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渝昊生面色不变,又敬了一礼,然后就迈开步子,领着士兵跑回到镇石号了。
清理……
这会儿,听完龙灏说话的记者们才将将反应过来:您、您开炮,就是为了清理……河,河道啊?这,这也太嚣张,太霸道了!?
北海伯爵,您的神经太粗大了……就、就不怕引起战争吗?
“呜呜,我的船啊,呜呜……”
看到自己的商船被炮击,就好比看到自家的老婆被人强插,可怜的海商,跪倒在地,捶着胸膛,一片鬼哭狼嚎、如杜鹃啼血:“好大一个洞,被打了好大一个洞啊……”
事情还没结束,在本特纳等海商的一片哭丧声中,三艘训练舰的船头居然又抛出了一条带钩子的大铁链,众目睽睽之下,直接扔进了那三个进水的大洞,牢牢钩住,再接着,便掉头开足马力,哼哧哼哧地拖拽起这三艘倒霉的商船。
……这太丧度(丧失风度)了,不仅是强插,而且还要在插完后抢回去继续享受啊!
在码头上、其它商船上的人的目瞪口呆注视之下,三艘被炮击了的商船就这样被惨兮兮地拖离了港口。
这倒不是那三艘训练舰的马力大,而是被炮击的商船不敢不从……偷偷的,上边的船员也都开动了动力锅炉,配合着被拖拽了出去。
其样子,就好比是被强插的小媳妇忍着不敢哭,开始迎奉了……
商船上的船员委屈地想:不敢不配合啊,要是惹恼了对方,再来几炮,咱可就沉没了啊!
岸上。记者们脸部一片僵硬,呆滞得甚至都忘了换胶片、按快门。
流、流氓啊!
这是得有多流氓,才能用这种方式把别人停得好好的商船给拖走啊!?
你要清理河道,不晓得先知会一声吗?
不知会也就罢了,偏偏还要来一个近距离炮击,打完之后再跟拖死狗一样地把别人拖走!?
尼玛。这脸该打得有多狠?
伯爵,您跟这几个海商得有多大的仇啊?
看到这个匪夷所思的结果,跟在后面的几个葡萄牙海商都是暗自庆幸:还好有卡波内拉夫人出来帮咱解围,不然的话,凭北海伯爵这个无法无天的性子,现在遭到炮击的说不定就是咱的商船了!啊,不对,咱得赶快把船开走,要不然。那艘满是炮口的军舰要是发疯了再向旁边的商船开炮,咱可就连哭都哭不出来了……
不光这几个葡萄牙海商心有余悸地想到了这般的可怕后果,其余船主也想到了,顿时,商贸海港上一阵鸡飞狗跳,蒸汽几乎在同一时间升空鸣奏,所有外国的商船都在起锚、开动锅炉!
别想那么多了,先离开海港。离这四艘疯子军舰远一点!
这是所有商船船主的一致想法。
大约过了10分钟,三艘训练舰已经把那三艘倒霉催的商船拖离了海港范围。而其它的停泊位,手脚快一点的商船也在开始驶动,都在朝着远离镇石号的方向焦急地挪动。
至于镇石号身边,更像是一个‘瘟疫’的中心,为了逃离,旁边离得最近的好几艘商船都撞到了一起。弄得船上人仰马翻,船下水花四溅,骂声不绝,好不热闹。
原本拥挤的商贸港口,霎时间空旷了许多。龙灏对旁边的人招呼道:“河道已清理,想近距离观看打捞沉船演示的朋友,请随我登船!”
说罢,龙灏便牵着艾世丽和鸳儿双姝径直走上镇石号,奇妮.卡波内拉和数名昨晚认购了股份的海商,紧随其后。
镇石号不是邮轮,上面的空余位置其实很少,因此,反应过来的记者,顾不得再拍照了,连忙放弃了这难得一见的‘港口大骚乱’,迈起两条腿,推推搡搡,抢占登船的名额。
不多时,不算宽阔的镇石号甲板上已挤满了人。
从高空看,黑压压的。
人头攒动,弄得龙鳞海军也不得不分出人手,巡逻舰船周边,免得有些忘我的记者因为抢占靠近船栏的位置而被心思叵测的同行挤下海去。
“静一静,静一静,演示就要开始,请我们美丽大方的公主殿下,为大家讲解。”龙灏将明艳动人的艾世丽请到船头最夺目的地方,自己则搂着乖巧贤淑的鸳儿,后退几步,让出‘焦点’。
艾世丽站在船尖,海风吹来,吹起她如云的秀发,拂过她如梦的娇躯,一时间,似乎夺走了天地间所有的颜色。
‘咔咔,嚓嚓……’
如此美丽的特写,记者们怎会放过?顾不得昂贵的胶片了,又是一顿乱拍。
艾世丽挽了下鬓发,姿态撩人、朱唇轻启,笑道:“大家久等了,我宣布……演示现在开始,渝船长,请把东西抬上来!”
悬念吊了这么久,虽说中间有刺激的炮击、打脸的拖拽,但毫无疑问,爱龙造船厂如何演示‘打捞沉船新技术’,才是记者们此刻关注的重心!
嗯嗯?你还要问炮击?
旧金山的警察还没来呢,等来了再操心,反正这会紧跟住北海伯爵,炮弹不会落到自己头上就行。
渝昊生接下去的举动,充分证明了镇石号跑来不是为了耀武扬威,而是真的有所准备,只见他指挥着水兵,很快,一个巨大的铁箱子就被抬了上来,堆在船头。
铁箱子长宽高都是两米五,上面没有花纹,显然不是古董,而是新造之物。
咦,这是什么?
记者们纷纷诧异,同奇妮一道来的诸位海商也是一头的雾水,眼有迷惑。
水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