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卉芷诺道:“三弟似乎是不喜欢我,今日弄坏了父亲赏赐给我的碧玉簪子,因是父亲赏的,我怕父亲若是问起,我不知道如何回答,怕父亲知道了责怪三弟。”
宫静好心中鄙夷,面上尽量淡道:“妹妹你可真是想多了,父亲赏给你的簪子在妹妹你看来可能便是十分好的,可三弟毕竟是父亲唯一儿子,什么好东西没见过。他弄坏你的簪子,多半是看不上眼的,若是十分珍贵的三弟这等聪明,怎么可能在明知道被爹爹责罚情况下还要弄坏妹妹簪子。所以啊,妹妹莫要想这么多,爹爹即便是知道了这事是三弟做的,也不会责罚他。”
梵梵在心里也是冲宫卉芷翻个大大的白眼,她这二小姐怎么有这种勇气,敢拿自己与三少爷相提并论,真是服了。
宫卉芷被宫静好说的没话说,脸色苍白的可怕,又诺诺道:“是卉芷想多了,多谢姐姐提醒。”
她咬着红唇又看宫静好后面的小真和陌笙:“这两位是……”
宫静好目光瞬间冷了:“我带什么人回府,还不需要经过妹妹你的允许吧。”
宫卉芷干干笑道:“姐姐想多了,妹妹没这个意思,只是姐姐鲜少带外人进府,妹妹看着这两位模样面生,应该不是相濡人,这才说的。”
“没有最好,即便是有,对姐姐来说也没什么用。”宫静好着实不想再跟宫卉芷磨叽:“姐姐还有事情要忙,比不得妹妹清闲,妹妹若是有时间,便去回房间自己呆着吧。”
说罢直接便走了。
小真也对这个宫卉芷没什么好感,拉着陌笙离开了。
自始至终这里都没人正眼看过宫卉芷,她的诉说也被宫静好一一驳回。她强笑着目送宫静好离开,这才敛了笑意,满脸恨意的盯着宫静好的背影。
“贱人。”
宫静好命人上了茶水,便与小真二人在暖和的屋里闲聊。
方才梵梵已经出去了,陌笙清楚的看到梵梵走时摘下了自己腰侧的断肠草。
她便猜测梵梵这是去处理断肠草了,宫静好在这里她又一时没理由走开,只好稍稍碰小真,让其为自己开拓。
小真会意,看着宫静好亲自为二人斟茶,他想了想,道:“在下看着宫静好小姐可是沏茶所用便是自己种植茶叶?”
宫静好愣了下,点头道:“正是。”
她又有点好奇:“不知公子是怎么知道这是我们府里自己种植的茶叶呢?”
“方才来时府里有不少花卉,且都是荒芜炎热地带才可长出的珍贵品种,相濡的天,在下就不需要多言了。能够在府里长成,必定少不了静好小姐与府中众人的悉心栽培,所以在下便想着,贵府如此喜爱花卉,又怎会白白会将自己每日必不可少的茶叶拱手让别人种植呢,对吧。”
宫静好颇为惊讶,看着小真的目光又赞叹异常,她没想到这个只是第一次来她府里的外人,竟然可以将她的府邸看的如此透彻。
“可是趁着方才途中静好妹妹说话那段时间,公子探得的?”
小真摇头,又是点头:“方才救静好小姐路上,我便隐隐猜测,因为在下也是略懂医术,晓得静好小姐拿着的那乃是罕见的断肠草,再者就像方才在下说的,府里装饰以及种植花草都是罕见多种,在下还看到方才路上还有丫鬟在整理花草。花儿才是如此,更别提日日必不可少的茶叶了。”
宫静好笑了笑,与小真说话言谈觉得十分投机,便又忍不住问了些小真家中状况。虽是一些私事,或许不该问的,但与宫静好来说,觉得小真并不是那些注重榆木之礼的人,便说了。
这事倒是有些为难了小真,他与陌笙一般都是孤儿,从小无父无母的,哪里享受过亲戚关怀,面对宫静好盛情,他只能硬着头皮胡说八道。
“如此,陌笙姑娘与小真还真是投机啊,良缘在此,说是错过都有些不近人情了。”
宫静好替小真斟茶,眯着眼看了看沉默不语的陌笙,觉得小真这种性子配上陌笙冷冰冰的,倒是极好。
小真笑着道:“枉然也好,错过也罢,总归在下现在与陌笙在一起就好,别的便不奢求什么了。”
“公子倒是洒脱,静好甚是敬佩。”宫静好抿着唇笑了笑,正要再说,便见到方才出去的梵梵突然又跑回来了。
梵梵神色有些慌张,低声在宫静好耳边不知说了些什么,便见到宫静好舒缓的眉头缓缓皱起。
小真端了茶来喝,利用内功听到梵梵在宫静好耳边说的便是:二小姐在后院胡闹,与三少爷有了争执。
他不禁想了想,方才便是想着寻个理由去后院看看,只是宫静好一直问他,他不好推脱,便一一应付了。
“你且告诉二妹,这个宫家三弟还小,总归还有我这个大姐在,不想让父亲知道她的丑事,劝她最好安分一点。”宫静好冷声说,如此明显硬下去的口气,很显然宫静好已经动怒了。
这事定不是小事,方才路上宫卉芷出言不逊那般,都不见宫静好动怒,甚至只是冷眼看个笑话而已。如今只是梵梵口头传说便如此,想来这事不小啊。
小真动了动手,趁着宫静好说话,不动声色的将茶杯丢在了地上。
随着茶杯碎落,阻断了宫静好即将要说出的话,也让屋里的人惊了惊。
宫静好面上一阵尴尬,这才意识到自己当着两个救命恩人的面发脾气,一时觉得十分不好意思,便让梵梵下去了。
梵梵有些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