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变化,实出少科意料之外。等曲丛武被打倒后,他才从惊愕中清醒过来。
少科一把夺过曲从武手里的枪,也不管现在的他是死是活,朝着曲从武胸部一阵猛射。
少科气的大叫,“啊!啊!啊!”不知骂什么好了,既然骂不出,所性就用狂喊来发懈心中愤怒。
如果不是吴江龙过来一把抓住他手里的枪,估计少科不打完枪膛里的子弹他是不会罢手。兴许在没的可射之时,他还会用刺刀去捅这个早已断了气的越军狙击手。
这阵猛射,少科不光是为了自己,他想起了李少华,想起了小东,想起了杜海,又想起了那个该死的阿花。所以,他的痛杀是带着这几名战友的仇恨,仿佛他们人人都在催他要为自己报仇。
“住手。”吴江龙大叫。
在吴江龙喊声中,少科才停下。但状态还处在极度昂奋中,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吴江龙用火把照了照地上曲从武的尸体。身上已经被少科打成了烂棉花。这种状态下,他不可能再有生还的可能。到此,吴江龙才长长地喘了口粗气,一直背着的包袱才算解脱。
从内心的感情上来讲,他真想表扬少科两句。是他让自己即不违返军纪,又处理掉了一个很大的纠结。因为曲从武存在一天,哪怕是几分钟,对他们这支小队来说,都是非常大的一个隐患。现在好了,由少科一手解决掉,又没杀俘嫌疑,这是再好不过。
吴江龙站起身,拍了拍惊魂未定的少科,“走吧!以后注意点。”
这个注意点是告诫少科,追击穷寇也要讲究点策略,别一门心思往前跑,其他的就什么都不顾了。就拿刚才那情形来说,如果吴江龙出现的晚一些,或者动作迟缓,没有看到少科,少科也就不是现在能站的着少科了。
少科脸一红,天色还不是很亮,没人看清他的脸,只是自己被人一说脸上有些发烧而已。
嗫嚅地说,“是”
“走吧!”其他人都围了过来,吴江龙拍了下不知所措的少科。
少科跟着吴江龙向前走了。
天色渐明,按说,吴江龙他们在这里呆的已经很久了,这个时候应该迅速起程。当吴江龙转头审视眼前这些战士时,看到的是一个个无精打采的表情。因此又有些不忍心让战士们这样疲于奔命。
战士们太疲劳了。他们没睡好不说,又折腾了一夜,让本来就空了的肚子更加吐咕咕作响。于是,吴江龙对少科说,
“少科,你打的猎物呢!”
少科这才想起打回来的那几只森林鼠还放在火堆旁,便痛快地回答:
“在火堆旁。”
“走,填饱肚子再出发。”吴江龙说。
“噢”战士们高兴地起哄叫道,转身便向火堆跟前跑。
吴江龙看着这些年轻战士,心里是酸甜苦辣什么味都有。
当初带他们出来时,个个精神饱满,斗志昂扬,跟攒足了劲的牛犊子一样,你不让他使劲都不成。可经过这短短的一个月时间的折腾。他们一个个黑瘦不说,糊子头发都是老长,如果没有这身被划的还有点服装样的解放军服装罩着,说他们是群叫花子,没人不信。
别的还不说,单位就这个饥饿劲,简直就像几辈子没吃过饭,没吃过肉一样。
吴江龙不易觉察地摇了下头,在心里叹息一声,“回吧!”
他可不想把这些战士的生命留在异国土地上,牺牲了的同志是带不走了,可活着的这些人他无论如何也要把他们带回去。否则,不但对不起祖国,更对不起他们的父母,更重要的,这些人都是我军未来发展方向。拉他们进越南就是来煅练,为了给中国人民解放军多培养些种子选手。
目的已经达到,任务已经完成,该到回家时候了,就是前面有千难万险,他也在所不惜。这样想好后,吴江龙步子坚定地向前走去。
起雾了。刚刚有些明朗的丛林,再次被浓雾所包围。奄奄一息的火堆遭到雾霭的侵袭后,变得更加颓废。水洙落在上面,发出阵阵滋滋声。
“快,快加火。”少科急三火四地跑到火堆旁,口吹热气,再次使火星燃旺。
两三个战士在林子中找到些干柴放在上面。
一阵浓烟之后,火堆重新溅起了火苗。
另外几个战士将老鼠用刺刀剥开,剁成小块,分给众人。每人一块生肉,用棍子串起来在火上燎。很快,丛林内发出肉香味。
尤自伍从挎抱内抓出盐和调料,洒在肉块上面,味道立即有别于其他人。
“班长,给我点,班长,给我点。”战士们纷纷涌上前,把尤自伍手里的调料立即抢光,用光。
吴江龙没有过来烤肉,而是坐在远处,看着眼前的热闹场面。内心产生无比惬意。
久违了,类似于这种欢乐的场景。在国内时,他带着战士们经常玩这种戏法般的活动,欢乐起来时,他也像这些十七八岁年轻小伙一样的胡闹、玩耍。到了激烈时,没人把他叫大队长,叫老吴的也有之。
这是一种融洽,一种感情的相融。一种官兵同欢乐的节奏曲。
少科的肉第一个烤熟。他把肉拿到鼻尖来闻。
“嗯,好香啊!”少科贪婪地耸鼻,作出要吃状。
旁边的韩**忍不住了,伸手欲夺,“我偿一口。”被少科用手挡开。
“去,去,吃你自己的。”
“唉,唉,就偿一口,”韩**见少科不给,变软口气,“唉,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