的事,他的动作很是僵硬,好像身体有些承受不住。
“咔哒——”是肋骨断裂的声音。
“咔哒——”又断了一根。
断裂的肋骨插入了脏腑中,墨白的嘴里大口大口的涌出殷红的血液。此刻的墨白已经完全陷入了魔怔,感觉不到身体的疼痛,一切都是出于身体的本能,不断的攻击着,再攻击着。
不好,在这么下去他的徒弟就要变成废物了。
思及此,老者猛地退却数十步,将法杖架在手肘之间,双手不停的打着法诀。
刚打出几个法诀,墨白便已经攻了上来,嚯嚯的拳风在老者的耳边呼啸着。
老者一边打着法诀,一边轻点脚尖左右避闪着。
持续了大约一分钟的时间,老者突然伸出手指,指尖上凝出一点幽蓝的光芒。
接着,身形如同鬼魅一般,围绕着墨白上蹿下跳着,每一次闪身,指尖都会点在墨白的身上。
终于,老者停了下来,深呼一口气。
众人大气都不敢喘一声,这就结束了?
就在众人疑惑的时候,“咚——”的一声,墨白直直的倒在了地上。
须臾后,老者走上前来,拉起墨白的胳膊搭在身上。扫了眼在场的众人:“今日之事,谁不也不许透漏半分。”
后来赶到的宁启承看着老者驮着的墨白,见他眉心处的黑色纹路,顿时瞪大了眼睛。
“院长,这是?”
“少说多做,你没看到我很累?”老者朝着宁启承睨了一眼。
看着院长明显气息不稳,宁启承心里猜想方才肯定发生了激烈的战斗。
从老者的身上结果墨白,回到驱魔学校,老者为了封印住墨白体内的巫邪之种,差点耗尽玄力,精力衰竭,整个人一夜之间好像老了十来岁。
醒来的墨白对之前发生的事几乎记不得了,院长也刻意交代不许在墨白的面前提起这事。
听完院长的一番回忆,辛路大致了解了。
“院长,他体内的巫邪之种不能完全拔除吗?”
院长长舒一口气,凹陷的眼睛很是深邃,“这些年我一直在寻访古籍,可有关于巫邪一族的记载少之又少。”
“那就没有办法了吗?”
院长眉头紧皱,“有一个人或许知道。”
“谁?”辛路问。
“院长,您说的该不会是阴阳学府的那位老祖宗吧?”宁启承问道。
“我去会会她。”
“院长,你每次去都被那位老祖宗扫地出门,您还是不要去碰灰了。”
“为了我的宝贝徒弟,我就算跪下求他——”
“等等——”辛路打断二人的对话,“你们说的阴阳学府的老祖宗是不是姓姬?”
宁启承和院长齐齐看向辛路,一副你怎么知道的样子?
“那个)“这少年就是在说谎。”
“是啊,这么丑还做小倌。”
“谁信啊,反正我不信。”
“我看多半是孩子叛逆,不听话,过不得他爹娘那么揍他呢。要是我家孩子不听话,还到处说自己坏话,那我肯定要是要动手好好教训的。”
“那个,我曾经见过她一次。”辛路挠了挠头,将以前和老祖宗见面的具体情况简单的说了一下。
“什么,那个老太——嗯嗯……给你算过命?”院长眼睛瞪得跟二饼似的。
“嗯……”
院长和宁启承全都陷入了石化的状态,过了好半晌,语重心长的说了句,“丫头,墨白这次要靠你了。”
半个小时后,一行人开车到了香积寺。
刚到香积寺山下停下车,就看到香积寺的僧人等在那里。
“请问是辛施主吗?”
“我是。”
僧人:“那位大人说了,列位施主想要的答案她这里没有。”
听到这话,辛路,院长和宁启承相互对视一眼。
“可以让我见见那位大人吗?”辛路问。
僧人:“大人还说了,现在还不是见面的时候。”
辛路:……
就在这时,她的衣袖被拉住。
低头看去,漂亮的不像话的小男孩,眼神中几乎没有瞳距,神情涣散,就像是摆放在橱窗里的瓷娃娃。
“姐、姐。”稚嫩的声音满是空洞,没有半丝半毫的起伏。
“小熙。”
“吃糖。”小熙看着辛路,虽然眼睛是对着辛路的,但眼神中没有任何光彩。
辛路挠了挠脖子,“对不起,小熙,我来的匆忙没有给你带。下次我一定——”看这个那没有任何光彩的眸子里涌出一丝丝失望的情绪,辛路赶忙改口,“我明天就给你买,波板糖是不是,巧克力。”
听到这话,姬熙眼中的失望之色这才退却,逐渐恢复成之前那般没有神彩没有焦距的样子。
“我天!这不是小祖宗吗!”宁启承忍不住出声喊了句。
小祖宗?辛路怔了怔,叫人家孩子小祖宗也是醉了。
“果真是小祖宗。”院长也跟着附和了句。
卧槽!看着院长狗搂着的身子,花白的头发,对着一个小孩子称呼小祖宗……
宁启承来到辛路的身边,视线从姬熙的身上转移到辛路的身上,上下打量着的眼神就跟看怪兽似的。
“他,他叫你姐姐?!”语气中满是掩饰不住的惊讶。
别那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