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庙门外,柳琴弦见那个从里面走出來的人主动要求搀扶红丝进庙,对他有了几分好感,便把红丝被人点穴的事情说了出來。
那人听了,笑眯眯说道:“红公子被人点穴,这个不用担心,我们大人是内家功夫高手,说不定可以帮他解穴。”
“那太好了,咱们快点进去,我家红公子还是由我來背着,你只管引路就是了。”柳琴弦不放心把红丝交给那人,毕竟那是一个陌生人,心里多少还是保持了一点警惕。
“随我來。”那人也不推辞,引着柳琴弦二人走进了破庙。
柳琴弦等三个人走进破庙,迎面是一个大殿,由于大殿的双扇殿门缺少了一扇,大殿里面的情形一览无余。
大殿前侧一张香案上,铺设了一盘棋局,有两个人正在聚精会神地下围棋。
下棋的两个人身穿便服,相对而坐,完全无视走进大殿里來的三个人。
在两个下棋的人当中,有一人的身形相貌很显然地给人感觉与众不同, 身穿藕荷色长袍,长须紫面,眉宇间隐隐含威,无形中散发着一股官威和霸气。
这位身穿藕荷色长袍的中年人是伊塔国丞相陈嘉,这次是专门为擂台赛赶來禹都边城的。
正在与丞相陈嘉对弈的那个人是丞相府的谋士,名叫程峰。
程峰下围棋的棋术,在伊塔国是顶尖的,鲜有对手。
丞相陈嘉平时很喜欢和程峰下棋,只不过屡屡下成平手,他不知道这是程峰小有逊让的结果。
柳琴弦背着红丝走进大殿,看见正在下棋的一人和带领自己进大殿的那人长得十分相像,不禁“咦。”了一声。
那人压低声音对柳琴弦说道:“别出声,别打扰大人下棋。”
“你和那个人长得好像,简直一摸一样。”柳琴弦小声说道。
“他是我哥,我们是孪生兄弟,有什么可奇怪的。”
原來,这人名叫程岱,和程峰是双胞胎兄弟,一起在丞相陈嘉府里做门客,深得丞相赏识。
程峰正在陪丞相陈嘉下棋,偷眼看见弟弟程岱带了两个人走进來,心中暗暗吃惊,心想:弟弟这是怎么了,今天这么不懂事,不知道相爷平时下棋的时候最恨被别人骚扰。
程峰担起心來:弟弟程岱冒失带人进來会不会惹相爷不满,不免下棋走神,把一个棋子落错了位,棋路走偏了。
两人下棋又走了几步,程峰站起身,施礼说道:“相爷棋法高明,小峰这局认输了。”
丞相臣嘉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心明眼亮,早已知晓程峰是故意下棋露出败象,心中不悦,把眼扫了一眼程峰,问道:“是么,恐怕是输者有因,不速之客不请自來打扰棋局,小峰知道应该怎么处置。”
“是,我知道。”
程峰答应一声,用手捻起一枚围棋子,弹指射出,例不虚发,打中了柳琴弦的膝盖穴道。
柳琴弦沒想到下棋人会突然发出暗算,腿一软,侧身倾倒,把背着的红丝也摔到了地上。
“啊!红丝,我沒摔疼你吧。”
柳琴弦一条腿被打中穴道,麻麻的不能动,他生怕红丝再度受伤,急忙拖了一条腿,转身爬到红丝面前,惊问道。
红丝倒在地上,见柳琴弦被暗算,也同样关切地询问:“我沒事……你感觉怎么样,伤到沒有。”
程峰一袭得手,看见这对少年少女互相问切问询,只怕相爷会不耐烦,急忙对弟弟程岱说道:“小岱,还不快点把这两个人拖出去,打扰了相爷对弈的雅兴,哪个吃罪得起。”
程岱知道哥哥是好戏,在维护自己,点点头,两只手各拉了红丝和柳琴弦的一条腿,准备往外拖。
“且慢。”丞相陈嘉说道。
程岱愣在那里,不知道相爷是不是真的要发飙。
丞相陈嘉踱步走了过來,目光一凛,注目柳琴弦,一字一顿,严厉地问道:“你、刚才、叫他什么。”
“我不告诉你:“柳琴弦大声说了一句。
“蠢货,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程岱伸腿踢了柳琴弦一脚。
“我才不管他是谁,你骗人,你刚才还说你家大人会帮我家红公子解开穴道,我以为这位大人一定是慈悲为怀的,原來不是,他是一个狠心肠的家伙。”
程岱见柳琴弦越说越离谱,连踹了他两脚,喝道:“你疯了,不许乱说。”
红丝看见柳琴接连被踢,斥责程氏兄弟道:“卑鄙,你们暗算、踢人,你们几个人都不是好人。”
“住口。”程峰上前,轻抬一脚,踩住了红丝的身子,喝道。
丞相陈嘉见程氏兄弟制服了新來的这两个人,满意地点点头,转身坐在椅子上,冷蔑地说道:
“今晚无聊,被下雨困在破庙里,现在有事可以消遣了,你们兄弟二人亮亮身手,谁的逼供手段高超一些,问清楚这个红公子是什么來历。”
程峰和程岱相互交换了一下眼神,双胞胎心有默契,弟弟理应处处让着哥哥是天经地义的。
程峰首先说道:“相爷,我先來,这小子我看他就觉得不爽,他被人点了穴道,走不了路被人背着,就这么个吊儿郎当的残样儿,还敢在这里大言不惭地骂咱们卑鄙,我看他是骨头贱、皮痒了。”
“不错,这个姓红的出言不逊,是应该教训一下,小峰你可以和他过两招。”
“是,相爷。”
程峰说着,低头对红丝说道:“小子,说实话,我小峰一直存心仁慈,我弟更是笑口常开,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