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雷阵阵,电闪雷鸣,所有围观者都是一脸震撼地望着红衣男子和百里溪,纷纷陷入石化之中。
“这是什么状况?溪王爷当众扒了一个男人的衣服?莫非溪王爷好男色?可是,可是就算是好男色也不该在大庭广众之下乱扒别人的衣服啊。”
“太好了,溪王爷居然好男色,这下我不用再犯单相思了,我今晚就爬到溪王爷的床上去,为了溪王爷,就算让我改变性取向也无所谓。”
“老兄,你真是够大义凛然的,失敬失敬。”
“好说好说,我恨不得那个被扒了衣服的人是我啊,多幸福啊,居然能让溪王爷饥渴到这种境界,连礼义廉耻都不顾了,这就叫魅力!”
……
在一片议论声中,红衣男子总算回过神来了,他幽黑的眸子闪过一道深沉的光芒,随即将那被撕破了的锦袍拢了拢,遮住那一片袒露在外的结实肌肤,扬眸对上百里溪激动的眼神。
“我说这位公子,亏你长得唇红齿白的,居然连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情都做得出来,你让我日后还怎么见人?”红衣男子一脸“哀伤”地望着百里溪道。
“惊宸,求求你别再演戏了,虽然我不知道你的戒指为何不见了,但是,你胸口那道疤痕,却是你身上最为明显的记号,我死都不会忘记的。”百里溪的美眸紧紧盯着完全变了个人似的赫连惊宸,晶莹的泪珠从眼角滴落。
这道疤痕,她刻骨铭心死都不会认错的,那是惊宸为她留下的疤痕。
记得那时候她还很小,有一次,她不小心误闯了一个野兽林,当时的她,一心扑在草药的采集上,没有意识到野兽林的危险,直到夜幕降临,她还继续待在野兽林中到处采集草药。
野兽林白天没什么大的凶险,一到晚上,成群成群的野兽便倾巢而出,当时的百里溪只不过是个五六岁的小女孩,她虽然轻功不错,但是终究是敌不过野兽们的兽海战术,到了最后,她奄奄一息晕死了过去。
在昏死之前,她看见惊宸手持弓箭和火把将蜂拥到她身边的野兽都一一射杀了。等到第二天醒来,野兽们在阳光的照射下纷纷躲回了洞穴,野兽林的野兽最怕阳光,也最怕火把,然而,火把的光芒毕竟有限,而且火把的光芒也经不起一个晚上的消耗,所以,当百里溪醒来的时候,发现惊宸浑身是血地躺在她的身上,虽然她没有见到那天晚上具体的打斗情况,可是,看惊宸身上的伤势她也推断出来了,那晚,先是火把支撑了一段时间,当火把消失后,惊宸只好跟野兽们进行肉搏战,到了最后,惊宸的真气耗尽,再无力气与野兽搏斗,居然用自己的血肉之躯覆盖在了百里溪的身上,虽然他已经在自己的身上盖上了很多死去的野兽,然而,在经过野兽们一个晚上的乱啃乱咬乱踢乱撞乱踩之后,惊宸的胸口早已经是一片血肉模糊。
她费劲心思耗尽心力好不容易才将惊宸从鬼门关中拉了回来,经过无数个不眠不休的日子,百里溪终于将惊宸身上的伤都治愈得差不多了,然而,任凭百里溪采集天下神药,惊宸胸口大动脉上的那道疤痕却怎么消都消不掉,随着时间的缓缓流逝,百里溪和赫连惊宸都渐渐长大,赫连惊宸再也不肯让百里溪医治了,还说这道疤痕就是百里溪欠他的,他要借此索赔,要百里溪用一生来偿还。
往事历历在目,那道疤痕,百里溪死都不可能会记错的,如果说人的长相有相似,那么这道疤痕,绝对不可能会长得如此分毫不差的。
是惊宸!绝对是惊宸没错!
“喂,你别哭啊!”红衣男子一见百里溪居然说流泪就流泪了,心中忍不住涌上一阵烦躁,抚额无奈地道,“我说这位公子,一个大男人干嘛哭哭啼啼的呢,被非礼的人是我啊,我都没哭你哭什么呀。”
“惊宸,你真的不认识我了吗?”百里溪再次不死心地问道。
红衣男子一双漂亮的眼睛忍不住翻了一个大白眼,叹了一口气,一改之前的嬉皮笑脸,一脸正色地道:“我真的不认识你,你一定是认错人了。”
“不可能——”百里溪异常执着地反驳道。
然而,百里溪的话还来不及说完整,却发现刚才还在她身边的红衣男子突然之间消失了,待百里溪回过神来,哪里还有红衣男子的踪影,原来是红衣男子趁着百里溪发呆的时候十万火急地逃走了。
百里溪大惊,正想急起直追,却被澹台逸轩一把抓住。
“百里溪,刚才那人是你朋友吗?果然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一样的令人讨厌,现在他走了,你就留下来跟我好好打一架吧。”澹台逸轩理直气壮地道。
“手下败将居然也敢前来挑战,脸皮还真不是普通的厚,本来我是应该把你揍得满地找牙的,只是我今天没空,便宜你了。”百里溪话音一落,狠狠地甩开澹台逸轩的手,飞掠着去寻找红衣男子的踪影了。
虽然百里溪拼尽了全力寻找红衣男子的下落,然而,最终还是没有找到,红衣男子仿佛突然消失了一般,再也不见了踪影。
施施然地回到溪王府,发现那几个男人又在为她的去留而争论不休了,原本就心情很糟糕的她,一气之下将那几个俊美不凡的男子都给赶了出去。
知道百里溪心情不好,那几个飘逸出尘的男子也不再坚持,一个个收拾行囊回到了属于自己的地盘上,如果他们的离开能让阿溪心情好点的话,他们就算再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