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在震哭道:“爹爹他怎么说走就走了?这份遗嘱,是他临走前写下的……呜呜!”
那张纸,上面墨迹未干,原来竟是遗嘱?
洪在末没时间去计较这遗嘱是真是假,只是冷声道:“谁说爹爹走了?我来看一看!”
说完,就要探手去把洪天柱的腕脉!
洪在乾紧抓着洪天柱的手腕,翻脸骂道:“老七,你要做什么!?”
洪在震亦是jing惕,双手握住洪天柱的另一只手腕:“爹爹去之前,回光返照写下了这份遗嘱,我们还没来得及看……老七,不如你替我们读一读!”
洪在末冷哼道:“读?嘿嘿,只怕读完后,爹爹可就真的去了!洪在乾、洪在震,还不拿开你们的狗爪子,要我动手吗?”
洪在乾涨红了脸,大喊:“放肆!老七,爹爹才过世,你就要闹事吗?爹爹是怎么走的,我还没跟你算!”
洪在震也是大叫:“对对,爹爹就是上次被你打了一针,这才仙去的!老七,你这个忤逆子,非要与我们兄弟撕破脸皮吗?”
洪家七位公子,都习有家传武艺,不过洪在乾等人在家养尊处优,武功都丢得差不多了,哪像洪在末长年在国外打拼,武功不离手。
而当洪在末练习了龙灏的13套体cao后,这种武功上的优势更是被拉大到极致!
洪在乾和洪在震都晓得,他们就是六兄弟齐上,也打不过这个老七!
“撕破脸皮?”洪在末腾身跃起,一拳打向洪在震:“呸,为了家产,你们还有一丁点脸皮吗?”
洪在末动手,龙灏和洪香绫自然不会闲着,三个人如闯入羊群的猛虎,三下五除二,把洪家的这些后人,揍得抱头鼠窜、哭爹叫娘。
三人打斗方式各有不同。
洪在末一招一式,有板有眼,游走于五个兄弟之间,指东打西、移花接木,显得从容不迫,谈笑间,敌人似乎就灰飞烟灭。洪在乾等人一次次被洪在末的拳脚打退,心里竟然涌起一股极其荒谬的错觉:仿佛回到了童年,这似乎是初学武术后,在和父亲切磋!
洪香绫不像她父亲,她的招式更ziyou、更花哨,这与她的年龄xing格有关,她就像一只优美的蝴蝶,穿梭游迭在洪家三代男丁丛中,每次扇动炫彩的翅膀,都必然有一名纨绔悲嚎地倒下。洪家三代,在区区一名女丁掌下,不堪一击,无一合之将!
龙灏与洪在末父女都不同,假如说洪在末是正统,洪香绫是华丽,那么龙灏就是简练实用!
左突右拿,下手极狠,龙灏一拳一脚过去,躺下的洪家子弟必然失去战斗力!弄得那些洪家子弟没一会就视龙灏为猛虎蛇蝎,四下闪躲,唯恐避之不及!
洪在末父女出手多少还留有香火之情,可这斯文的少年,下手完全是朝死里打啊!就跟孙猴子的金箍棒一样,擦着就伤、沾上就亡!
再不躲闪的那是傻子!
三人合力,愣是在一分钟内,就将好生生的一个二楼弄得鸡飞狗跳。
洪在末心中挂念着父亲,从五个兄弟中拍出一条路之后,就径取洪天柱的大床。洪在震折了手腕,不过他退到一边,手势一比,一名洪家三代子弟立刻会意,眯着眼掏出一把手枪,对准了洪在末的背心。
也不管这条路线上还有其他的人,那子弟手指一扣,就要扣动扳机!
千钧一发之际,一声黄鹂般的娇嗔从门口传来:“贼子尔敢动枪,死!”
一声枪响‘砰’的响彻房间,震得打斗的诸人都惊愕的停下手来:nainai的,这是老爷子的听雨楼啊,谁敢放枪?是老七的人么?
枪声刚刚散去,那名洪家子弟举着手枪,软倒在地,他胸口中了一枪,鲜血泊出,咳嗽连连,眼看已是不能活了!
诸人脑袋瓜子一转:方才那枪,原来不是他开的,在他开枪之前,就已被别人提前击毙了!
是谁?那娇嗔出自谁口?
诸人眼睛这才转向大门,却看到一名白衣短裙的玲珑女孩,手中比着一杆制作jing良的漆黑手枪,冷冰冰地盯着房间众人:“放冷枪,该死!洪家的人,都给我抱头蹲下,否则枪下无情!”
这个威风凛凛的女孩,不用说,正是龙灏的贴身小丫鬟鸳儿!
自打龙灏jing察局被困事件之后,鸳儿对少爷的安全就特别上心,龙灏与洪在末向听雨楼赶,她不好阻止,便带上高天阳等护卫队,一路尾随。
小斯蒂文森很识相,主动用jing察的身份为鸳儿等人开路,沿途畅通无阻,就连守卫严格的听雨楼,也是在高天阳亮出了长枪之后,顺利登上。
有大胆的人道:“你是何人?敢在洪家开枪?”
小斯蒂文森这时从护卫队后边艰难地挤进来,他一挺腰板,道:“我是旧金山jing察局局长斯蒂文森,这里发生了命案,所有人都给我蹲下,反抗者一律当成杀人嫌疑犯捉起来!”
洪家人腹诽:睁眼说瞎话,开枪杀人的明明就是这个娇滴滴的小丫头,你要捉嫌疑犯,捉她啊!
不过明眼人都看出来小斯蒂文森和鸳儿是一伙的,没谁会蠢到去自讨没趣,再加上高天阳率领的护卫队迅速占据了房间的有利地形,举起了一根根毛瑟长枪,瞄准了每一个人,无一死角。因此自洪在乾以下,大家都乖乖地蹲了下来。
而洪在震最是紧张,一边躲,一边慢慢向角落里移……那里,有他留下的逃生暗道。
‘噗’的一声脆枪,子弹打在洪在震脚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