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所以踌躇在拱形桥上,望着薇丝草默默不语,一副心神不定的样子,则是甘草信誓旦旦的传来消息,如果在妖星节当晚月光下为水藻施法,那么她也会像车前那样醒过来。虽然蒲英心中非常焦急此事,可是菊奶奶还是没答应让她踏入华府半步,也因此她既没见到苏醒过来的车前,也没看到一心只为修仙的水仙,更没见到当初一副柔若无骨模样的水藻。
叹息一声,蒲英摇了摇头,离开拱桥,向着河对岸而去,沿着河边的柳树静静走过,这一曲离殇之水边缘便建筑着些许大小不一的府邸,而华府便在其中的一个。
半刻钟后,蒲英终于来到华府的朱漆大门前,一旁种植的大柳树吱吱歪歪的随着风摆动,并不时传来几许知了的叫声,这种情境像是一脚迈入尘世,而不是诡异精灵的妖族世界。
蒲英就这样仰起头,随意的找了块还算干净的地方,缓缓跪下,脑海中却响起和甘草的约定,但愿如此娘亲会被自己感动。
华府大厅内。
顶多算的上破天城内小富的华府,大厅内外古色古香的气息萦绕四周,一些简单的花花草草种在庭院内,院子内同样跪了一地的人。
他们是穿着一身淡绿色裙装的甘草;身着锦服的少年;火红色轻纱裙不时飘动的红鸾;小心翼翼看着上方人脸色的锁爱;甚至连那只四眼翠雀都可怜兮兮的落在地上,一对黑乎乎的眼珠不时转动着。
他们所拜的人则是身形隐藏在大厅内模糊的人影,那人影不时的咳嗽一声,旁边立刻就有身影一动,为其递上一盏茗香四溢的花茶,只听女子半冷漠半清丽的声音在旁说着,“娘亲,甘草他们已经在外跪了一个时辰了,是不是该……”
被称呼的人漫不经心的接过玉盏,弯了弯眼角的细纹,一头金黄色的头发斜插着一支雍容金灿的菊花,抿了一口花茶只冷冷的瞥了一眼身边的人。
蓝衣女子立刻打了个寒战,不安的望着院中跪着的众人,最终低下头去沉默不敢言语。
院子中静悄悄的唯独锁爱额头上落下的汗珠滴落下来,打在青石板上发出“劈啪”的声音,红鸾见她支撑不住,本就孤傲的性子更显急躁。
锁爱冲着她一笑,摇了摇头,眼神似在诉说着什么。
而此时一声惊天的雷声在天边响起,几人心中一凛,顿时想起跪在院门外独身一人的蒲英,红鸾也因此更加不满的斜瞪着房内的人,咬的唇瓣都白了,若不是因为蒲英的再三叮嘱,恐怕她早已控制不住怒吼了。
天边的云朵在雷声后,不消半刻便翻滚着形成一道云雨层,夹扎着滔天的腥风也同时卷着满城烟土而来,好似只为动摇跪在地上人坚定的信念。
但是,跪在华府外的蒲英却抬起头,看了一眼即将下雨的天空,露出一副并不在乎的神色,复低下头去,只望着眼前惊慌失措在搬家的蚂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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