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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三更的,你进来干什么?”
她故意没好气说。
电话里的人沉默了一下,想来是这话听着很熟悉。
“先把门打开。”
“有什么就在电话里说。”
“……”
即便是个傻子,这时候也该听出来对方报复的口气了。
“电话里讲不清楚。”
“那就明天来我基地说,时间不早了,男女搜受不亲。”
“……”
顾槿妍说完,便兀自挂了电话。
顿时心情那个舒畅啊,昨晚憋了一肚子的委屈总算是淋漓尽致的发泄了。
她悠哉的又重新拾起书,指望着贺南齐能在她窗外站上个几小时。
就算不站上几小时,急急他也好。
一目十行的刚看了一页书,桌边的手机又传来了短信的提示,她忙不迭拿起来看——
“你以为你那些烂招,我会用吗?”
烂招?
她什么烂招?
意思他不会站窗外喽?
顾槿妍正琢磨着,屏幕上又跳出一条信息:“我都是简单粗暴的。”
她还没反应过来他什么意思,只听咔嚓一声,她床对面的窗子就被一股大力给踹开了。
那窗子不是防盗窗,只是一般插销固定的,要不是这会插销直接掉在地方,她都不知道这窗子原来这么脆弱。
窗外站着一个男人,大长腿一迈,人就轻松的跃进来了。
前后不过几分钟的事情,床上的女人蒙圈了,目瞪口呆的瞪着已经闯入她房中的男人,惊魂未定的吼道:“贺南齐,你强盗啊!!”
当真是他妈的简单又粗暴。
男人理直气壮,拍拍身上的灰尘,没好气讽刺她一句:“住这破地方,也不怕半夜被人给劫了。”
“我现在可不就是被劫了,被入室打劫,有可能还要被劫色!贺南齐,你知道你这是什么行为吗?你这是私闯民宅懂不懂?这是违法的,我若告你的话,你是要…唔……”
她想说他是要吃牢饭的,可对方已经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他直接咬住了她的嘴,啃噬她的牙齿,吸纳她的香舌,把舌头都快要戳到她的喉咙,又是最简单粗暴的方式,却叫她根本招架不住……
顾槿妍起初还挣扎两下,可很快就被他富有技巧的吻技给驯服了,她不知不觉扔掉了手里的书,攀上他的脖子,给予他热烈的回应。
两人吻的天昏地暗,难舍难分,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女方快要缺氧时,男人才终于放开了她。
他火热的目光近距离的凝视着她娇美的容颜,一只手拖着她的后脑勺,另一只手理了理她额前凌乱的刘海,声音带着股魔性说:“不是说好一起打怪兽的,你就是个妖孽,总是这样,撩完了就跑。”
女人嘟了嘟红唇,受他的感染,声音仿佛也带了股魔性:“能怨我么?一天对我不理不睬的人可是你……”
“那是我要确认现实与梦境,我一天都在告诫自己,如果能收到你的一条短信或是接到一个电话,哪怕是让我回家看到你,都证明昨晚的一切不是梦,可结果呢,手机安静了一天,家里也是人去楼空。”
“所以,你没出息的就跑来了?”
“你要现在跟我说你昨晚只是一时脑热, 信不信我掐死你?”
顾槿妍身子往前拱了拱,在他的唇上蜻蜓点水的吻了一下,甜美一笑:“不是梦,也不是一时脑热,是真的想要回到你身边,永永远远的做你的女人。”
男人的血液沸腾了,没有哪个男人能招架的了心爱女人动人的情话,在感情世界里患得患失的男人尤甚。
他猛地将她压倒在床上,整个人就失控的扑了上去……
“啊……不行,贺南齐,窗子还开着呢,会被人看到的……啊……”
女人的抗议声很快便被覆盖在头顶的被子掩盖了,窗外的月光羞羞的照进来,照在波涛起伏的大床上,见证着深夜最旖旎人一幕。
凌晨时分,一男一女裹着浴巾坐在沙发上,四只眼睛目不转晴的盯着一张散了架的床。
岂止是床散架了,屋里跟进了贼没区别,唯一的一扇窗苟延残喘的挂在窗边,地上扔的都是衣服,床散了,连被子也滚到了地上。
女人抓了抓头发,恨恨开口:“我能报警么?”
男人毫无愧疚感,甚至还大言不惭的说:“你是想跟人民公仆炫耀,你男人是这多么威猛,把床都坐塌了吗?”
“……”
贺南齐站起身,捡起地上的一条裤子,舒展着一身肌肉向卫生间走去:“收拾一下,我带你离开。”
“我不要走。”
已经进到卫生间的男人又探出头:“你不走,守着你这破屋子干什么?”
“我这破屋子可值钱咧。”
顾槿妍走向窗边,捣鼓着想要把窗户暂时性的固定一下,环顾了一圈屋里,最后拉来一张桌子,才将窗户给稳定住。
贺南齐洗完澡出来,顾槿妍已经不在卧室,他走到外面客厅,听到客房里传来哗哗的水声,便知道她在里面洗澡,看看时间这个点她也不会跟他走,索性又脱了衣服躺到了客房的床上。
顾槿妍洗完澡出来,看到客房的床上坐着名大爷,憋起眉头抗议道:“你有点公德心好不好?你是不是要把我这所有的家具都摧毁了你才满意?”
她其实是想说,我就这么一张床了。
“接下来纯聊天,什么也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