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腐店后门外,风大先生和雷三奉命带了十几个护卫把守后门,不许任何人进出。
雷三的性子那叫一个猴急,两只脚不停地乱跺地。
等了一会儿,仍然不见里面有什么动静,雷三急得火上房,对风大先生说道:“老大,咱们冲进去?这么不阴不阳干吊着胃口,要把俺急死了。”
“急啥?心急吃不了热汤面,没命令不能动。”风大先生袖了双手,冷静地说。
雷三上蹿下跳,眼巴巴地望着后门里面,叫道:“还不急?他们在里面有热闹瞧,偏把咱们两个闪在门外头守大门,憋屈得要命。”
“行了,老三,你给我安分点,你看不出来吗?国舅爷怕你心急误事,故意把你安排守后门这个差事,有老大陪你就知足吧。”风大先生看得很明白。
“那好吧,俺听老大的。”雷三也懂,只得蔫了头。
忽然在这时,猛听一声尖厉的口哨声响,那是他们风雨雷电四个师兄弟们以前约定好的召唤信号。
雷三马上就把两只耳朵竖起来了,叫了一声:“老大,现在怎么说?”
风大先生精神一震,连忙把双手抽出衣袖,一指后门,说道:
“还能怎么说?上。”
“得嘞。”
雷三听见一个“上”字,顿时眉飞色舞起来,答应了一声,拔出后腰上插着的两把板斧,一阵风冲到紧闭的后门前,“晃啷啷”一阵巨响,把门劈开。
风大先生撩起衣襟,紧随雷三身后,带着十几名护卫,一起冲了进去,来到了磨房前。
只见国舅爷吴阜、雨二、电四、主事仲费、阿九和尚、还有几十个护卫,把磨房门口围得水泄不通。被包围在磨房门口的两个人毫无惧怕,神气活现地拦住众人,死活不让路。
“喂喂,好狗不挡路,你们两个死东西还不让开?国舅爷,让俺们师兄弟出马,保证手到擒来。”雨二先生正在对国舅爷请战。
雷三离老远就兴冲冲地喊:“我来了,红丝救出来了没有?”
雨二迎接过来,噗嗤一笑,说道:“哪有这么快?门口有两条狗挡道,是我叫你来,咱们四个师兄弟一起动手,把这两条狗收拾了。”
“哇,好嚄,俺的板斧可以派上用场了,就是这两个货么?”雷三须眉皆立,用板斧点点戳戳着门口的两个人,觉得英雄终于有用武之地了。
程峰听见对面跑来一个人吵吵嚷嚷地大叫,翻了翻了白眼,见是一个黑了吧唧的粗汉子,提着两把砍柴的板斧,土里土气的样子,哪里会看在眼里?
“国舅爷,你们大家往后让开点,给我们师兄弟四个腾腾地方,俺们陪这两个狗东西耍耍。”雷三兴致勃勃地说。
国舅爷吴阜点点头,挥手命大家退后几米,也想借此机会看看四大谋士的身手,毕竟只是听说他们四个武功高超,还是要经过高手与高手之间对博,印证一下才算数。
风大先生随后赶来,认真打量拦在磨房门口的两个人,见他们两个长相相似,一前一后侧身站立着,俨然是两个人搭档已久,很熟练地互相护卫的架势,显出武功不弱。
绝对不能掉以轻心,风大先生暗暗思量:这番动手较量,是师兄弟四个出山以来第一次亮相,以四敌二,如果输了,只怕要夹起尾巴,灰溜溜地回深山老林去了。
“一字长龙,两仪四象。”
风大先生说了八个字,师兄弟四人立刻站成了一派,各自手持兵器,严阵以待。
程岱一看对方出场的四个人穿戴,均是一身棕色布衣,扎束一条宽腰带,黑色布鞋,完全是一副淳朴厚道的山里人打扮,笑道:
“哥,这是哪里挖来的一堆老土,还敢跟咱们哥儿俩对阵?笑死人了。”
程峰一点笑容也没有,他听见刚才风大先生说出的八个字,暗暗吃惊,不能小看这四个人,他们懂得阵法。
“弟,要小心点,真人不露相,别栽在这四个人手里。丢相爷的脸。”
“哥,咱们要是怕了四个土包子,以后还怎么混?”程岱看不出对手的虚实深浅,只管大言不惭。
丁大老板隔着磨房窗户缝隙,看得清清楚楚,国舅爷这边出场的四个人非同一般,显然是经过高人指点,久经训练,四人的眼神像猫头鹰一样敏锐,四人移动的架势犹如幽灵鬼魅。
不好了,程峰兄弟二人目中无人,肯定会大意失荆州。
如果程峰二人败了,自己万花楼这一伙人可就要遭殃了,一间小小的磨房不是天然屏障,既不能坚守,又无处可退。
怎么办?难道万花楼被拆了,万花楼的人除了被关进府衙监狱三个人,剩下的人要全部葬身此地吗?
丁大老板临危不慌,扫了一眼昏迷在磨盘上的红丝和柳琴弦,心里有了主意。
多么好的一个人盾?等一会程峰他们交起手来,只要把红丝推出去做挡箭牌,撒一个漫天飞雨的暗器,乘乱之下,自己就可以带着两名小徒弟和万花楼的这些护院脱逃了。
丁大老板打定主意,转身走到磨盘前,命护院把柳琴弦拉开扔到墙角去,把红丝翻转过身子来,自己上前一连点了他人中、檀中等几处大穴,让红丝暂时清醒过来。
丁大老板看着红丝张开了失神的眼睛,命两名护院把他架了起来,问道:
“红丝,国舅爷来了,就在外面,你想见他吗?”
红丝苏醒过来,看见丁大老板站在自己面前问话,知道丁大老板不怀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