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像室,神眼老七示意服务生将录像放慢四十八倍后,眉头紧皱对身旁的老者说道:“何先生,您请看,就是这小子,上一把也是这样,浅野先生明明摇的是一二三小,翻开就变成了大,他的手一直在桌边,放慢了四十八倍也没看出他有动作。”
何先生看了半晌,摇头道:“浅野亚洲第一神手的绰号实至名归,不是手法的问题,这个人很厉害,如果我没看错他应该是武道高手,告诉浅野不要跟他玩骰子了,让楼下的保镖撤了,把他请到贵宾室来跟他玩浅野最擅长的扑克。”
神眼老七点头称是,转身出了录像室。何先生看着屏幕中的李虎丘,神色间忽现忧色,自语道:“难道是洪门的司徒先生出手了?本是嫡亲堂兄弟,又是一师之徒,当年你为何不肯跟我一起投了青帮?闹到如今这地步又是何苦来哉?如果他请了洪门高手来助阵,这就不再是坑门两兄弟之间的事,这件事得跟高帮主汇报一声了。”
神眼老七来到浅野真司身边,用日语悄声说了两句。后者闻听不禁一皱眉,似心有不甘。又看了一眼三粒骰子,终于缓缓点头。刚才神眼老七往楼下走的时候他又跟李虎丘赌了一把,这次他加了手法摇的是立骰,上下一根柱,只有一点。骰钟刚一落下便听到骰子柱倒下的声音,翻开一看果然又开了个大。他能用上的手法全用过了,结果依然如此,对方显然是个无名大高手。浅野自问在这样的大高手面前那些上不得台面儿的喝浑汤手段多半无用,看来赌骰子他已无望获胜,虽然心中不甘却也只能接受赌场的安排。他抬头对李虎丘用日语叽里呱啦说了一堆,然后比划手势请神眼老七翻译。
“何小姐,虽然你不承认是来拆台子的,但事情已经做下了,多说无益,咱们还是手上见真章,请随我到贵宾室,浅野先生希望能领教一下这位先生的牌技。”言罢,一挥手撤了周围的保镖。又道:“何小姐不会以为赢了这几千万就可以让何先生放弃收购计划?”
何洛思面露为难之色,她只听帅五说李虎丘本领极大,只在他之上,却没说李虎丘擅长什么项目,也不知道他的牌技如何。正纠结呢,却听李虎丘已替她答应:“好啊,我喜欢打扑克,赢完就跑不是好汉,咱们继续!”神眼老七前边带路,浅野真司躬身施礼请李虎丘先行,神色间的倨傲少了许多。李虎丘拉着何洛思小手,随着神眼老七来到贵宾间。
贵宾间宽敞辉煌,一张大桌台上蒙着绿呢子布,中间是荷官发牌的位置,四周摆着六把椅子,神眼老七亲自担任荷官,李虎丘和浅野真司各自坐了桌子的一头,相隔甚远双方各凭本事,功夫再高也别想在对方牌上做手脚。
服务生将李虎丘的筹码换成一百万一张的大面值筹码,八十多枚摆了满满一大盘子放在他面前。何洛思悄悄观察李虎丘的神色,只见他从容自如丝毫不为所动,心中不由暗佩,这家伙之所以去寻宝就是因为缺钱,这笔钱已堪称天文数字,他却能做到不为所动,光凭这份定力就很了不起。对面浅野真司问李虎丘喜欢玩什么牌?何洛思悄声问李虎丘会不会梭哈?李虎丘道:“什么也不会,所以玩什么都一样,你把规矩告诉我就行。”
何洛思咬着嘴唇,恨不能咬李虎丘一口才解气,佯怒道:“你这到底哪句是真的呀?真不会还是假不会?”李虎丘笑道:“我正想问问你哪句是真的呢?我可是实实在在第一次进赌场。”何洛思拿他没办法,只好点头道:“好,那就听我的,跟他玩梭哈,那个比较简单。”
一人五张牌,一张暗牌,四张明牌,同花顺最大,其次是四条,葫芦,同花和顺子,再其次是三条和对子最后是单张。李虎丘听她解说一遍就学会了。二人一说一和,只是苦了一旁的神眼老七,他做梦也想不到心中的赌坛大高手居然连梭哈都不会玩。也不知这小子是真不会还是在那装蒜扮猪吃虎。
确定了玩法,神眼老七亲自发牌。李虎丘接过来将其中一张方块3按何洛思所说翻了过来,又看了一眼另一张底牌黑桃7。只听神眼老七说道:“红桃j说话。”浅野真司丢了两枚筹码在桌中央,“二百万。”
“我跟!”李虎丘不顾何洛思阻拦,丢了两百万筹码进去。
神眼老七看一眼何洛思,淡淡说道:“何小姐请不要再说话或者有任何动作,否则我就要请您离开这张台子到边上看。”这也是赌场的规矩,玩牌的人都知道。是怕她的动作对浅野真司的判断产生误导。
神眼老七继续发牌,这次李虎丘发到手一张a,浅野真司则发到一张梅花8,轮到李虎丘说话,何洛思看见了他的底牌,知道他想组合成大牌的机会极其渺茫,最好也不过是三条,一般高手发到这副牌,多半会早早放弃或者是下重注偷鸡,李虎丘却选择了最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