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长方形的白纱,绕过红丝的脖子,在胸前交叉而过,转到后腰,继而分开穿过下身,环转到皮索上系住,这就是红丝所谓的更衣。
阿琪的姐姐在郭象的监视下,小心翼翼地帮虹丝绕上了白纱,尽量遮掩身体的隐秘处。
可是,这白纱是半透明的,胸前部位的两点红晕只能白纱半隐,特别是身体下部的某个秘密所在无法严密遮掩,半隐半现地显露出那个敏感害羞的地方。
红丝觉得羞涩死了,恨不得一头撞死,难道自己今晚就要穿成这个样子、在大庭广众之下丢人现眼吗。
郭象似乎早就料到红丝即使双手被绑、也会进行垂死挣扎,于是,伸出一只手掐住了红丝的脖子,使他再度喘不上气來,丧失了反抗的能力。
“二老板,你快松手吧,红公子要快沒气了。”阿琪的姐姐颤巍说道。
郭象松了手,气哼哼地说道:
“红丝找死,爷是成全他,就算他死了,自然还有别人顶上,爷早就留一手,以备后患了,你不妨猜猜,今晚还有会谁跟红丝一起挂牌。”
“奴家不知。”阿琪的姐姐摇摇头,只是担心地看着红丝。
郭象面带几分奸诈,说道:“你知道的,翠环阁的人敢來万花楼下毒,分明是沒把万花楼放在眼里,那个下毒人梁齐会遭到什么报应,不必说出來大家也清楚,至于你,爷查问的很清楚,你是为了你弟弟阿琪,听说阿琪是翠环阁新买來准备挂牌的男倌,所以,你懂得。”
阿琪的姐姐大吃一惊,阿琪也被他们算计了,万花楼的报复手段一向毒辣,红丝的遭遇就足以说明了这一点,她喏喏地问道:
“二老板,奴家听不懂,阿琪是翠环阁的人,万花楼又能对他怎么样。”
郭象阴险地一笑,反问道:“你说呢?万花楼是不会把阿琪怎么样的,相反,还要把他捧为至宝,今晚,阿琪和红丝将一起挂牌,争芳斗艳,看哪一个能获得的摘牌价格最高。”
“我弟弟是不会來万花楼的。”
“这个么,不瞒你说,阿琪已经來了,正在另一个房间里梳妆打扮。
因为,阿琪今天收到了一封信,信封里有他姐姐的一缕头发,信中说他姐姐正在万花楼的磨房里吃苦干粗活,想见他一面,你说,他接到信会怎么样,当然是找借口向翠环阁请假,立即赶來万花楼了。”
“可是,我弟弟不会答应在这里挂牌的。”
“是么,阿琪很乖,他听说只要他答应今晚在万花楼挂牌,他姐姐就可以离开磨房,再说,阿琪是翠环阁准备挂牌的男倌,今晚在万花楼挂牌,也沒违背他的意思,在哪里挂牌不一样,万花楼买卖兴隆客人多,不会亏待他。”
“但是,阿琪已经被翠环阁买下了。”
郭象一摆袖子,势大气粗地说道:“翠环阁买下不买下,跟万花楼毫无关系,你认为翠环阁敢明目张胆地來万花楼要人。”
“阿琪真的在这里,奴家想见见他。”阿琪的姐姐越听越怕,垂泪说道。
“可以,爷这就派人去把阿琪带來。”郭象说着,派一名护院去叫。
“你弟弟阿琪和红丝今晚一起挂牌,你认为他们两个谁会首先显露头角呢?”郭象对这个问題,心里沒把握,所以,想听听阿琪的姐姐有什么高见。
阿琪的姐姐知道弟弟阿琪从小争强好胜,遇见一丁点的小事也喜欢和人争高低,今晚挂牌这件事,哪个能胜出,很难预料,于是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这时,阿琪出现在门口,走进房间,叫了一声:“二老板,姐。”又诧异地看了一眼瘫坐在椅子上的红丝,并不多问。
阿琪长得也算美男子,和红丝各有千秋。
阿琪的身材不如红丝高,略微显得有些矮,他的眼眸不如红丝漆黑明亮,他的眼珠是褐色的,喜欢平时眯缝着,每每一张开,也能发出晶亮一闪。
“弟,你决定在万花楼挂牌了。
的声望财力都更胜一筹,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而且,姐也在这里,咱们一起混好了,我要当男倌头牌。”
“可是,弟,万花楼还有一个红丝,他也许不会输给你。”
“姐,这个红丝我听说过,下个月的花船大赛原本我和他有一拼,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姐认为我不如他,对我沒信心。”
郭象插话说道:“阿琪,你沒见过红丝,光听别人说,那都是名过其实,吓唬你的,红丝这个家伙哪一点都比不过你,不信你自己看,你身后坐在椅子上的这个人,他就是红丝。”
阿琪平时对自己的长相最是自负,沒想到自从听说万花楼买了一个小厮名叫红丝,几乎听到的都是:这次花船大赛的花魁非他莫属,阿琪心里不服气,红丝算什么,难道比自己还出色。
听二老板说座椅上的这个人就是红丝,阿琪顿时好奇心大起,立刻转身,双手撑在座椅的扶手上,睁开眯缝着的眼睛,细细地打量了一会,见这位对手漆黑如墨的头发,不禁有些妒意,伸手摸了一下他的头发,问道:
“你是红丝,我是阿琪,你觉得今晚咱们两个挂牌,谁会更出彩。”
阿琪问完话,觉得手掌湿乎乎的,低头一看,沾染了好多黑色的墨迹,吓了一跳。
“弟,别碰红丝,我刚给他化妆,头发上的墨还沒干。”
阿琪放心了,笑道:“我还以为红丝有什么了不起,原來连头发的颜色也是假的。”
阿琪的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