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铃帮主陶鲨从擂台下劫走红丝,走到北城门外小树林附近,手下小个子跑來报告说后面有人追赶。
陶老大见红丝的身子像踢皮球一样地滴溜溜地旋转回來,把手中的拐杖向他的身上脱手砸去,气哼哼地喝道:“追來又怎么样,咱们马铃帮怕过谁。”
红丝被陶老大的三拐杖打得不善,伏在他的脚下喘息了一会儿,忍痛伸手去拿那根拐杖,被陶老大一脚把手指踩住了,疼得叫道:“你出尔反尔……不讲信用,……”
陶老大奸笑一声,脚下更用力地踩,说道:“你觉得一个马贼需要讲信用,那等太阳从西边出來,你想手里有家伙來对付俺,做梦。”
“你这恶棍……放开……”面对蛮不讲理的人,红丝无奈至极,伸手去推陶老大的脚。
陶老大松了脚,把红丝的臀部倒提起來,喋喋怪笑道:“老子的耐心快被你磨沒了,你再不答应加入马铃帮,就让你尝尝拐杖新玩法,从后面插进去,也许你会觉得新花样很爽。”
“无耻……”红丝挣扎着怒斥。
陶老大见红丝屡教不听,不耐烦起來,捡起拐杖在大腿乱蹭,却听见远处有人喊:
“陶老大,住手。”
陶老大慌不急待抬头看,只见远处有两个人奔來,一个是身穿绿衣的柳琴弦,一个是沒见过面的中年陌生人。
柳琴弦奔过來,看见陶老大又在折磨红丝,隔了老远气愤地喊道:“陶老大又是你搞鬼,你趁红丝身上有伤欺负他,你还是不是人啊!”
柳琴弦跑近,看见红丝的身子不停地颤抖,心里一疼,想奔上前來抱他。
陶老大叫道:“丫头站住,不许过來,要是敢过來,老子就戳瞎他的眼。”说着,举起拐杖,对准红丝的一只眼睛,摆出一副堪堪要戳瞎他的架势。
“不,不,你别,不要伤害红丝。”柳琴弦害怕伤及红丝,慌忙停住了脚步。
中年陌生人并不站住,又向前走了两步,逼近陶老大,阴测测地说道:“你敢,不要脸的狗东西,你戳瞎红丝一只眼试试,我老韩保管把你们所有人的眼睛统统戳瞎,你信不信。”
“你是谁,俺可是马铃帮的老大。”
眼见來人口气这么大,陶老大心里不免有点胆寒。
“我是谁你管不着,碌碌无为一个跑江湖的,今天看不惯你们马铃帮做事,难道马铃帮就是靠你们这样一群卑鄙小人成事的,可见江湖真是鱼虾混杂,连你这等小泥鳅也自称老大。”
陶老大见对方不敢报出名号,可见不是什么成名人物,胆气又壮了起來,说道:“不管是龙还是泥鳅,俺们马铃帮也在江湖上横行这么多年了,看你也一把年纪,劝你还是少管闲事。”
“你的闲事,韩某自然是懒得管,只不过凑巧你招惹了红丝,我是红丝的保镖,所以,今天这件事,不论好歹,韩某都要管上一管。”
陶老大不信:“你骗人吧,红丝身份卑贱,只不过是万花楼里的一名小厮,一个低三下四卖身讨笑的奴才,怎么雇得起保镖。”
“你懂得什么,韩某行走江湖多年,看得多了,一个人最终能否成就大事,不在于他的身份高低,得人心者水涨船高,因为红丝做人很符合韩某的胃口,我是自愿给他当保镖,分文不取,你有意见。”
“说了半天你到底是谁,遮遮掩掩不算男子汉。”陶老大使用了激将法,想知道韩昭的來历,以便抉择。
“告诉你也无妨,韩某现在是一家酒楼的守夜人。”韩昭正经八百地自我介绍道。
,,噗,一个看门的。
陶老大肚子都要笑疼了:这么个破身份也好意思显摆出來,一个守夜的都这么牛哄哄的,吓了老子一跳,还以为是哪路神仙下凡。
“别笑,别以为你是帮主老大,就瞧不起看门的,韩某看大门以前也曾叱咤江湖,只不过懒得提了,过去的事就都过去了,再提也沒意思。”韩昭平静地说。
陶老大听着韩昭的话莫测高深,问道:“莫非你一定要插手这件事,你可以看看这里,俺马铃帮的人多,如果动起手來肯定占忧势。”
韩昭不慌不忙地说道:“你是帮主,好意思让你手下人一拥而上群殴,不如我和你单挑,不管输赢,韩某的面子上也说得过去。”
“成,单打独斗一决胜负。”陶老大答应。
“等一下,我还有一个条件”如果韩某侥幸赢了,陶老大你的帮主老大位子,要让出來给红丝坐,马铃帮从此以后听红丝的号令。”
“岂有此理,原來你们是想篡夺帮主之位哇,万一你打赢了,让老子以后听红丝的调遣,我呸,你看他从來都是挨打受罪,一副死不死活不活的棺材瓤子,现在妄想骑在俺头上作威作福,俺心里一百个不服。”
确实,陶老大以前几次见红丝,都是红丝最倒霉的时候,一次是毒性发作白了头发,一次是被紫玉箫打伤贯穿了肩膀,从來沒有见识过红丝的武功。
陶老大正说着,忽然觉得眼前一花,一个人影一晃而过,从自己的手里夺走了红丝,而自己另一只手里握着的拐杖也被人徒手夺去,好快的手法,难道自己撞见鬼了。
原來,韩昭出手了,果然姜是老的辣,一招得手。
俗话说:高手一出手,便知有沒有,韩昭的功夫不是吹的,轻而易举地将红丝救过來,交给柳琴弦扶着,并用一只手掌按在红丝的后背上,为他缓缓地注入一部分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