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旗语的威胁意味已经很浓了,班森还是有一定自信:尼玛我都拿出干货了,你们再不上道,我可就破罐子破摔,真个轰你们个稀巴烂了!
班森的自信这一次收到了回报,旗语打出,对面的海港就驶出了一艘小艇。
班森举起一直没离手的望远镜,看得分明:这是承载克里姆过去的小艇,这下,那个混球总该带着好消息回来了吧!
小艇停下,出来的果真是克里姆,这会儿这个小白脸倒是整理了一下军容,样子也没有在海港上人人喊打那样的狼狈不堪。
克里姆走到班森面前,脸有笑意:“报告船长,您这一炮打得太解气了,哇哈哈哈,您是没看到,那艘破船被击沉后,他们对……”
“p”的一响,哪壶水不开提哪壶的克里姆,立刻挨了班森一记耳光。
“混账,你还好意思说,要是你办事得力,我还用得着炮轰吗?伯爵呢,你怎么没把北海伯爵带过来?”班森斥完,一颗心脏都在抽搐:八颗炮啊!一艘商船啊!这该花掉我多少钱,又该对我将来的解释造成多大的困扰啊!
克里姆挨了一记耳光,兴奋的小白脸立刻耷拉了下来,他压抑住方才在岸上‘翻身做主人’的喜悦,哆嗦着掏出了那张白宫电文,递给班森:“船长,您看,我们封锁海港的事,白宫和军部都已经知道了!”
“卧槽!”[
班森一挑眉,连忙抢过那纸电文一看,看完之后,他的脸色白得跟水萝卜一样:完了。完了!这件事白宫怎么就知道了呢?呼哧,罢免我的一切职务,你,你们好狠啊!!
话说班森爬到目前这个职位,经过了多少辛酸和苦难,眼看就要借着扳倒北海伯爵来在海军序列中上位。可这时,白宫的这一纸声明,疑是一道晴天霹雳,令得他的梦想都化作了一池……狗尿!
“!(狗屎)”
班森回过神后暴怒道:“总统算个球,他天天坐办公室,哪里能明白我的苦处?联邦海军在西海岸本来就没有半点补助,现在我好容易找到个为海军出力的机会,你们不但不支持,反而还要为了这么一点点小事扒了我的海军军服!我不服。我不承认,是的,我绝对不承认这份声明的合法性!”
“是啊,我是绝对支持船长您的!”克里姆谄媚地笑道:“明明是北海伯爵搞私人武装,还弄得我们的五艘驱逐舰和几百名战友失踪,我们封锁个海港,打几下炮,算个什么事嘛!”
“你也是!”
班森一瞪眼珠。套着硬头皮靴的大脚踹了过去,将这个心腹踹得眼睛翻白:“我派你去把北海伯爵带来。现在他人呢?一件很简单的事,被你弄得一团糟!现在白宫来了声明,你且说说要如何解决吧!”
克里姆揉着肚子,努力堆出笑脸:“船长,船长您,咳咳。别生气,听我把,咳咳,把话说完啊!”
这一脚可不轻,克里姆觉得自己的肠胃肯定是移位了。
“哼。你说吧,说完后我再把你扔到海里,免得在眼前晃着心烦!”班森冷冰冰地说道。
“啊,船长您不要那么情,其实……事情并没有您想象的那么糟糕!”
克里姆的脸颊苍白血,嚎叫一声,然后从兜里颤巍巍地抽出了一张纸条:“船长,您看!”
“又是字条?又是什么坏消息?嘿,是要押我回去上军事法庭吗?”班森眼角一瞥,看到是张纸,肚子里的气就不打一处来,膝盖又动。
“不,不是电报,船长您看,是……支票啊!”克里姆身子一扭,下意识躲开了班森的虚踢,连忙双手把那张纸条递上。
“支票?我看看。”[
班森眉眼一挑,听说与钱有关,便哼唧着把支票接了,一看上面的数字,不由吓了一跳:“嘶,三万美元?好哇你个克里姆,我在这里辛辛苦苦开炮,你倒好,去了不到一天,居然学别人收受贿赂了?哼,缴了,不,是充公以补贴军费……”
正在为方才的八炮损耗费头疼呢,瞌睡碰到枕头,班森当即毫不犹豫地就用‘充公’的名头把这张支票收归己有了。
克里姆对班森的充公没有半点意见,他反而是献媚地说道:“船长,您误会了,这张支票本来就是给您的!这是北海伯爵让我转交给您的支票呢!”
“北海伯爵?这钱是北海伯爵的?”班森大奇,忙问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你小子来说说!”
克里姆一笑:“这是北海伯爵的买命钱,嘿嘿,还不是船长您那一炮打的太过精彩,直接把北海伯爵那个毛头小子给吓住了……”
听得克里姆娓娓道来,班森算是有了大致的了解:原来,当那艘荷属印尼的商船被击沉后,岸上的旧金山市政府的一套班子和龙灏,就集体乱了!
他们不仅将克里姆上尉松绑,还一反常态地对他好言宽慰,最后,龙灏还拉着克里姆到一边,悄悄地塞上了这张三万美元的支票,只求班森可以宽限一点时间,等自己将旧金山的产业处理好,就随克里姆去班森的舰船上接受调查。
“哦,他要我宽限多长时间?”
听到这里,班森的心情便愉快了许多:看来,斐里曼特那混账开的一炮也不是一是处,至少真的把北海伯爵那个家伙给打怕了!
“一天,他说处理产业,至少也需要一天时间!”克里姆眯着眼贼笑,比起了一根手指。
“一天?哼,他说的轻巧,白宫的电文可是要求我24小时条件撤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