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穆倾九却是一口答应,动作利落的半蹲下,再小心翼翼的把柳依依背起,背上是他要用命去守护的宝贝。
后背微凉的触感让柳依依有些熟悉,却也不曾细想。
想想还是气不过,又在他背上咬了一口才肯罢休,他的背上很舒服,仿佛回到了十五岁那天。
当时也是这样安心的感觉。
穆倾九此刻的声音有些愉悦:“大婚的时候,新郎是不是要像这样背新娘啊,就当是我提前练习了。”
北方婚礼有诸多讲究,穆倾九却不甚了解。
柳依依气哼哼的声音传来:“大婚?想太多。”
穆倾九权当没听见,只沉浸在自己美好的幻想中:“那天你一定很漂亮……不,夫人哪天都漂亮。”
美好的图景勾勒在柳依依眼前,她眉头一挑,眼睛一斜:哼,结婚?想得美。
鼻尖萦绕着檀香的气息,身上感受着微凉的温度,都是穆倾九印刻在柳依依心里的东西。
熟悉的一切让柳依依安然睡去。
越是长大,柳依依的觉越多,谁也没有注意到,她手腕上的古朴手链在夜色下闪着十分微弱的光。
不知走了多久,终于是走出了郊外这一片树林,柳依依睁眼时,已经回到了军区大院。
揉了揉自己惺忪的睡眼,心中不满:这一觉睡的不舒服。
柳依依从穆倾九背上跳下来,突然缺少的重量,让他心里有些空。
望向柳依依的眼神满是宠溺,就这样背到地老天荒,他也愿意。
不过柳依依这个小没良心的却直接对着穆倾九说道:“我到家了,你打哪儿来回哪儿去吧。”
穆倾九眉梢一挑:“过河拆桥?”
柳依依轻哼一声:“卸磨杀驴。”
言罢转身就要进军区大院,穆倾九连忙抓着她的手,颇有同生共死的架势。
柳依依撇了撇嘴,随后可怜兮兮的朝着军区大院的守门人老刘头说着:“刘爷爷,有流氓非礼我,您把他赶出去吧。”
柳依依是老刘头看着长大的,从小和她哥两人匪的能上天,流氓欺负她?说是她欺负流氓还差不多。
老刘头笑意盈盈的看了一眼穆倾九,随后以长辈的口吻开始训导起柳依依:
“跟人吵架了吧?这么好的小伙子,你打着灯笼都找不着!三天两头的往你家跑,没事儿还差人送东西过来。
甭说你们家,就说老头子我都得了不少恩惠呢,人多好啊,珍惜着吧!
我刚才可清清楚楚的看到了,小伙子从大老远的就背着你过来,你倒是睡的香!
这么大段距离,腰力肯定不错,将来能生个大胖小子!”
莫名其妙被训的柳依依一脸懵,什么情况?这话题都扯哪儿去了?刘爷爷什么时候被他收买的?
穆倾九的付出,柳依依只知道很少一部分,为了柳承泽能同意订婚,他不厌其烦的来军区大院。
不知陪他喝了多少杯茶,下了多少盘棋,聊了多少次天。
这些,柳依依都不知道。
穆倾九闻言连忙向老刘头道谢:“劳您操心了,明日再来拜访。”
老刘头摆了摆手,挤眉弄眼的低声轻语:“哎呀,夫妻间哪有隔夜仇?床头吵床尾和,都是经验之谈,就看你小子行不行了……”
穆倾九无奈苦笑,这是他此生第二次被质问行不行的问题。
此时已值深夜,更深露重。
扣响自家房门,王曼如步履轻缓的开门,只见柳依依一头钻进来,迅速就要把门关上。
穆倾九一手用力的扶着门框,脸上满是委屈伤心之色:“依依,为了你我连穆家都不要了,我只能跟着你回家了……”
见状,王曼如连忙把柳依依拉到身后,板着脸教训着:“你这孩子怎么回事?有什么事不能进门再说吗?非得把人家关到门外?”
瞧见穆倾九那满脸的委屈,王曼如有几分心疼,自家女儿的脾气别人不了解,她还不了解吗?
定是她在耍脾气。
不过这次大家可都冤枉了柳依依,只是穆倾九平日的所作所为完全就是别人家的孩子,懂事、听话、优秀。
这样一对比,柳依依这样痞气、小心眼、爱发脾气的在这时候可不就是会吃亏吗?
柳依依现在看穆倾九完全就是看心机白莲花的眼神,明明就是他的错,所有人还都向着他。
气的她直接回了卧室,锁好门窗仰头睡大觉去了。
一周时间,剧组重新开始拍摄,不出所料,祝雨薇并没有被抓住,依旧是她光芒万丈的一线女星。
一周时间,穆氏总裁、穆家继承人失踪的消息传遍京都上层圈,穆家乱了,燕家之女燕枫眠独自挑起大梁,一手掌握穆家局势。
一周时间,被传的沸沸扬扬的某穆家失踪人口还是没能爬上自家夫人的床,连小手都没能摸一下。
想起以前动不动就能亲亲抱抱的自家夫人,穆倾九一阵苦闷,现在真真是看得着,吃不着。
最过无奈的当属王曼如,柳承泽因军务在家里的时间很少,只有她能调解几句。
这次的事女婿的确有错,可自家女儿现在完全不听解释,这可当真是难办。
柳依依拍戏去了,独自在家等候的穆倾九在院内的大梧桐树下饮着一杯热茶。
茶香入鼻,丝丝入扣。
一旁站立的姜悬毕恭毕敬的报告:“少主,与穆家无关的地下势力已经开始调动起来了。
情报网查出穆家最近的不太平……是有人煽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