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时,李虎丘准备停当,只跟东阳交代两句看顾好郭全忠吊命的熊王精魄,便单独离开队伍下山,在山脚下果然遇上结队轮换,步步为营上山搜索的俄军。暗中窥视多时,只见这些老毛子一字排开,间隔数米便有一人,相互呼应搜索前进,草丛灌木皆不放过。暗道,难怪特战队员们觉得这事儿不靠谱,特战队员们抓舌头也好,潜入敌后搞破坏也罢,针对的往往都是单独目标,似这般连成片牵一发动全身的局面,想要从他们身上神不知鬼不觉的扒下几十套军服,简直是痴人说梦。
大山周围的老林都连成了片,俄军搜索的极为仔细,树上树下都不放过。李虎丘藏身在树冠里,眼看脚下的俄军便要搜索到他藏身之处。李虎丘虽然抓不到人,但也不担心被人抓到,贼王如同一头花豹悄无声息的在树冠之间穿行,又到了一棵已经被搜过的大树上。极目远眺,黑暗之中俄军的营地里是唯一有光亮的所在。有哨兵来回逡巡,营帐内外喧哗声隐隐传来,到处都亮堂堂的,看起来似比这里还难下手。
李虎丘思索片刻,等脚下搜索的队伍过去了,悄悄下树,跟上走在最后的一名俄军干部,在脖子上轻轻一捏将这人放倒,耍了一招老瘸子当年不肯传授的脱泡让位,顷刻间将这名俄军的衣服扒下,就这么囫囵套在自己身上,这俄军干部体魄高大,虎丘这么套上倒也不难。这种方式极为行险,贼王心知不能多试,估计再过一会儿这个士兵不见的事情就得暴露。得立时把他藏起来让俄军找不到人胡乱猜疑去。将那人提着上了树,一直爬到几十米树冠顶部才将这家伙安置在丫杈上。
独个儿下树,大摇大摆的朝着俄军营地走去,将要到倚山而建的营地附近时,眼见不远处唯一入口的灯光下两名哨兵正在换岗,相互问了口令后彼此敬礼完成换班。贼王心想,杀了这人不难,但估计用不了几秒钟就会被发现。到时候再难行事。虎丘蹲下身子,稍一思索心中已有主意。口中轻轻发出一声惊喜交集难以抑制的低呼,声音不高,刚好够传入哨兵耳朵。那哨兵十分警觉,立即用手电照过来,只见浅草中蹲着一个人,身穿俄军服饰,低首在草丛中似乎在挖什么,草丛里有红光一闪,似乎有什么东西反射了一下手电的光茫。
哨兵用俄语问了一句。李虎丘猜测是在问口令,却哪里敢复述华语版的蹩脚俄文,闻声立即冲哨兵比划了一个不要出声,也不要过来的手势。人就是这样,越不让他过来,他越觉得你有什么好事儿想瞒过他,那哨兵刚才的确问的是今晚的口令,李虎丘虽然没回答,但他理直气壮又带几分神秘兮兮的表现却巧妙的化解了哨兵的疑虑,反而勾起了他对那道红光的好奇心,他端着枪迈步走了过来,凑到近前,蹲下身子往草丛里仔细看。待看清地上的东西竟是一颗乒乓球大的红宝石时,不禁顿起贪念。李虎丘却已眼疾手快把红宝石拿在手中,起身便往营地走。俄军之中多的是东方面孔的鞑靼人和布里亚特人,那哨兵丝毫没想过李虎丘是混进来的,此刻他只想那么大一颗红宝石决不能让这家伙独吞了,赶忙举步追上去。却哪里追的上,眨巴眼的功夫李虎丘已消失在营地里。那哨兵站在原地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心中仍念念不忘刚才事,全然忘记了职责,只后悔为何没手脚快一点。最后痛心疾首的一跺脚回到岗位上。
李虎丘混进营地,立即闪进一幢漆黑的帐篷,只闻一阵臭气扑鼻,营帐里尽是臭脚丫子的味道,铺就了一地睡袋,二十几个白日里搜山累一天的俄国大兵鼾声如雷睡的正香。虎丘闭住呼吸,连施妙手一口气儿偷了二十多套军服。悄然潜出帐篷。又迅速钻入另一幢。他的心之神道知觉何等敏锐,一进来便发现这帐篷里居然有一人没有睡着,那人见有人潜入刚要出声,便被虎丘一把捏住脖子,稍稍发力已掐碎了此人喉结骨,当场毙命。李虎丘心中暗叫一声,造孽了。故技重施,又从这幢帐篷里取了二十套衣物。随便拿一个行军背囊装了,拎在手上,出帐篷再不敢走营门,徒手攀援上了山绕过营地寻来路向山上奔去。
半途中又遇上搜山的队伍,贼王照旧上树,以神鬼难料的方式从树冠上超越这些人,发足疾奔回东阳和特战队员们藏身之处。大家自从他走后便一直留意山下动静,只等听见枪声,便索性不顾一切杀下去。谁也没想到,稍稍假寐了这么一阵儿的功夫,李虎丘便回来了,竟真的拿回了一大包俄军服装。贼王说:“动作快点,事不宜迟,咱们这就往山下走,也摆出搜寻的架势。接着学着那哨兵的发音把那句口令复述了一遍,问东阳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东阳想了想,道:“好像是叶卡捷琳娜的意思,是个女王的名字。”又道:“哪个国家的人打招呼也不会用旧时女王的名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