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丝全身热血沸腾,集中精力发出了雷鸣电闪般的一击,拐杖的雄浑气浪撞向了那块巨大的山石,山石断成两截。
帮主陶鲨侥幸逃过一劫,满地乱爬,上半身赤|裸,头顶上被消去一大片头发,丑态百出,样子狼狈透顶。
柳琴弦顾不得去嘲笑陶老大的窘样,因为他发现红丝的身躯好似高山塌陷一样轰然倾倒下來。
“唔啊!,红丝。”柳琴弦慌忙张开双臂去接红丝,惯性冲力之下,抱了一个满怀。
韩昭奔前一步,抄手为红丝号脉,发现他的脉象飘渺凌乱,手腕冷若寒冰,脸色娇艳火红,完全是冰火两重天的极度危险征兆,急忙伸出一只手掌护住红丝的心脉,说道:
“赶快,找个地方,我要为红丝运功疗伤。”
陶老大因为上身衣服在比斗中撕碎,当着这么多人面前赤|身露体的不成体统,有失一名老大的尊严……好吧,应该是老二的尊严。
小个子茶小二被陶老大勒令交出上衣,只好脱了下來,帮陶老大穿上。
陶老大身高马大的身材,穿上茶小二的瘦小衣服,简直是一个可笑的猴顶灯,挂在肩膀上耷拉着,连衣襟也掩不上。
听到要尽快找一个地方疗伤,陶老大自告奋勇地说道:“俺们新盖的茶棚离这里不远,那里有上好的热茶,有助于松筋活血。”
马铃帮的禹都第一茶棚上次被火烧了以后,又在原址上新盖了一个更大的茶棚,特意加盖了两间客房,生意更加兴隆了。
午后,陶老大一行人來到茶棚,几名伙计迎出來招呼帮主,纷纷叫道:“老大回來了。”
帮主陶鲨紧绷着一张脸,说道“我去,告诉大家,老大换人了,以后红丝是老大,俺做老二,你们可以叫俺陶老二,在沒有新的决定之前,所有人统统卖茶水。”
“叫老二,咋觉得贼难听。”小个子茶小二在旁边嘀咕了一句。
“难听也是老二,再说就踹你。”陶老二抬腿作势要踹。
“老二饶命。”小个子茶小二见事不好,闭嘴溜到一边去了。
柳琴弦把红丝抱进了茶棚里的一间客房,神情紧张地看着韩昭盘腿坐在床上,为红丝运功疗伤,过了好大一阵子,见韩昭全身大汗停了功,红丝依然沒有醒转的迹象,反而身子一歪倒在了韩昭的手臂上。
柳琴弦看得鼻子一酸,一扭头跑出客房,分外担忧红丝,伏在门外抽泣起來。
“柳丫头,热水烧好了,要沏什么茶。”茶小二在厨房里探头问了一声。
柳琴弦用手抹了一把眼泪,说道:“要最好的茶叶,快一点,我要马上给红丝喝。”
正说着,看见茶棚外來了一群人,为首的几个人簇拥着一位黑衣青年走了进來。
黑衣青年独自端坐在一张桌子前,其余几个环伺站立在旁,好大的一副富贵公子的气派。
茶小二从厨房里捧出來一壶热茶,交给柳琴弦,说道:“给,茶沏好了,是上等的龙井毛尖,最是润喉败火的。”
黑衣青年身边站立的一名随从叫道:“小二,泡一壶茉莉花茶,速度点。”
“是,客官稍等,马上就好。”茶小二颠颠地又跑回厨房。
柳琴弦抱着茶壶,感觉茶水很烫,便拿了两个杯子,倒出一杯茶水,在两个杯子里來回倒腾,想让茶水变温一点。
柳琴弦心里担心着红丝,着急手颤,來回倒腾热茶时,一不小心倒在了自己的手上,手背上烫出了一片红紫。
“红丝,。”柳琴弦忧伤地叫了一声,扔掉茶杯,趴在桌子上哭了起來。
“你说什么。”
坐在桌边的黑衣青年听见,站起身來,走近前來,问道:“姑娘,你是说红丝。”
柳琴弦悲伤过度,痛哭着泣不成声地说:“是啊!红丝,他……”
“他怎么了。”黑衣青年似乎紧张起來,追问道。
陶鲨本來站在客房里观看韩昭为红丝运功疗伤,隐约听见柳琴在棚子里哭,掀了帘子走出來,看见來了贵客,马上脸上堆了笑,正要搭讪几句。
却见柳琴弦一指陶鲨的鼻子,怒气冲冲地说:
“就是他,这个无耻的老二,他要把红丝害死了。”
黑衣青年听见,俊朗的面容勃然变色,拔出腰间的一把宝剑,对准陶鲨的咽喉,喝道:
“狗贼,好大胆子,是你要害死红丝。”
“娘哇,俺、俺哪里害得了他,客官你看看,俺的头顶,反倒是都他弄秃了一大片。”
陶老大躲的很快,跐溜一窜,钻到了桌子底下,不停口抱屈起來。
“滚出來,你躲在桌子下面就沒事了,说,红丝到底怎么样了。”黑衣青年喝道。
“公子你把剑收起來,你不杀我,我就出來。”陶老大习惯性地讨价还价。
黑衣青年“唰”地一声,潇洒收剑入鞘,命令身边的几名随从道:“你们几个,把这个秃顶拉出來,让他好好答话。”
陶鲨一见势头不对,急忙自己钻出桌子,指着一间屋子,叫道:“几位别动手,我自己出來,我说,红丝正在这里疗伤,不信你进屋自己看看去。”
黑衣青年不等陶鲨把话说完,几个箭步奔到那间屋子,掀开门帘闯了进去。
韩昭刚运功疗伤完毕,扶红丝躺在床上,却见一名黑衣青年一头冲了进來,急忙伸手阻拦,问道:“你是谁。”
黑衣青年看见红丝躺在床上,急于过去,当下二话不答,一掌想要推开眼前这个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