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我的献殷勤,沈曼只是笑了笑,在她眼里,我张一西永远是那个有点儿坏,有点儿自作小聪明的师弟。
“安总去洗手间了,”
“哦,”我应了一声,这才将一直抱着的保温瓶放在了茶几上。
又和沈曼聊着工作上的事情,接着便听到了门外传來的高跟鞋声音,这个走路的节奏是安琪独有的。
果然几秒钟之后,安琪打开了办公室的门走了进來。
我们对视着,却又各自以最快的速度转移了目光,一副我们大家关系并不算好的模样。
索性演个全套的,我起身向安琪走去,并向她伸出手,道:“欢迎安总莅临指导,”
“客气了,张总,”安琪并沒有伸出手。
我尴尬的缩回了自己的手,却觉得在别人眼中,我和安琪就应该如此,用余光看了看沈曼,发现她又摇头笑了笑。
......
这是我第一次有幸见到安琪和沈曼在职场上产生交集,倒是很好奇两个强势且气场很强的女人会怎么交流工作上的事情。
我默不作声,却不想安琪和沈曼也默不作声,气氛有些沉闷。
我终于按捺不住问道:“你们聊完了,”
沈曼点头,道:“早聊完了,安总一直在等你,”
沈曼这么一说我顿感难为情,我这边装了半天,原來安琪已经告诉沈曼在等我。
“咳咳.....”我又咳嗽两声掩饰尴尬,继而正色说道:“那师姐你先忙,我和安总交流一下海景咖啡创业大赛的事情......对了,策划部那边出创业大赛的方案了吗,”
沈曼点了点头,道:“已经发你邮箱了,你查收一下,”
我又很郑重、很严肃的点了点头,一副掌控大局的领导模样,却不想身边的安琪以一个隐蔽的角度狠狠掐着我的腿,却小声说道:“真会装,”
我疼得恨不能跳起來,却一声不吭,就当她是我老婆对我实施家暴了。
我再次熟练的运用阿q精神,无悬念的战胜了生理的疼痛。
安琪于我之前离开了沈曼的办公室,我犹豫了半天还是抱起了放在茶几上的保温瓶,然后准备离开。
“等等,”沈曼叫住了我。
我心虚的问道:“有事儿吗,师姐,”
“给我买早餐的事情别忘了,”沈曼似笑非笑。
“不会、不会......”我连连应道,然后几乎是落荒而逃,装了半天,在沈曼眼里不过是蹩脚的演技而已。
......
打开自己的办公室门,对安琪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安琪做了个“继续装”的表情后走进了我的办公室。
我紧随她进去,然后关上了办公室的门。
我将保温瓶打开,对安琪说道:“先吃早餐吧,”
安琪看着我,却扑进我的怀里,紧紧抱住我,轻声却温柔的说道:“你对我这么用心,我很开心,”
幸福來得太突然,我却不知所措,还抓着保温瓶的手,更加不知道往哪儿安放。
这一刻我有点懂安琪了,她敢爱敢恨,爱时,她会卸下自己的骄傲和全部去对待自己的男人,恨时,她会将对不起她的男人亲手送进地狱.....但又如个小女人般容易感动,所以她又将已经靠近地狱边缘的我,生生拉了回來,不惜一己之力对抗一个集团的董事会......
我张一西何德何能......何德何能,,......哪怕为她死,我也无畏、无憾。
我心中有愧,于是很煞风景的说了一句:“这栋办公楼是无死角监控,”
“装监控怎么了,你最怂,”安琪却沒有松开我。
“说谁怂呢,”
“你,张一西......”
“我心中有一团愤怒的火焰,”我说着放下手中的保温瓶盖,扶住安琪的双肩,一口咬在了她的嘴唇上.....实际上我的办公室是沒监控的,就算有我也敢这么干,.....谁怂了。
......
陪安琪吃完早餐又聊了一会儿,她似乎有些困,可能是因为今天起的早,也可能是最近的工作强度太大,她不堪重负,总之是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我帮她脱下鞋子,从柜子里拿出一床毛毯给她盖上,又调高了空调的温度,这才离开办公室,轻轻带上门,我答应给沈曼的早餐还沒有送给她,怎么说我也不能因为安琪就忘乎所以......
去公司楼下的甜点店,买了一大方便袋吃的、喝的,心情极好,公司沒有吃早餐的员工挨个儿发了个遍,最后來到沈曼的办公室。
还有两份早餐,我和沈曼各自一份,坐在她的办公室吃了起來。
沈曼问我:“安总呢,”
“在我办公室睡下了,”
沈曼笑了笑问道:“你们和好了,”
“算吧,”我模棱两可的答道,其实我真不确定我和安琪算不算回到过去,至少我们之间还不平稳,经历太多感情沉沦的我已经不敢信誓旦旦的向别人肯定自己的感情。
我不想沈曼继续追问我和安琪的关系,又将话題转到她的身上:“这马上要过年了,王子会回來吗,”
沈曼摇了摇头:“不知道,”
不久前,王子带着一大笔资金再次只身去了新加坡,说是要在新加坡这个让他栽了的国家东山再起,实际上我们这些朋友都知道,他是负气离去。
“他不和你联系吗,”
“沒有,”
“你也不和他联系,”我皱了皱眉问道。
沈曼一脸无奈的表情说道:“给他电话从來沒接过,发信息也不回......算了,让他自己在那边静静吧,”
我沒有再言语,有些事情我和沈曼之间不能往深了说。
......
沉默中我的电话响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