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也全部都打开了,整层楼视野通畅,对外界的景色一览无余。

这金香阁每一层都极高,在京都算是最高的酒楼了,故而景色也是最好的。

不仅空间大,视野好,拼起的长桌贯通了所有房间,摆满了珍馐,几位姑娘规规矩矩地表演着,不见疲惫之色,很显然这客人也是怜香惜玉的,并未让几人通宵舞。

闵文还是第一次在金香阁看到这般情景,忍不住吞了吞口水,朝那露台处的人看去,男子随意地靠着凭栏,着了一身红袍,艳丽的很,长发铺在身后,并未挽发束冠,只是松松地扎了一道,外袍随意地披着,满眼的红像是火莲花开满了地面。

而他身旁,是一个站得笔直的蓝袍男子,束着玉冠,衣衫整齐,端着手微微侧头看过来,脸上神色淡漠,却突然愣了一下,眉梢似有冰雪融化,轻声道:“阿阮?”

随着他话音落,那红袍的男子转过头来,却是微微有些不大高兴的样子。

这二人转头看过来的时候,闵文差点就跪在了地上,也不知道是惊于二人的容貌,还是当真是被这二人强大的气场震慑住了,总之是觉得四面八方涌来一股挤压的力量,让他膝盖发软。

阿阮呵呵笑了两声,伸手将那被二人威压影响了的闵文扶了一把,上前甜甜喊道:“师父,塑夜哥哥!”

塑夜淡笑着点了点头,他素来冷淡,也就对着阿阮笑容才多些,这一笑竟是让那在表演的几个姑娘都看傻了,音也错了,舞也错了,毕竟是专业的呃,很快便自行调整回去。

闵文将阿阮拉到一边,惊讶道:“阿阮小公子,竟是你认识的人?”就算是修行之人也分出身,他原本就觉得阿阮和明轩出身不凡,却未想到阿阮还有这样的师父和哥哥……

帝江瞧了一眼闵文的手,有些不快,手指轻弹,一道不大明显的金光飞去,闵文的手像是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刺中了,慌忙放开阿阮,惊慌间对上帝江那微眯着眼睛的脸,立刻吓得心如擂鼓。这讯息,他收到了,人家的徒弟碰不得!

塑夜有些担忧地问帝江,“那‘血灵符’也在此,我们和阿阮一同出现,会不会影响到他们的历练?”

帝江无所谓道:“在便在了,我们只是来喝酒的,与他们历练有何关系?”

塑夜仍觉不妥,历练中要求是不能长辈参与,甚至是不能出现在小辈面前的,违规的话对阿阮倒是没什么,毕竟他原本也只是希望阿阮多些经历,日后若是发生什么事也能快速反应。但若是因此影响到明轩这个魔界太子那就不好了。

帝江不是个守规矩会顾虑这些问题的人,他招了招手,“阿阮,来尝尝可有你喜欢的菜式。”

阿阮并不贪吃,她只是喜欢师父做给她而已,便笑眯眯地凑了过去,捏了一块甜糕趴在帝江的膝盖问,“阿阮喜欢的话,师父便做给阿阮吃么?”这话怎么听都有一些暧昧,阿阮不是个会提要求的孩子,平日里师父给什么她就吃什么。

只是,人很奇怪,一旦确定了心里喜欢谁,便会忍不住想要提要求,希望那人对自己百般好。这话也是不经意当着别人的面问了出来,说罢便觉得有些后悔了。

塑夜微微抬头,就是闵文也觉得这师徒二人有些过分亲密了,而且这般瞧着,阿阮倒是个小姑娘才是啊,他默默地站在一旁,非常识相地就当自己不存在。

帝江挑眉,就连他自己也没有注意到自己眼底里的温柔,他摸着阿阮的发顶,淡淡应了,“好啊。”

原本并未想过会得到回应的阿阮笑得眯起了眼,嘴里的甜糕入口即化,甜丝丝的,一如她的心底,她起身欢快地绕了个圈,当真挨个儿去尝,却也没有忘了正事,一边吃一边问道:“塑夜哥哥,你方才说‘血灵符’也在?是指那个姓齐的书生么?”

塑夜一听她问,便知她要不安分了,无奈地拿出帕子给她擦嘴角,“正是,就在二楼。你待如何?”

阿阮凑着他的手任他擦着,嘿嘿一笑,“来得巧,想去会会。阿阮还没见识过‘血灵符’呢!”

帝江大笑,“像我。”这不听人话的性子,果然是他教出来的徒弟。

塑夜也忍不住摇头笑了两声,他们这对师徒还真的是一样喜欢擅自妄为,他心知劝不动,也知道阿阮除了她师父能降住谁也管不了,便道,“明轩若是知道你不等他一起行动,怕是又要被你气着。”

阿阮笑嘻嘻地说:“没关系的嘛,反正明轩哥哥常常被我气着,他只是担心我,不会真的生我气的。可是我也没有他想的那么弱嘛。”

她抱着塑夜的手臂摇,“塑夜哥哥,要是发生了什么,你可别插手,这可是阿阮和明轩哥哥的历练!”

塑夜本就是个守规矩的人,就算是担心阿阮,也只是偷偷地在远处看她一眼,知道她无事便好,点了点头,“好,我不插手。但你师父可就说不定了。”

帝江哼了一声,“这小崽子说了,不要我管。我这儿有美人唱歌跳舞的,又有美酒喝,才懒得管。别轻易死了便好。”

听他这么说阿阮也不介意,叼着一口松鼠鳜鱼,含糊不清地说:“阿阮是师父的徒弟,怎么可能轻易地就掉了小命!”

帝江嗤笑,“知道就好。”

阿阮将那当空气的闵文随手一拽,一边往楼下走,一边喊道:“师父,阿阮喜欢吃那个松鼠鳜鱼!”

帝江瞧了一眼那被刀工颇有些功夫的松鼠鳜鱼


状态提示:第295章 逛花楼--第3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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