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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槿妍怕在顶楼待久了,那帮狗腿子又找来,对于蒋白安轻薄的行为也来不及呵斥,起身像个亡命之徒又展开了争分夺秒的逃亡之旅。
她一口气跑下顶楼,准备从一扇隐蔽的后门逃跑时,意外地被两名五大三粗的壮汉给劫持了。
与上次被绑架如出一辙,一条黑漆漆的麻袋直接从她的头顶套下来,她缩在麻袋里感觉被人扛到了肩上,不管她怎么挣扎和怒吼都无济于事。
顾槿妍慢慢冷静了下来,她直觉这次绑架她的人手段虽与上次一样,但不会是上次那帮人,在这个节骨眼上被绑架,很大的可能性绑她的人就是薛家人。
她手移向裤口袋的u盘,这是她好不容易收集来的证据,哪怕是把它吞到肚子里,也绝不能落入薛定祥之手。
早在父母死的那一天她就已经死了。
她如今活着的意义就是为了报仇!
今天若不是那帮人突然闯进来,她已经事半功倍,这次虽然没成功,但不代表下次没机会。
只要她手握证据,就不怕那帮畜生不身败名裂!
为了防止可能被搜身,她从口袋里将u盘取出来,直接从上衣领口塞进了里面的文胸。
一直到麻袋解开,顾槿妍才不可思议的发现,她被带到的地方竟然是临水佳苑!
虽然只来过两次,但她已无比熟悉。
光是这屋里流动的气息,就是不睁眼,她也能猜到是哪里。
愤怒像洪水猛兽向她袭来,她恶狠狠的盯向沙发上端坐的男人,虽然他的脸色不比她好看到哪里,但是,跟她有什么关系?
顾槿妍从麻袋里挣脱出来,开了门就要走,却发现门外绑她来的两名壮汉还在。
两人像看门的石狮一样一人伫一边,威严而不可挑衅。
她砰一声又关了门,回过头切齿的质问:“你什么意思?”
偌大的空间里流动着摄人的寒气,那寒气是从沙发上的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
贺南齐腾一声站起来,慢慢向她踱步过来。
到了她面前,他一把扯起她的手腕:“你是疯了吗?把自己挂在十几层的高楼上?你以为自己是可以飞檐走壁的侠客?还是想试试自己的命到底有多大?”
贺南齐根本就不敢去回想那一幕。
他无法想象,如果那一瞬间,她就那样掉下来,他要如何去承受这个结果。
他这辈子没有怕过什么,可是遇到她,他开始有了害怕的事情。
也正是在那一刻,他才看清自己的内心,纵然恨她入骨,却根本就不能承受失去她的痛苦。
“我想怎么样,跟你有何关系?”
顾槿妍试着挣脱他的禁锢,却徒劳无功。
“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薛家的周年庆上,你不就是想要报仇吗?”贺南齐捏紧了她的手腕,“从现在开始,你老实待在我身边,你的仇我来替你报!”
呵呵。
真是天大的笑话。
顾槿妍嗤之以鼻:“你替我报仇?你贺南齐也是我的仇人之一,你先把你自己杀了再说!”
“你就那么希望我死?我若死了你以为你还能好好的活着?我若死了,随便从哪伸出来一只手都能把你粉身碎骨!”
他狠狠的捏上她的下巴,暗示她不知好歹。
顾槿妍只觉得更可笑:“不要说的冠冕堂皇,也别说的好像是我的救世主,我已经熬过了需要依赖人的时期,往后我若需要依赖谁,那个人是蒋白安也不会是你!”
他脑中极力压抑的一根敏感的弦终于被她挑断了。
“蒋白安……”
顶楼的一幕回荡进他的脑海。
周身的血液像化身成了狰狞的魔鬼,撕裂着他的五脏。
他将她从身边推开的时候,只想过她这一辈子都不会再得到他的爱,可他没有想到她会跟别的男人扯上关系。
在他的认知里,她始终是属于他一个人的。
即便是他不要,也没人敢要。
扯着她的胳膊一把将她压在墙壁上,他的一只大掌将她的两只手腕束缚到头顶上方。
另一只手粗暴的去撕扯她的牛仔裤。
顾槿妍拼命的扭动挣扎:“贺南齐,!你放开我!!你无耻!!!”
他用膝盖顶住她乱动的身子,手上的动作带着惩戒的决绝。
“我无耻也是你逼的,什么我都可以容忍,但敢让别的男人亲你,这件事我忍不了!”
“我跟你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你没有资格说这样的话,别说是亲一下,就是我跟他上床你也管不着!!”
顾槿妍怒不可遏的顶撞。
孰不知这样更激化了男人的愤怒。
咔嚓一声,金属卡扣在沸腾的空气中爆裂。
顾槿妍觉得自己就像整个被撕裂了一样。
他蛮横的冲了进来,将她严实合缝的抵在了冰冷的墙面上。
……极致的满足。
他进去后便不再动,用手捂住她的嘴,不让她再开口,低眼看她,容色苍峻。
她绝不会知道,雨夜她从这里仓皇离开,其后他是整夜未眠。
又何止是那一夜,在触不到她的每一个夜里,他俱是难以入眠,身子叫嚣无羁,满念都是她的柔软紧窒。
她不好过,他又何尝好过?
她似一把尖利的匕首插入他心底,撬动他三十多年来无人触及的情壳,将她那一往无前天地不惧的爱意满满注入他的心腔,令他挣不脱,逃不开,戒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