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衙后堂门外,主事仲费看见即墨寒出手狠辣,叹道:不愧是丞相义子,作风彪悍,红丝算是遇到死对头了。
那名护卫随着主事仲费一起观看,看见即墨寒一脚把红丝踢飞,高兴得差点跳起來,解气,总算有人敢公开教训红丝一顿。
后堂上,国舅爷一脸怒意,见即墨寒任意妄为,对红丝拳打脚踢,府衙大人也不加阻拦,赌气道:
“府衙大人,难道府衙不是讲道理的地方么,丞相义子无理取闹,就这样听之任之,惹得小爷兴起,也去招一批人过來,索性大家撕破脸,在这里大闹一场,我这个国舅爷也不当了。”
府衙大人慌忙劝道:“国舅爷就是国舅爷,怎么不当,务必沉住气,千万别伤了和气。”
“今天这事,小爷怎么沉住气,不是不给府衙大人面子。”
府衙大人两头为难,这种情势不能不管,只好说道:“即墨公子,你和红丝有仇,你们的私人恩怨能不能往后放放,打擂的事情是当务之急,不要先惹出什么乱子才好。”
即墨寒知道此地有国舅爷维护红丝,如果把国舅爷惹急了,惊动贵妃,府衙大人也无法偏袒自己,于是,抱歉地说道:“府衙大人,国舅爷,都怪我一时气愤,鲁莽行事忘了场合,请恕罪。”
红丝被即墨寒一脚踹到了墙角,倒在地上喘息了一会儿,用袖子擦了一下嘴角的血,挣扎着想爬起來。
在这种场合,众目睽睽之下,国舅爷虽然心中不忍,却强压下想要去把红丝搀扶起來的念头,说道:“红丝,自己站起來,别在这里给小爷示弱。”
即墨寒冷冷地看着红丝手扶墙慢慢站起來,对府衙大人说道:“府衙大人,这个红丝跟我有不共戴天之仇,无论如何,今晚我要把他带走,请府衙大人谅解。”
国舅爷大笑了一声,说道:“即墨公子好大的口气,一个喷嚏能杀死一头牛,小爷被你闹得也手痒了,不如小爷亲自陪你玩几招,拳脚兵器随你挑。”
府衙大人见情况不好,双方大有一触即发的态势,国舅爷如果有什么闪失的话,自己的乌纱帽不保,自己要想办法尽量撮弄即墨寒和红丝比斗,红丝肯定会被即墨寒当堂打死,不过呢?死一个奴才,也不算什么大事。
思虑已毕,府衙大人站起身來,拦在国舅爷和即墨寒的中间,坦诚劝道:“国舅爷息怒,请看在丞相大人的面子上,原谅即墨公子说话唐突,今晚国舅爷不必动手,刚才咱们不是正在计议让即墨公子与红丝、在开擂之前进行一场公平私斗吗?现在机会正好,国舅爷可以在此压阵观看。”
国舅爷见府衙大人提起刚才的话題,压住怒气,说道:“即便现在开始私斗,也不算公平,即墨公子已经抢先得手,把红丝打吐血了。”
府衙大人陪笑说道:“国舅爷请放心,你瞧,红丝现在不是已经站起來了吗?可见他刚才挨了两下拳脚,并无大碍。”
府衙大人转身又对即墨寒说道:“即墨公子,既然你以前认识红丝,那么你一定了解红丝的武功如何,你有把握打赢他吗?”
即墨寒十分蔑视地说道:“红丝这家伙,我第一眼看见他,就是这么个好死赖活的摸样,被人锁在一具石棺里,还是我奉了我们大小姐之命,锯断锁链,把他从石棺里救出來的,提起我们大小姐,我就恨不得立刻杀了这家伙。”
府衙大人道:“红丝是国舅爷看重的人,即墨公子多少要给本府和国舅爷一个面子,和红丝进行一场公平较量。”
“行,现在,我要与红丝,当场对决。”
国舅爷见即墨寒答应私下和红丝较量,心中不免为红丝担忧起來,踱步到红丝身边,见红丝依着墙角喘息着,问道:“红丝,现在要你和即墨寒较量一场,你行吗?”
“可以……较量什么呢?……如果比试拳脚招式,我现在力气不足。”红丝浑身很痛,肚子又饿,并不隐瞒自己的弱点,实实在在地说道。
“这……”国舅爷沉吟片刻,问道:“红丝,你会射箭吗?”
“我有练过……”
“那好,就安排你和即墨寒比试射箭,哪怕你力气不足也关系不大。”国舅爷为红丝设想周到。
国舅爷转身去和府衙大人商量,提出能不能让他们两个比试射箭。
府衙大人对此提议无可无不可,自然沒有什么异议。
即墨寒点头应允,心想:红丝你这小贼,偏偏选中本公子的武功强项,你是找死,想死得快点。
国舅爷见他们都答应了,心里反而惴惴不安起來,回到红丝身边,问道:
“红丝,你需要几支箭。”
红丝微笑了一下,心中已打定主意,说道:“一支……足够了……”
一名衙役走了过來,扶红丝來到后堂外庭院的一侧围墙下,与即墨寒面对面站立,递给每人手里一张弓、一支箭。
府衙大人和国舅爷重新落座,聚精会神地观看。
“即墨寒,看在大小姐的份儿上……我今天不会杀你。”红丝首先说道。
“只怕你沒这个本事,红丝你听着,本公子言出必行,今晚一定要杀了你。”
红丝说道:“今晚,我要射中你的左耳……那是警告,以后你别太狂妄……如果我想取你性命,随时都可以,易如反掌。”
即墨寒呲之以鼻:“小贼,大言不惭,你提前说要射哪里,我不会躲开吗?本公子又不是一个木头人,傻呆呆地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