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大老板有心维护徒弟,特别是对这个收为新欢的大徒弟,恩宠正隆,意欲为他撑腰做主。
刘山对红丝一脑门子的恨,昨晚因为搜捕他,耽误了自己和师父的良宵好事。
昨晚,刘山和师父冒雨追赶红丝,料想他伤重之身,肯定逃不远,必定轻而易举地可以抓到,哪曾想,红丝这一去,如同鱼翔浅底,杳无踪迹,在也搜不到一丝端倪,很显然遇上了老江湖,出手老到,躲避追踪一绝。
昨晚搜寻未果,天黑下來了,小雨依旧下,面临到夜里歇宿的问題,丁大老板最好面子,见追捕不到红丝,怎好意思回万花楼过夜,只好携带大徒弟披了雨具,继续连夜搜索。
其实昨晚一入夜,刘山就不想追了,只想找一个地方,在夜半无人之际,和师父床榻私语,缠绵厮守在一起。
然而,刘山从來沒有驳过师父的意思,师父要去连夜追赶红丝,他也沒有二话,只要能陪伴在师父身边,那也是好的。
万万沒想到的是,今晨追上了红丝,却听见师父口中对红丝赞叹不已。
刘山是一个气量十分狭小的人,他心里容不下师父对别人好。
特别是红丝,当日在萨珂大草原上,师父曾一眼看中他,之后对他念念不忘,现在虽然红丝白了头发,师傅已经认不出他來了,可是,今日见师父的态度,对红丝仍是极有好感,自己好不容易得到的恩宠地位岌岌可危。
如今,刘山面对律副统领的斥责,并不像往常那样,一怒而起,呼喝叫阵,而是有些畏手畏脚,有几分惶惶不安,生怕自己打输了,丢了师父的脸面,从此失去师父的欢心。
此刻,刘山听见师父要替自己出头,教训对方一下,何乐而不为呢?刘山“嗯”了一声,痴痴地看着师父,恋师之情溢于言表。
丁大老板翻身下马,从容地走到律副统领的面前,站定脚步,上下打量了一眼,说道:“老夫姓丁,阁下贵姓。”
律副统领看见一名年纪稍大一些的蓝衣人走过來,说话客客气气,一副读书人的斯文摸样,倒也不反感,回话道:“我姓律,丁先生有何指教。”
“律少爷,老夫自幼生达理,遇事喜欢讲道理,古语说得好: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毕竟,凡事讲不过一个理字,你说是不是。”
律副统领听丁先生说话文绉绉的,不合胃口,当即截断他的话头,硬绷绷地说道:“是不是都无所谓,我是一名练武的人,平时喜欢用刀子说话,用武力决解问題,胜者为王,讲究的是谁武功厉害,谁说了算。”
丁大老板大笑一声,拍了一下巴掌,神采飞扬地说道:“如此更好,老夫也练过几天拳脚,今天这件事,咱们就以武解决好了。”
律副统领未置可否,转头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后的沓娜公主,见她全神贯注在红丝身上,担心地看着红丝呼吸越來越微弱,怕他一口气沒了,从此天人两隔,悔恨终生。
律副统领有些着急,问道:“你们到底想要怎样,我沒时间和你们纠缠,红丝的现状越來越糟糕,这条该死的皮索怎么也弄不开,快要把他勒死了。”
丁大老板波澜不惊,扬了脸望天,把握十足地说道:“老夫正是要和你们讨论这个问題,红丝的归属问題,这个问題解决不了,你们着急也沒用,有老夫在这里站着,红丝休想踏出去一步。”
“什么归属问題,我只听红丝的,别人说的不算数。”律副统领生硬回绝,揽着红丝,转开了一下身子。
丁大老板也不生气,并不见他身形晃动,足下一旋,轻飘飘地转到律副统领的面前,心平气和地说道:
“事实上,红丝是万花楼新买的小厮,他一再犯错,偷衣服、逃跑,万花楼有权把他捉拿回去,对他施以严惩,杀鸡给猴看,警告别的奴才。”
“你说的只是一面之词,我不予理睬,我沒从你手里抢夺他,他现在是属于我们小姐的,别人想要也拿不去。”
“是么,你可以问红丝,他是不是万花楼的人。”
律副统领见蓝衣人轻功卓绝,刚才露出的这一手犹如鬼魅,骇世惊俗,自己的轻功远远不如他,看來暂时不能动手,不要连累到沓娜公主。
“红丝,你是被万花楼买进來的吗?”律副统领见丁大老板言辞凿凿,一时间也说不过他,事情的真相只能问红丝。
红丝摇摇头,他真的是不知道。
由于那些日子一直昏迷着,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人卖了,是被什么人卖的呢?听柳琴弦说,自己是被几个牧民委托卖掉的,这几个牧民又是谁呢?也是听柳琴弦说,自己是被万花楼的人买去了,还是买一送一的倒贴便宜货。
所有以上,红丝都只是听说,他完全不知道这些事是怎么发生的,更不知道具体的发生过程。
律副统领看见红丝摇头,更加相信丁先生在说谎,于是喝道:
“大骗子,坑蒙拐骗的无耻小人我见得多了,只是沒见过像你这样书生气十足的高明骗子,你休想从我手里把红丝拐骗走,看起來,你们万花楼不是好地方,万花楼的人更不是好东西。”
丁大老板暗暗恼怒,负了双手,带着惋惜的口吻,下通缉令似地说道:
“老夫和你们客气说话,并非怕你们,只不过是看在你和这位小姐,穿着与气质不像普通老百姓,故而给你们留一点薄面,沒想到你们敬酒不吃吃罚酒。
红丝这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