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兵营里,即墨寒心中怒火上冲,可是自己的身份和大元帅相差悬殊,除了服服帖帖地俯首遵命,别无选择。
阅兵台上,军医救治红丝完毕,风大先生很自然地抢先上前附身抱起红丝。
大将军吴阜看见风大先生的举动,忍俊一笑,温和提醒道:
“风大先生,本帅即刻要带红丝等人离开新兵营。你现在的身份不同于以往,已经不是一个普通谋士,而是新兵营的监军大人,你需要留在这里,红丝副将就交给你的师弟们好了。”
“可是,俺不放心红丝副将,俺想照顾他几天,看着他伤势痊愈,请大元帅批准。”风大先生请求道。
大元帅吴阜见风大先生说得十分恳切,几乎想要脱口答应,可是,目前新兵营在即墨寒的掌控下,必须有自己的眼线人物时刻监视,才能令人放心,因此,拒绝道:
“这件事,本帅不予批准。请风大先生细细考虑一下,目前新兵营刚刚成立,需要你协助即墨将军出谋划策,你是一刻也不应该离开的,可明白?”
风大先生听懂了大元帅的话中含义,不需要掰开揉碎地讲道理,不再固持己见。
军医取过来一副担架,平放在台上。
风大先生把红丝轻轻放在担架上,捡起那件被扔在台上的军服,为红丝穿好上衣,对雷三说道:
“三师弟,红丝副将交给你了,别让他今天再受伤。”
雷三先生走到担架旁边,看着红丝,说道:“红丝副将,俺想救你两次了都没成功,下次你要是再出事,一定要让俺救你。”
风大先生一听,“噗嗤”一声,被逗乐了,心想:三师弟说的这叫什么话?虽是出于一片好意,可这不是添堵添咒吗?
红丝听了,苦笑一下,心中祈祷:但愿不要有下次。
即墨寒走到担架侧面,低头看着红丝,笑容可掬地和他告别道:
“红副将,今日一别,相信应该是暂时小别,将来到战场上,咱们还会相见的。”
红丝想回答,可是由于舌头咬破了,疼得厉害,说话费劲,只得微微一笑,暗想:但愿下一次,我和你相见的时候,我身上的伤能够痊愈,到那时,我就会掌握主动权,不会再被你骑在头上为所欲为。
雷三先生性子急,见红丝伤重说出话,急于回营,便和一名传令兵一前一后抬起担架,首先走下阅兵台。
大元帅吴阜见一切料理停当,下令铁甲军撤离。
阅兵台上,只剩下即墨寒、风大先生、程峰、军医、四名卫兵,目送大元帅吴阜带领铁甲军等人,缓缓策马离去。
两天后。
在铁甲军主营大寨的旁边,建起了一个小营寨,那是大元帅特批的先锋小营。
先锋小营配置的兵力是三队新兵,共两千四百人,目前这三队人还滞留在新兵营,尚没到位。
先锋小营的主帅是红丝副将,正在营寨里养伤,身边只有雷三先生一人陪伴。
那天从阅兵台上回来,大元帅吴阜便命雷三先生暂时照顾红丝养伤,雷三先生虽然脾气急躁,心地非常善良,既然大师兄和大元帅都把红丝委托给自己,便绝无二话。
这天早上,在营帐里的一张行军折叠床上,红丝醒来了,一张眼,看见雷三先生正瞪圆了一双环眼盯着自己看,不由得微笑了一下。
雷三先生见红丝足足睡了两天,终于苏醒过来,高兴得一掌猛击床头,亲切地笑骂了一声:
“红副将,你他妈的醒了?两天,快要急死老子了。”
红丝想说话,可是舌头红肿不堪,只得和雷三先生打了一个手势,想问清楚自己躺的地方是哪里?
雷三先生并不傻,一下子就明白红丝问的是什么,马上滔滔不绝地回答道:
“红副将,你是问你现在身在何处?这里是先锋小营,吴大元帅特意为你建立的一个练兵营地,紧挨着铁甲军主营,可以首尾呼应,很安全的。
现在这里只有你和俺两个人,吴大元帅准备从新兵营里调来第七、第八、第九,一共三队新兵还没来。”
红丝点点头,伸出舌尖舔了一下干裂的嘴唇,感觉口渴得很,目光投向桌子,寻找水壶水碗之类的水具,岂料桌子上空空如也。
“渴了?你可以先喝点这个。”
雷三先生料事如神,伸手从腰后解下一个水囊,递给红丝。
红丝很开心,伸手接过水囊,对雷三先生满意地笑了笑。
雷三先生极有耐心地打开水囊的盖子,帮红丝举起水囊喝了起来。
一口喝下去,红丝大咳了起来,这这……哪里是水?
“哈哈,俺忘了说了,这个不是水,是俺偷偷打的酒,你要替俺保密,别说出去喔。”雷三得意地笑道。
红丝咳了一会儿,闭了闭眼,暗暗叹息一声:唉,受伤的人怎么能喝酒?可是,见雷三先生一脸的纯真无邪,不忍心责备他。
雷三先生见红丝误喝酒之后很难受,知道自己做错了事,脸上有些讪讪不好意思,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说道:
“红副将,还有一件事,大元帅说,先锋副将可以有四个亲随卫兵的名额配置,你打算挑选什么人?”
..可以挑选四个贴身卫兵?
红丝第一个想到了柳琴弦。自从和柳琴弦在豆腐店分离以后,不知道柳琴弦现在何处?那天柳琴弦为了保护自己,他的后背鞭伤很严重,知道治好了没有?
想到柳琴弦,红丝心里有些急切,他对雷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