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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槿妍头也不回的走了。
她再也不是那个会为了爱情优柔寡断的姑娘。
爱情曾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可当这份盲目的爱情毁掉了她的一切时……
有些人,有些事,看清了,便也看轻了。
纪官杰默默的将满屋的玻璃渣子清理干净,回到客厅时,看到总裁正在消沉饮酒。
他轻轻走过去,踌躇了几下才开口:“贺总,顾小姐说的只是气话,你不要放在心里。”
大老爷们的安慰方式总是简单又无效。
放在心里的人讲的话,如何能不放在心里?
贺南齐将一杯烈酒灌进了腹腔。
砰砰砰——
房门突然被砸得嗵嗵响。
纪官杰走过去开门。
贺董事长怒气腾腾的跨进来,后面跟着面色同样阴霾的贺佳音。
纪官杰心里叹了口气,看来一场争吵是避免不了了。
只是董事长和大小姐来得还真不是时候。
贺坤一进到房间,就直奔卧室找了一圈,没有收获后又返回客厅,色厉内荏的问:“顾槿妍呢?”
“董事长,顾小姐已经走了。”
纪官杰恭敬的回答。
“我没有问你,我问他!”
贺坤两只眼瞪得跟铜铃一样大:“老二,你竟敢违抗我的命令,把人给堂而皇之的带走了?”
贺南齐放下杯子,从高脚椅上下来,面无表情的走到父亲面前:“为什么绑架她?说个理由我听听。”
“理由你不知道吗?我之所以留她性命是为了打听出你爷爷的下落,她已经把你迷得神志不清了,我必须要再你丧失更多理智前,将她尽快处理掉!”
“我怎么神志不清了?”
贺南齐冷哼一声,语气透着股讽刺和颓废。
“你觉得你现在还正常吗?”
贺坤指了一圈屋子:“就因为佳音阻止她来找你,你一气之下就搬出来另住,今天也是一样,我办正事,你却从中作梗,我看你现在已经为了这个女人把你爷爷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贺坤怒不可遏,贺南齐同样怒气被点燃。
“爷爷的事我自然会想办法!我说了多少次,这件事不要你们插手!”
“你还要我相信你?这一天一天的,你根本没有任何收获,倒是你自己,越陷越深,我要再这么放任下去,指不定会有什么严重的后果!”
“那你又有什么办法?她是选择性失忆,失忆是随随便便就能恢复记忆的吗?就像珩珩,珩珩在医院里躺了几年,他是那么容易就醒过来的吗?”
“我给珩珩找了那么多医生,没有一个能让他醒过来,我又怎么能让顾槿妍立马就恢复记忆,把我想知道的都告诉我?”
“现在不是她记忆恢复不恢复的问题,现在最大的问题是你为什么要迷恋她?这天下没有女人了吗?南越已经因为迷恋她而付出了惨痛的代价,难道现在你也要去步他的后尘??”
“我感情的问题不需要你们操心!”
贺坤被气坏了,在他看来这句话就是默认了迷恋,甚至还有将这种迷恋发展到底的趋势。
“贺南齐,你真当我管不了你了是吗?你要再这么冥顽不灵,你就给我从总裁的位置上退下来,我倒要看看到底是权力重要还是女人更重要!!”
父亲的威胁在贺南齐看来简直是可笑。
“爸,你是不是糊涂了?盛世不是你打的天下,更不是你交到的我手里,盛世是爷爷送给我18岁的成人礼,而盛世能有今天,也是我贺南齐披荆斩棘创造的辉煌,我尊你是父亲才让你挂一个董事长的头衔,我能让你挂我也能架空你,你现在让我从总裁的位置上退下来,你到董事会去问上一圈,看看哪个人会同意?”
贺坤被儿子一番强势的言辞气疯了,铁青着脸指着他说:“好,你现在翅膀硬了是吧?你给我等着,我回去找你奶奶!”
贺佳音也要跟着一起走。
贺南齐叫住她:“贺佳音,你留一下。”
贺佳音定住了,回过头一脸扭曲的呵斥:“就算我只比你早出生两分钟,你也不能对我直呼其名吧?”
“刚才跟爸说话也是,贺南齐,我看你现在是要为那个狐狸精六亲不认了!”
“我今天晚上就会约蒋家长辈出来,安排你跟蒋白安尽快完婚,你做好准备。”
若不是因为南越的意外,蒋贺两家的联姻已经水到渠成。
“你什么意思?”
“我没什么意思,我就觉得像你这祸害的个性,去祸害别人家就好。”
贺佳音从临水佳苑离开后,整个人都要气炸了,她开着车子到处横冲直撞, 直到经过一片工地时,才赫然停下来。
她居然把车子开到了这里?
她凝望着远处一座去年还只建了五六层今年就已经高耸入云的大楼,脑海里浮现了一张即模糊又清晰的轮廓。
将车子停在路边,她朝着那建筑楼走过去。
建筑工地都是一帮粗糙的汉子,乍然走进来一名穿着高跟鞋身姿窈窕的女人,男人们个个眼睛湛亮。
其中一名包工头模样的男人大腹便便向她走过来,殷切的问:“这位小姐,你是来找人的吗?”
贺佳音眼睛环顾一圈,“你们这里是不是有一位姓黄的建筑师?”
“你是说黄启禾吧?”
“是的。”
“你是他什么人?”
包工头上下打量她,眼光暧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